过了不知多久,男人慢慢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靠着墙坐着,慵懒的气息散发全场。
他慢慢按着键,口气随意,“简抒恒,快点来接我。”
他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那人惊诧,询问,“好,你在哪里?”
男人随意的扫了眼环境,报出一个位置,“对了,顺便带个医生过来。”
“你受伤了。”屏幕另一头的人问,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
男人轻蚩一笑,“放心,死不了,快点来就对了。”
男人挂了电话,眯着眼,轻轻靠在墙上,假寐。
做他们这一行自然少不了在刀尖舔血的日子,那名小丫头说的对,跟他这类人不能扯上,一扯上生活会陷入水深火热中,永不安宁。
就在男人眯上眼也没过多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急匆匆的赶来。
他扶起男人,简单询问,“按你的身手,他们不可能伤得了你呀!”
简抒恒小心的搀扶他,像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又引起血崩一样。
“大意了。”男人的眼睛没有睁开,把支力转到简抒恒身上,靠着他。
舌尖顶着上颚,淡淡一笑,随意道:“没想到他们暗处隐藏着一名狙击手,被打了一枪。”
“还有力气说话啊,别说了,车在外头快走吧。”简抒恒皱眉,受的伤都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说话,一时之间又是恼怒。
“下次注意点,别虎头虎脑只顾追击。”他嘴上不饶人,他知道他的话,男人不会放在心上,但简抒恒就是忍不住说明明都那么大了,却像个孩子一样让人不省心。
也不懂一向睿智,人才辈出的军官世家怎么会培养出这样做事随意不上心的家伙。
“简抒恒,你再瞎bb,老子废了你。”婆婆妈妈的都不让病号好好休息,清静一下。
“诶呦,我的大少爷,你别说话行不行!”简抒恒啧啧一声,翻着白眼。
简抒恒扶着他走,走了几步却发现他拉不动男人,皱紧了眉头,他使劲的拉了下,随后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大爷的,晏思凛,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难道你胖了我扶不动你大爷了。”
晏思凛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想暴打他,但考虑到他自个的伤情变什么也没做。
只是一只脚挪开,露出蓝色的一角,晏思凛一个眼神过去,简抒恒十分理解男人的意思,弯下腰。
晏思凛自然而然的被小医生扶着。
简抒恒拿起那东西拎到男人面前甩了甩,“这什么玩意你要我捡。”
“给我。”晏思凛声线平淡。
可简抒恒却是背脊一凉,正准备好好嘲笑的表情一收,他可不敢惹这位脾气怪异的大少爷生气。
随手把小卡片丢给他,十分好奇,“不就是一张小卡片吗?这么宝贵,你没神经错乱吧?”
简抒恒十分怀疑男人被枪打中的不是腰,而是脑袋,一天到晚神经兮兮。
“少废话,给我就完了。”晏思凛说着,直接伸手夺过来,放入口袋。
简抒恒面露古怪的盯着他,奇了怪了,这位大少爷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难道有什么秘密?
“怎么还不走?”晏思凛拧眉,无声催促,“快点,本大爷要不治身亡了。”
“……”
说这话时你老不脸红吗?你他妈自己杵在那里像个石头一样拖不走。
简抒恒心里碎碎念,嘴上不显,认命地把这大爷扶到车上。
小医生帮着晏思凛上药消毒,毕竟车里空间器材有限,只能等回到宅里再仔细帮他上药。
而晏思凛定定的坐在后座,手指磨沿着卡片无声的笑了。
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丫头口中说的学生证,他有预感他和小丫头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亲手还给他。
按照这种思想,不知为何男人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
他瞄了眼她的名字。
——蓝念初。
从反光镜里默默注视着男人动作的简抒恒:……日了狗了,好欠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以至于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蓝念初进校门的时候苦恼了起来。
她翻了翻口袋和书包,确认找不到后彻底无力了起来。
蓝念初默默的望天。
她的学生证呢?没有学生证她可进不了校门。
只有一个办法了,她真的只想当个三好学生,为何世俗总逼我学坏?
蓝念初看着四米高的城墙,估算了下自己到底能不能上去。
做了决定后,蓝念初打背包甩了进去,几米外一个二级跳,攀着墙壁,靠着手的后推力一个侧翻跳了下去。
拍了拍掌心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