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了一地。
南天门突然在这个时候引爆了大追踪术,这猝不及防的一手,让景鱼鳞一下子慌了神,注意力的转移,让他松懈下来,虽然他凭着本能躲过了矢野志的正面一击,但也因此忽略了身后还站着一个工藤浩一。
牙狼切锋利的刀刃从景鱼鳞的身前露出,这一刀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中了刀的景鱼鳞像是没有感觉似的,转身一脚踢在了工藤浩一的身上,工藤浩一像枚炮弹倒飞了出去,沉重的巨力直接把他身上的骨头碾成了粉末。
黑色的怨魂不断的侵蚀着景鱼鳞的伤口,但所幸景鱼鳞身上流淌的是强于这些怨念百倍的魔族之血,普通的侵蚀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他把牙狼切从背后拔了出来握在手上,鲜血溅了一地,但是伤口却离奇没有愈合。
景鱼鳞低头看着自己受伤部位,连一点修复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只有不断蔓延又被击退的黑线。
“想来这就应该是这刀的作用了。”景鱼鳞说道,当他意识到伤口无法被修复时,他便将衬衫的袖子撕扯了下来,系在腰间,用于止血。
对面的矢野志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空洞的眼神逐渐泛起了精光,再一次拎着刀朝景鱼鳞冲去。
此时的景鱼鳞已经没有心情在陪他们耗下去了,伤口的隐痛和诚诚的昏迷让他变得异常暴躁,他已经能猜测到这一切都是南天门的算计,前后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情杀意大起。
景鱼鳞看着冲过来的矢野志,抬手就是一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
“湮灭。”景鱼鳞低喝一声,符文聚于手心,一掌拍在了矢野志的身上,眨眼间,一个活人就变成了一堆烟灰。
景鱼鳞最终还是使用了法术,虽然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但是一巴掌把人拍成灰的本事还是让全场都为之哗然。
二楼——
“刘龙胜,你丫的欺人太甚了吧,不是人的玩意你也敢派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使用邪祟之术,你把八家的禁令当成什么了?”邱宏远拍案而起,指着刘龙胜怒骂道,这火气他从比武开始前一直憋到了现在。
“邱宏远你放肆,我怎么说也跟你父亲是一辈的,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邱家的礼节被你吃狗肚子里了?更何况,他们是不是用了邪祟之术还两说呢,倒是你们那个景鱼鳞,我看才是使用了邪祟之术吧,一巴掌把人拍成灰,好高深的本事啊!”刘龙胜不甘示弱道,俗话说理不直气也壮,泼脏水的本事刘家那是练的炉火纯青。
“刘家主好会说啊,空口白牙就敢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好大的威风,真当我们是瞎的,啊?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成灰啊”曹明光也加入了进来,只见他眼神一横,身上的痞气跟着一起散发了出来。
“你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混混头子,凭什么本事把我拍成灰。”刘龙胜吼道,表情气愤,好想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够了。”上官连山怒吼一声,一巴掌把面前的茶杯拍成了粉末。
“干什么,是想当着我的面打一架吗?”
“老爷子,不是我们不懂规矩,实在是刘家欺人太甚,二打一也就算了,他们的人竟然还使用邪祟之术,这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们的人置于死地啊。”邱宏远说道。
“有什么事好好讲,吵能解决问题吗?不过龙胜,这件事你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那个武士确实使用了邪祟之术,这是八家所不能容忍的。”上官连山点了点头,一边训斥了邱宏远,一边质问着刘龙胜。
“我也不知道啊,上官兄。那两个人是我花钱雇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邪祟之术啊,我对武功的事一窍不通,就只会做点生意,根本不清楚邪祟的事情啊。”刘龙胜一脸无辜的说道,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感情都是别人的错,您才是受害者,反正人都死了,怎么说还不是你一张嘴吗?”曹明光阴阳怪气道。
“明光啊,少说两句吧,毕竟人都死了,也查不出什么来了。”上官连山说道。
“老爷子,我性子直,有什么讲什么,今儿要不是景鱼鳞会些驱邪的道法,栽的就是他了,到那时候我们怎么办,吃哑巴亏?再把那两个武士杀了赔罪?一声不吭,让刘家把便宜都占了,凭什么?这事既然发生了,人是从刘家出来的,不管他们知不知情都得付一半责任。”曹明光冷声道。
“怎么,曹家主这是讹上我了?是谁之前说的既分胜负,也决生死。这一出了事,倒是都怪上我了,起初要是约定点到为止,会有这事情发生吗?”刘龙胜推脱道。
“都少说两句吧,本来就是解决问题的,你们在吵下去,问题还解决的了吗?”上官连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得他亲自解决问题。
“本来就定好的这场比武,无论胜负,邱家和刘家都要握手言和,现在邱家赢了,这桌上的所有,包括刘家之前承诺的东西,都是你们两家人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身为八家自然要携手共进,心胸都放宽广一点。”上官连山说道。
“老爷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事没头没尾的,他们人都死了,你邱家的人还活着,这已经是好事了,如果那两个武士还活着,并且承认自己和刘家的关系,那么我肯定会惩戒他们,眼下还是算了吧。”
上官连山摆了摆手打断了邱宏远的话,他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带头灭掉刘家出气吧,而且邱家已经赢了,面上也能过得去。
至于那个叫景鱼鳞的,比武嘛,受点伤很正常,他总不能因为一个八家之外的人去得罪刘家,这样的买卖着实划不来。
邱宏远看着上官连山坚定的眼神便知道,这事在老爷子心里已经定死了,再说下去,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就这样吧。”邱宏远说道,他心里只觉得一阵憋屈苦闷,想着要是父亲在这里,今天肯定不会是这个局面,说到底,还是欺负自己资历浅罢了。
“龙胜没有意见吧?”上官连山问道。
“没有,愿赌服输,我刘家输的起。”刘龙胜说道。
“切。”邱宏远赌气的冷哼一声。
上官连山亲自给两人倒了一杯酒,以示两家和好如初,当然这也只是个形式,只要明面上没问题,谁管你暗地里什么事呢。
然而,就在邱宏远和刘龙胜即将碰杯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几位,但是恐怕现在还不是喝酒庆祝的时候吧。”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在门口响了起来。
“陈老板?你怎么来了?”刘龙胜疑惑道。
来人正是陈凌峰。
“我有个事情想跟诸位分享一下,杀害刘福海的凶手,我们聚仙阁,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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