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脸肉疼的吞下了药,也是差点被这个苦味给呛到。
小郎去取了一些裹布,小心缠在伤口。
一边说道:“不是说匪患已经不足为虑了吗?怎么还伤成这个样子。
”
衙役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还是孤城,州府大人已经向朝廷上书,想必终究会来剿匪吧,只是不知为何,这些天了,久久不见朝廷动作。”
“不见动作吗?”小郎呢喃到,又陷入了发呆。
良久,就在衙役要睡着之时,忽然坐了起来,去堂屋取了一个随身携带木箱,也不知装了什么,然后就准备出门。
“你去干嘛?
”
“…义诊!”
……
“什么,小郎君你也懂医术。”正在忙着接骨的几个老郎中出了声。
“师出何人?”
小郎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娴熟的给那个正在呻吟的士兵正了骨。
于是,义诊大军有多了一名得力干将,虽然……年龄有些小。
……
几天后,小郎照常来到义诊之处,只是却见到了州府大人正在和众郎中医官说着什么,还围着些百姓。
一个中年模样,看上去十分疲惫的人。
“你就是小郎了吧。”州府看见了他,直接走了过来,用着赞许的语气说到。
“回禀大人,草民就是。”小郎第一次见到州府大人,但礼数也是在衙役大叔耳濡目染了一些。
州府大人倒没询问他的姓名,想必是问过大叔一些话了,倒是承诺会派些人打听他的身世。
小郎拜了谢,虽然他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以前的家世,但的确很是好奇。
接下来却是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朝廷终于派了大军前来剿匪,目前正驻扎在城外。
松了口气,看着雀跃的邻居周访以及他人,或许接下来日子会太平了吧。
没有去参与他们的欢庆,以及州府大人一众商要着如何破敌。小郎径直走回了家。
“朝廷挥师了哦。”不小不快的一句话,却是一下子引起了刚才还在伤春悲秋的衙役的注意。
“什么!朝廷终于来了!”衙役一面喊着苍天有眼,一面让小郎去买些酒菜,在小郎平淡的直视下,咽下了那句要喝几杯的言语,只是傻笑着说要庆祝一二
。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小郎无语的出了门,明明很喜欢那些钱,连生病了都不愿去花,却每次都在买酒肉时格外大气,简直难以捉摸。
只是他还是去买了,不过自然不会有什么酒,害病之人还是好好躺在婴儿车上吧。
“小郎君,新鲜的鱼要不要来些。”匪患没有打乱某些市场的钉子户,例如这个鱼贩,笑嘻嘻的卖着刚屠宰的鱼。显然是捞了不少,一斜眼,嚯!又是涨了十文。
“不了。”面无表情离开,倒不是因为涨不涨价,而是他每次似乎…有些讨厌鱼…不,应该是讨厌鱼贩,看到他们杀鱼他就会有一股冲动感,总感觉是在杀自己一样。
这是他回答衙役的话,自此以后他们家也再也见不到什么鱼了。
终究还是要在乎一下数量的,小郎这时候倒是替衙役精打细算起来,买一些没熟的猪头肉都是讨价还价,又是称了些花生米,嗯……虽然某人肯定是不能喝酒。
“回来了?”衙役迫不及待的给小郎开了门,尽管撑着一根木头,也是十分麻溜,希翼地看着小郎的手,最终失望的一瘸一拐的坐回了椅子上。
未过多久,几碟小菜就摆在了两人面前。
或许是苏州城终于被朝廷记起的原因,衙役的确很是高兴,没一会就忘了有没有酒这件事,一边吹牛一边吃起了菜。
小郎也很是专心的听着,偶尔还认真的询问了几句,解答后的衙役,脸色竟然也如喝酒般慢慢红润起来,对,那就是吹牛皮后,自己都快相信而激动的情况。
酒足饭饱,衙役悠闲地靠在堂门前,悠闲的对小郎说到:“你有没有想过开家医馆什么的。”
“医馆?”收拾残局的小郎停下了手。
“嗯,毕竟总要吃饭的嘛,你现在还没寻得亲人,但也不知道时长,不如先扎根下来,日子总要过的。”
“嗯…那就开一家吧。”
“好,等过段日子我就给你寻处好地方,热热闹闹弄个医馆来。”衙役也是听说了那些老郎中的话,皆是没什么认为不足的话,甚至开医馆都是他们提出来的。
“不过…你还有钱吗?”话锋一转,差点闪到衙役老腰。
只见他猥琐的笑了笑,在院子里指了个地方,示意他去挖。
几锄头下去,没有什么,直到挖了大抵有一米来深,才见到了一个罐头,递给了衙役,却是看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里面是十几两银子。
“……谢谢。”
尽管小郎对这些钱币没有什么概念,但大叔却很是喜欢,竟然舍得把这么多来给他开店。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衙役用来娶媳妇的…甚至还垫了些衙役父母留下的钱。
“小意思,小意思。”衙役一脸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