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这里好热闹啊!”傅兜兜牵着宁馨的手,小脑袋左转转右转转,似乎有看不完的风景。
宁馨拦下一个路人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当地举行灯会,正巧被他们碰上了。
这灯会是真的很热闹,大姑娘小伙子全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被这氛围感染,宁馨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笑容,牵着兜兜的小手对着他说道,“宝贝儿呀,看上什么想吃什么都跟妈妈说。”
虽然现在给不了兜兜太多,但也想尽自己所能给他最好的,她的儿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听到宁馨这么说,兜兜的一双眼睛都快笑成了一条缝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其实小家伙什么都不缺,他最缺的只是母爱呀,如果这时候爹地也在场的话,那就更好了,只不过敏锐如他,自然是察觉出宁馨对他爹地的不待见。
索性先把爹地抛在脑后,现在就认认真真的和妈妈一起出来旅行吧。
这真是一次不错的亲子旅行。
此时兜兜的小脸上仿佛写满了“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这几个大字。
看小家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宁馨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才牵着他向前走。
来到花灯摊贩前,兜兜一双乌黑亮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
宁馨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恰巧看到了那摊子上摆着的兔子花灯。
小家伙什么都没说,只是拉了拉宁馨的一脚,而后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眼中满是兴奋。
此时的他就像平常的小孩,看到了喜爱之物,央求着大人给他买下来。
宁馨哪里受得了他这眼神杀,都不用小家伙开口,直接就问那小贩,“老板,这只兔子花灯多少钱?”
出门在外,还是能省就省,即便身上有钱也不能随便扔出去。她要给兜兜树立一个正确的消费观念。
小贩在兜兜停在他摊子前时,就知道生意上门了。
他这些花灯做得惟妙惟肖的,最招小孩子喜欢了。
赶紧把兔子花灯取下来,递到小朋友的手中,而后跟宁馨谈论价格。
听小贩报的价格也不高,宁馨便直接掏钱。
结完了帐,宁馨正准备离去,就听见兜兜“哎哟”一声。
此时的兜兜有些可怜,刚刚才到手的兔子花灯因为被人撞倒在地,已经瘪了,而他自己也摔了个屁股墩儿。
宁馨心疼的立即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这才问道,“有没有摔伤啊?”
兜兜耷拉着双眼,显得很是无精打采,与刚才的兴奋劲儿截然相反,让宁馨以为他摔的很惨。
然而事实却是,兜兜小朋友在心疼自己刚到手的花灯。
这可是麻麻刚给自己买的花灯啊,还是很可爱的兔子,一转眼就被别人碰坏了,真的是太影响心情了。
兜兜不开心的摇了摇头,却把手中的兔子花灯递到宁馨面前,有些失落的说道,“麻麻,我没事,可是灯坏了。”
他到手的灯还没捂热呢,就被人撞坏了。
见自家宝贝儿没事儿,宁馨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这才看向从刚刚一直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对母女。
刚才匆忙之中,她可是看到了,兜兜被撞倒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儿还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那个女孩看起来六七岁,比兜兜高了一头,即便是刚刚撞倒了兜兜,却一丝没有悔改之意。
也许是因为母亲在身边,让她越发有底气了。
对面的母亲见宁馨的目光终于放到了他们身上,下巴都快碰着天,仿佛是施舍一般对宁馨说道,“既然你家孩子没事,现在就得算算我家孩子的损失了。”
“看见我身上的衣服了没有?就算是把你整个赔给我,也赔不起!说吧,你们要怎么赔?”小女孩儿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的傲慢。
傅兜兜是谁?从小被傅沉舟带在身边,吃穿用度一律不愁,从来没有受到任何委屈,此时一听小女孩的话顿时炸了。
面前的小女孩实在太不讲理了,撞倒了小爷不说,竟然还倒打一耙。
他还没有怪罪她把妈咪刚送给他的花灯撞坏了呢,她反倒要他赔自己的衣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兜兜即便再懂事,终究也只是个三岁小孩子,此时的他已经火冒三丈。
正想给对面的小女孩一个教训的时候,却被一双手按进了温暖的怀抱。
闻着鼻尖好闻的味道,兜兜这才平息了一下怒火,跟宁馨解释道:“麻麻,我只是在原地等着你结账,是那个小姐姐乱跑撞倒了我,现在反倒要求我赔她的衣服。”
兜兜带着奶香软糯的语气,跟麻麻“告状”,这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兜兜话语间的怒气大打折扣,可即便如此,宁馨依旧听出来兜兜话语间的不开心。
“妈妈知道的,妈妈这就给你个公道。”宁馨也是被这两人的行为恶心到了,这两人还真是母女呢,都是一个德行。
“这位妇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您家孩子撞了我家的孩子,怎么反倒让我们赔起损失来了,莫非你就这么缺钱?”
说这话的时候,宁馨挺直了腰板,语气中满是冷漠与淡然,可这话语间的威信却是无法让人抗拒。
孩子之间的碰撞难免有些摩擦,可这位妇人的做法真是让她倒胃。
瞧着这妇人身上穿着不凡,没想到还是个掉进钱眼儿的人。
被宁馨那犹如实质的目光,看着那妇人便觉只觉掉入冰窖,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然而心头的无名怒火却是越发燃烧起来。
对面的女人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丈夫一句话,能让你立马在阳城混不下去!”那妇人恨恨的说道。
在这一片作威作福了太久,很少遇到像宁馨那么直接顶撞她的人。
心头的优越感一旦被破坏,他便竖起根根倒刺,直戳宁馨。
宁馨的唇角闪过一丝鄙夷,原来这般嚣张的资本,竟是她背后的男人,她倒是要看看,若是没了那嚣张的资本,面前这妇人是否还能这般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