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下注吧。”上官连山手一挥,几个侍从捧着琉璃盏走了进来,把它们放到了玻璃桌子的转盘上。
这是八家之间的赌注,和提前准备好的奖励不一样,那个是给获胜者的彩头,而这个赌注则是家主们自己的买卖了。
这个赌局没有限制,家主可以将任意的东西丢入琉璃盏中,然后选择一个目标猜他是否能夺冠,或者赢几场,哪场赢,哪场输,中途可以不断加码,但是上了桌的筹码除非赢到最后,否则是不能拿下来的。
就像是赛马一样,在自己看好的人选上下注,赢了,盆满钵满,输了,也亏不了什么,且当个乐吧。
“去年生日女儿买的雅克罗德,18K红金,57颗钻,品相蛮不错的,大概值个七百多万吧,我压邱家景鱼鳞。”
曹明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精美的机械表递给了站在身旁的侍从,侍从双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了琉璃盏上。
“齐白石的花鸟图一屏,全四屏七千万。这一屏就算他一千万吧,我也压景鱼鳞。”邱宏远淡淡的说道,眼中却尽是心疼和不舍。
他身后的人上前一步,将一卷封存完好的字画慢慢的架在了琉璃盏上。
“不得了啊,堂堂爱字如命的竹刀客,竟然肯拿出字画做赌注,看来是对那位小友很有信心了?”上官连山摸着胡子笑着说道,有的时候一件东西的价值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就比如邱宏远对字画的痴迷,远远不是一千万这个数字能比拟的。
“虽说是您寿辰,但晚辈们也有颗好胜之心,总不能年年做陪跑吧。”邱宏远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玩玩看吧,反正我也赢腻了。”上官连山说道,那自豪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肆无忌惮的嘲讽。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赢腻了?要不是因为八家会武不允许家族二代以上弟子参与,邱宏远和曹明光早就自己上了。
邱宏远可不止会舞文弄墨,竹刀客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当年,年轻气盛的邱宏远一个人仅靠一柄竹刀连挑京都三大外国武馆,其中还包括了半宗师级别的空手道大师——断水流。
而曹明光就更牛了,小时候仅靠一双肉拳就揍得邱宏远满地找牙,邱北辰也不会功夫只能干看着,要不是上官惊鸿出手,邱宏远当年至少得掉两颗牙齿。
“这是南山别院的转让合同,价值一个多亿吧,我压我刘家的双雄,这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手,什么景鱼鳞,不过就是个土鸡瓦狗而已。”刘龙胜轻蔑的冷笑道,他让人把合同放到了琉璃盏上。
看到刘龙胜的豪爽,对面坐着的邱远山和曹明光二人面色阴沉都不是特别好看,大家都心知肚明,刘龙胜这是做给谁看的。
“老刘今天是打算豪赌一把了,输人不输阵,我司徒家就赌一个高尔夫球场吧,我压上官墨。”司徒家家主,司徒豪笑着说道,扔了一份经营文书进去。
“这是要把蓝龙赌掉吗?”顾家家主顾冷严说道,他是顾少阳的爷爷,也是顾家真正意义上的话语人。
“滚蛋,就是郊区的一个小球场,也就是一个亿多一点价格,你们一个个几百万,几千万的也敢上桌。还想着让我赌蓝龙,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司徒家家主气极道。
蓝龙球场是司徒家最大的球场,也是京都最豪华的球场,总造价大概在六十亿左右。
“这不就是说着玩玩的吗,你看你开不起玩笑吧。”顾冷严摸着胡子笑道。
“说了那么多,你顾家赌什么啊?”司徒豪不满的问道。
“那我能小气吗?来人啊,把我的红甲将军拿过来。”顾冷严说道。只见身后侍从端上来一个紫檀小钵,上面盖着一个镂空盖子,从镂空的孔眼中看去,一只红腹赤脚的蛐蛐正活蹦乱跳着。
“这他娘的是个啥啊?”别说司徒豪了,包括周围几人都是一脸懵X。谁会想到堂堂顾家家主会拿个蛐蛐来充数。
“老顾,你这个怕是不妥吧。”连秦川河也忍不住出声道。
“你们懂什么?这红甲大将军可是我花大价钱,大心血培养出来的虫王。用于玩斗,百战百胜,用于医药,能愈疫疾,还可以磨成干粉,制成毒药,杀人于无形。”顾冷严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不去卖假药都可惜了。”司徒豪吐槽道。
“你个老东西,会不会说话。”顾冷严瞪着眼睛嚷道。
“怎么?许你干还不许别人说了?”司徒豪也嚷了起来,两个人就像是小学生吵架一样。
“你什么什么你,是不是要干一下子。”
“来就来,怕你啊,谁怂谁孙子。”
司徒豪一下子站了起来,顾冷严也是撸起了袖子,随时准备开打。
“行了,你俩这是要干啥啊?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上官连山朝两人吼了一声,打了个圆场,给了双方各一个台阶。
“哼。”
“哼。”
两人鼻孔出气,冷哼一声便坐下了。
“这红甲大将军,勉强作数吧,反正就是图个乐子,在乎那钱不钱的干嘛呢?”上官连山说道。
“老秦准备压谁啊?”上官连山问道。
“我就压墨儿吧,墨儿也算是半个宗师级的高手了,对付我们派出去的人绰绰有余吧。”秦川河笑了笑说道,他把宝压在了上官墨的身上。
“这把清朝的玉扇就当是我的赌注了吧。”秦川河说完,一名侍从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防氧化的香木盒子,慢慢的放到了琉璃盏上。
这是一柄宫廷制的玉扇子,只是个摆件饰品,并不能用来扇风,但是他的价格却昂贵的惊人。
“亲家公呢?打算赌点什么?”上官连山又问道坐在自己身边的尉迟家家主——尉迟忠。
“尉迟家家底薄,只有些俗物,这一袋红宝石,就当是赌注了吧,我压墨儿。”尉迟忠从身后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羊皮袋子扔到了琉璃盏中,上官墨作为他的孙女婿,他自然也只能压在上官墨身上。
尉迟家靠矿石生意发财,宝石对他们来说是最值钱的也是最不值钱的。
“大家都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上官家没什么好东西,我在东南亚买了座岛,而且已经开发成完备的私人庄园了,这次就拿出来赌一把吧,我也压墨儿。”上官连山朗声说道,一般越是出价高的越是有底气的。
在场众人,两个压景鱼鳞,刘家自己压自己,其余的全部支持上官墨。
看着云淡风轻的众人,曹明光和邱远山强忍着笑意,也装作不在意的端坐着,这两个人可是深知景鱼鳞实力的,尤其是在听到上官家的赌注后,两人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瓜分这些东西了。
“输了那么多年,总算要赚一次了呀。”
八个琉璃盏全部放上了东西,随着上官惊鸿的宣布,众人一同把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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