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眼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男人。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厉害,也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残忍,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这人卑躬屈膝地来到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帮助。
为了摆脱结婚后就暴露了所有缺点的陈东,她不得不放下尊严。
“我凭什么帮你?”男人慢慢悠悠慵懒的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整个人流露出高贵又冷艳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此时,他眼底浮现出眼前女人消瘦狼狈的身影。
这个女人在两年前他就查过。
他查清楚,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他的车子跌入了陡坡害得宁馨成了植物人。
在查清一切之后,他并没有简单粗暴地将对方打入地狱,一杆子将那这对奸夫**打落深渊。
反而给予了他们想要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以为是的达成了一切目的。
看着他们一步步的作死。
他只是在后面推波助澜的一把,不让存东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赌鬼。
徐敏听到了他这句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有着不太好的预感,难道他不愿意帮自己了吗?
一旦这个在商场上无人可匹敌的男人一句话,就能把他们夫妇两个彻底的踩入尘埃。
她的心中顿时生起了极大的恐慌感,用膝盖在地上一步步的挪动到他的面前,万分卑微地说道:“你说过的,你之前说过的,为了我的好姐妹离宁馨,你愿意什么都帮我的呀!”
这几次三番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他暗中就有一个她看不到的力量,在支持着自己和陈东。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和陈东过得都非常好,而他们也一直沾沾自喜。
后来他们经过多方查证才知道帮他们的人竟然是这个他们一直都看不上的男人——傅沉舟。
陈东在得知帮助他们那个人是傅沉舟,这个他最看不上,最瞧不起,最愤恨夺走了宁馨的男人的时候,心中万分的复杂。
怎么会是他呢?
他还以为傅沉舟只不过是一个有点皮下的小白脸而已。
并没有想到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帝皇集团的总裁,傅氏财阀的继承人。
当他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又哭又笑简直崩溃了。
原来当初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宁馨真的是看不上他的,和傅沉舟比起来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连一个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宁馨!我是年轻最好的姐妹呀,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我和她一起长大的,她什么事情我都知道的,你不是有关于宁馨的事情要问我吗?”徐敏也不知道拿什么来打动眼前这个高冷,又难以捉摸的男人,急切地在他的面前表现衷心,“我都可以告诉你的,关于她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需要。”然对方口中淡淡吐出来的话语,“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她!”
他这句话一吐出来,犹如一个惊雷一般,直接砸在了徐敏头顶,让她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
傅沉舟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胆战心惊的弧度:“别自以为是的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看透了她此时,极力掩藏的一切情绪。
谎言虚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甚至那些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的在他眼里全部被看破!
“您,傅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您在说些什么。”徐敏冷汗瞬间从后背上面全部密密麻麻地浸了出来,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件亏心的事情,也在心底飞快的冒了出来。
那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敢提起和面对的亏心事,毕竟做贼心虚,而眼前的男人又是那么在意宁馨。
“是吗?”傅沉舟缓缓地坐直了身子,身体向前倾,突然大手一伸,一把将她的下巴死死地捏紧,让人发寒的冷气立即就扑面而来,“那么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就同意你和他离婚。”
仿佛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势!
要让她想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对方这句话一说出来,惊得徐敏的心阵阵颤栗了起来,她忍受着下巴传来隐隐的疼痛感,可怜兮兮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着转,企图博取他的同情和怜惜,“傅总,你不能这样!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会这样对待我,我只是一个无辜又善良的弱女子啊!”
“无辜善良?”傅沉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眼底不带一丝笑意,“你确定要这样标榜自己?”
“我,求求你了,傅总只要让我跟他离婚,让我做什么都行。”他徐敏从来没有像这样恐惧过一个人。
这男人的权势太过于强大了,连那些至高无上的部门,他只打一个电话,就能让她和陈东这对天天打天天闹的怨偶,离不了婚。
她跟陈东是真的再也过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陈东那些追债人逼迫得坠入深渊,要靠卖身还债。
自己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身材也还算好,她知道以自己的姿色,还是有搏一搏的机会。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她狠狠的一咬牙,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衣襟上,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只要能够脱离陈东那个恶心的人渣,委身以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似乎也算是赚了,只有能够让这个男人看上自己,以后还愁没有荣华富贵的日子么。
“想自荐枕席?”他手上的打火机啪一声按下去又松开,火焰明了又灭。他指尖在打火机金属机身上点了两下,懒懒开口,“就你,也配?”
她不配?
徐敏面色一变,放在衣扣上面的手微微一僵,如雷轰顶,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自认为因为自己的姿色,当年就是从宁馨的手中,把陈东给抢夺过来的。
他怎么能够这样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