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尉迟青鱼问道。
“邪不胜正,这场战斗最终以巨龙的败落告终,神仙们拯救了世界,却也为此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他们为了封印巨龙的身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自此之后,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了神仙,失去了神力的维持,神山逐渐被冰雪覆盖,隐没在了天地之间。”
“巨龙虽死,但是邪恶的力量却像杂草一样胡乱生长,神仙在陨落之前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便铸十方神器交予使徒,神话传说中的太昊便是其中之一。”
“炎黄之后,神器丢失,散落各地,只有一面象征“至高无上”的玉印留存了下来。”
“玉印的最后传到了禹的手里,禹的父亲就曾经被邪恶所吞噬,他深知那种力量的可怕,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抵挡不住邪恶之力,而让世界陷入黑暗。于是他将玉印中一半的力量取出,铸造九鼎,定九州,并将九鼎交给九个部族保管,因为其中一族叛乱,所以第九鼎便由禹亲自保管,并称为王鼎。”
“禹死后,启取代伯益继位,同时也拿到了玉印和王鼎,权力让启变得膨胀,世袭制的独裁也让邪恶有了可乘之机,这股力量一直积攒到夏桀的统治时期,终于爆发了。”
“玉印和王鼎的力量让他变得文武双全,但邪恶的贪欲让他变得荒淫无度,暴虐无道,黑暗再一次笼罩大地,百姓变得苦不堪言。”
“商族族长商汤周游各个部族之中,取八鼎薪火铸造能够斩断邪念的七把宝剑,并称为“七罪”。”
“商灭夏,汤乃践大子位,代夏朝天下,玉印和王鼎也落到了汤的手中,但此时的王鼎和玉印早已被邪恶侵蚀,善与恶的相争不停的存在于商族后世的每一个抉择之中。”
“汤以宽治民,用以驱邪。他的贤德造就了他极高的威势,人们对他的拥护和推崇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顶峰,但是奴隶制社会的影响却在不断的增加,邪恶,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哪怕是杀了一个夏桀。”
“王鼎和玉印最终传到了帝辛的手里,也就是商朝的最后一个王——“纣”。”
“当时的商朝已经危机四伏,年轻的帝辛想要凭一己之力重现商朝的盛世,但是想要改变已经固定的规则无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重用奴隶,严格刑律,加强军事,每一个决策都在不断的削弱贵族的势力,他实行的法则都很有成效,但是因为太过急躁,而引起了各个部族之间的不满,其中便以周国的姬昌为首。”
“牧野之战商军败落,姬发攻入朝歌,纣王自焚而亡,一同消失的还有王鼎和玉印,包括那几把古剑。”
“自此之后,华夏只存八鼎,而这八鼎同时也象征着八个势力,也就是现在京都八家的雏形。”
“历史变迁,八家更迭,很多家族拿到铜鼎之后,都不知道是干嘛的,全当聚宝盆使了,但是别说,还挺好使的。”
“没有了玉印和王鼎,之后有怎么对抗那存于世间的邪恶呢?”
“没了这两个东西,那就只能顺其自然咯,有人恪守本心,积德行善,有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邪恶和正义的定义太过复杂了,就和现在的人性一样,复杂的根本看不清,交织在一起,时强时弱。”
“而且,神仙们在陨落之前就已经未雨绸缪把世界划分了三段,一段是从没被侵蚀过的世界,也就是书里常说的天界,另一段是侵蚀不严重,但也不纯净的世界,也就是我们的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便是被侵蚀严重,几乎完全吞没的世界,你可以理解为魔界。所以,我们的这个世界,不会特别好,但也不会特别坏。”说到这里,大胡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景鱼鳞一眼。
而景鱼鳞也在盯着他。
“我的先祖曾经是守护神山的一个信徒,神仙死后,我们家族也世代的守护着昆仑,想要找到能够复活神仙的方法,但是那么多代人连一点方法都没找到。这也是我为什么逃出来的原因,我可不想把我这一辈子都浪费在这种看不到终点的地方。”大胡子解释道。
“那现在为什么有回来了呢?”景鱼鳞问道。
“混不下去了呗,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年轻人嘛,刚步入社会的时候,总是想凭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拒绝了家里安排的铁饭碗,拒绝了安逸闲适的工作,充满活力的奔波在了忙碌的人群之后,可过了很多年之后还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觉得特别累,已经干不动了,好像那些看上去没有奔头的铁饭碗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大胡子说的情真意切,就连景鱼鳞也忍不住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在人间奔波了那么多年,一事无成,只有老旧的房子和微薄的存款,他有时也感到疲惫,别说回去了,想死的心都有,但是每当闹钟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又不得不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继续没有朝气的生活。
每次感到疲惫的时候都想回去,可是回去了,他又不知道该干嘛了,他虽然是魔王,但却从来没有享受过魔王应有的待遇,没有万人簇拥,没有锦衣玉食,每天都要在角斗场里磨炼自己的杀性,封闭自己所有的情感,甚至连正常的喜悲都不能有。
想想自己在魔界的遭遇,他又好像觉得在人间的这点孤独就不算什么了,有时候混吃等死,也挺好的。
“可你刚刚讲的都是华夏的神话故事,但是为什么会抱着手风琴唱圣经呢?”伤感之余,景鱼鳞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大胡子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景鱼鳞,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有些难缠。
“这个嘛,我这些年世界的神话都了解一点,这了解的多了,会的也就多一点了,而且,这个世界只分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至于信仰哪个神仙,管他呢,你说对吧。”大胡子搓了搓手笑道。
“这车的终点是拉萨,离昆仑还远着呢,而且我们还有事要办,你确定还要跟着吗?”景鱼鳞问道。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大胡子说的话,但是这个人的出现确实引起了他的好奇,他想看看这个大胡子接近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问题,反正下了车我也没地方去,自己到昆仑,路上还有好久的时间,倒不如和你们结个伴呢。”大胡子欣然答应道。
“既然这样,那就把自己的行礼收拾收拾,我们马上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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