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蕊是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提起肖尧时,肖老夫人总算察觉出了不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小辈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来做主,至于她,最后只需要看看未来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即可。
只能说周蕊将这种念头打到她身上,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他们肖家这个实力,并不需要肖尧政治联姻。
只要是肖尧看上的女子不用太差劲,她基本上都会满票通过的。
活了几十年的肖老夫人也是见惯了风雨的,眼下有个小贝在她面前积极的侍候,她哪里还说什么不愿的话,更何况对方还是带着目的的。
周蕊什么心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不过并没有点破这层窗户纸,感到和她相处的越发融洽。
周蕊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以为自己的真诚换来了肖老夫人的信任,倒是越发觉得这条路可行,往后的时间她有事没事就会来肖老夫人这边坐坐,刷刷存在感,蹭蹭好感度。
却不知道肖尧那边却是对阮黎溪越发上心。
粗中有细的他自然是能察觉出来,对于那道坎儿,阮黎溪终究是放到了心上,这让他有些焦躁不已,明明当时他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而且对方也发现了他身上的咖啡印记。
可偏偏让他说不出来的烦躁。
这种烦躁在阮黎溪对他扬起笑脸时越发猖獗。
就好像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只需轻轻一点,这些幻象就能全部消失,可偏偏这些又是他无比留恋的。
和阮黎溪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了往日的开心,只剩烦闷。
可这种情绪又不能当着阮黎溪的面点破,最后只能拉来他的冰山表哥一起喝酒。
酒吧里人声嘈杂,即便是因为工作缘故,梁宇也甚少来这种场合,可偏偏约他出来的是肖尧,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应约。
“你让我来是送你回去的吗?”不然的话,怎么会在他还没到之前,对方就已经开了不知道几瓶的酒,身上酒味稍一靠近就浓郁的逼人。
如果是要他送她回去,那肖尧可以在他快喝完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也省得让他忍受这周遭的嘈杂环境。
肖尧却笑了,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给梁宇倒了一杯酒,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的给他碰了一杯,而后一杯浊酒下肚。
先前的情绪并没有因为酒势而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表哥,她不相信我,可偏偏又装出一副相信我的样子,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
如果阮黎溪不相信他,他有很多种方法让她一点点的相信,让她了解他的为人。
偏偏阮黎溪却装成相信他的样子,在他面前若无其事,可这样的相处模式真的没问题吗?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毕竟这几天的相处让他很不愉快,这满肚子的憋屈,又不知道朝谁发泄,最终只能借酒浇愁。
梁宇的唇角却是抽了抽,并没有碰肖尧为他倒的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还想继续喝酒的肖尧,按住了他的手。
不过对于他的情感问题,他却是帮不上什么忙,“情路丰富的肖大少,你这问题是不是问错人了?”
他这里一个丁雅都应付不来,最终演变成了躲猫猫游戏。
肖尧竟然还向他请教情感问题。
他不是走投无路了吧?
他如此恶意的想着,不过看肖尧也喝了不少酒,怕他再喝下去出什么意外,将他的酒瓶夺走。
肖尧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后又将酒瓶夺了回来,甚至还叫了服务员再次上酒。
梁宇的唇角抽了抽。
看这样子他是打算买醉啊!
只是他这结论终究是下的太早了。
只见酒上齐了,肖尧却并未开动,而是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梁宇。
“我要是喝醉的话,不用你送我打电话给我最近的联系人即可。”说完这句话,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
梁宇半信半疑的接过他的手机,翻开了他的通话记录。
而后便明白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了。
现在肖尧这样子,全当他已经喝醉了。
送佛送到西,他可不希望大晚上的背个酒鬼回家。
用肖尧的手机,直接给最近联系的小溪打了电话。
阮黎溪这几天的生活格外规律,似乎找了肖尧这个男朋友对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依旧白天去婚纱店,到了晚上接着去俱乐部做教练助理。
刚刚洗完澡,正在擦拭头发的阮黎溪,此时的手机响了。
见来电显示是肖尧愣了一秒之后,便接听了电话。
“喂,是阮小姐吗?我是肖尧的表哥,肖尧现在喝醉了,麻烦你能到……”
梁宇飞快地报了一个地址过去。
一听到肖尧喝醉了,阮黎溪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回复了对方之后,就赶紧换下衣服,直奔肖尧所在的酒吧。
放下手机,梁宇看了一眼依旧往自己嘴里灌酒的肖尧。
这酒就跟不要钱似的,一杯一杯的下肚。
想要伸手夺过对方的酒瓶,却是被肖尧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她马上就会回来,难道你准备真醉吗?”梁宇觉得他生平的所有耐心都放在了肖尧身上。
明明人前是帅气多金的总裁,可背地里总是做一些算计人的勾当,甚至连他的女朋友都要算计。
当然身为他的表哥,他也难逃这劫。
一切只不过是肖尧设的局罢了。
亏他之前还以为肖尧是真的被情所困了呢!
现在看来他早就有解决办法了,而叫他来只不过是让她配合他演一场戏罢了。
肖尧这次总算放缓了喝酒的速度,轻轻勾起了唇角,语气和往常一样,说出的话却是让人火大,“表哥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已经醉了。”
得!梁宇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以后他要是再相信肖尧这张嘴,他就不姓梁了。
之后梁宇为肖尧的演技赞叹不已,恨不得立即给他发个小金人,让他坐上影帝的位置。
阮黎溪来到这里的时候,肖尧已经醉成一滩烂泥,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双手还有意无意的摸索着酒杯,似乎还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