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有些疑惑：“我去！怎么你一过来，我又钓不到了，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没有！！”
“……”
盯着孙砚的眼睛，朱宏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是不是背着我修炼了？你竟然修炼出了武魂，还是罕见的兽武魂！呜呜……”
“不是，我真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什么武魂？不知道，我不知道！”孙砚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的？不打自招啊！朱，是不是那本小说里的？不是说好一起看的吗！”
“啊！？那啥。天不早了，你还要接你弟弟。收拾收拾回去吧！”朱宏抬头望天，扛着鱼竿、拎着鱼桶，转身欲走。“昂，不用送我了。明天见！”
“喂！等等我！”孙砚慌乱地收拾起渔具，大声地喊道。
朱宏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笑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真的觉醒了？”
孙砚翻了翻白眼，微微侧了侧身子。没有搭理一旁挤眉弄眼的搞怪少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平静的水面。
……
时至傍晚，夕阳仍迟迟不肯落下，一抹残红当空。荧红的光笼罩大地，也映照着少年青涩的脸颊。
春儿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跑到了哥哥身边。
孙砚熟练的脱下小家伙背上的书包，弯下腰刮了刮春儿可爱的鼻子温声道：“小春儿，哥哥这回没迟到吧！
“嗯嗯！哥哥最厉害了！”小家伙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攥着孙砚的T恤衫。来到孙砚后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孙砚牵着春儿柔软细嫩的小手，苦笑着：“哥哥今天钓了一天的鱼，很累的。而且你不小了，乖！自己走。”
小家伙很快就被哥哥的话语吸引了，殷切地问道：“哥哥！那你钓了多少呀？我要养一只小鱼！”
“一个没有。”虽然这是事实，但孙砚有些难以启齿。
看着春儿满脸失落的表情，孙砚连忙解释，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这次是意外，下回一定出货！”
灵海里，小鱼忍不住“噗哧”轻笑了出声，这个家伙……
“谁！？谁在笑？”
少年听到动静，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傍晚的风光恬静幽美，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和谐让夏日的夕阳韵味深长。
“哥哥，怎么了？只有我们啊！”小家伙下意识的歪了歪头，皱着眉头有些疑惑。而后张着小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小手。“臭哥哥，一点不好笑哦！咯咯！！”
孙砚有些搞不懂弟弟的脑回路，什么又不好笑了。神经兮兮的问道：“你听见了吗？刚才好像有人在笑啊！”
“嗯……我刚才在笑啊！”春儿指着自己微微翘起的小鼻子，有些调皮的味道。
是吗，怎么听着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
夜里，孙砚原以为像那种‘强者’被自己拒绝了一次，应该不会来了。可没想到自己刚刚睡着，白色小鱼就出现了。
嗯？小鱼？！
孙砚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看来自己钓不到鱼不是自己的问题。原来是被坑了，很不爽的大声质问道：“今天的事，是……是你干的？”
小鱼围绕着少年绕了几圈，打量着有些气愤的孙砚，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对不起啦，只是有些激动。不用那么凶嘛！”
孙砚眉头轻皱，看着小鱼，很是疑惑：鱼嘴也没有张开啊？怎么话就说出来了，这还有腹语的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被你召唤到了这里，而且你好像也能听懂我们说话了，以后不用这么大声的朝我吼啦！猜的没错的话，既然可以听懂我们的话，你以后应该也可以和我们一样用灵念交流。”似乎猜到了少年内心的想法，小鱼发出了欢快、清脆的声音。
灵念？灵魂的念头？！
孙砚念头一起，越想越有可能。小声的对着小鱼说道：“那个，我说一句试试。你再对我说一遍，看看如何？”
小鱼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看着闭着眼睛的孙砚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他几次能做到，emmm。他灵魂好像那么特殊，比一般人强不少。应该两三次就能成功吧。
孙砚紧紧闭上双眼，心里默默的想着小鱼的样子。嗯，白白的，就像普通的草鱼。长的有些可爱，让人不忍心吃的感觉。然后心里轻声呢喃着：“我想说什么？”
而后注视着小鱼，想知道自己成功了吗。
“我哪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显然小鱼是收到了少年的灵念，目光中少年一脸平静。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欣喜好奇，不高兴。而且他一次就成功了，不开心。
得到确认，孙砚有种明明很期待却给我看这种的不爽。这不就是给扣扣好友发消息吗！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你看别人家逼音成线、神识沟通的，多么高大上。
“就这样？就能听到你们说话了？哎！？你们？你们是什么？”
少年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莫非它们是妖怪？
这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少年估摸了下两者的差距，发现对方就是一条‘小鱼精’，连虾兵蟹将都远远不如。而自己有手有脚，虽不能徒手打虎，缚鸡之力还是有的。斜指着小鱼，怒斥道：“呔！汝这小妖，吃俺老孙一棒！”
虽然好多记忆都被吃掉了，想不太清，但这句话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她有点不可思议，激动的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那里了？哦，差点忘了！我不是妖，只是有灵啦！”
“哪里？什么有灵？？有灵不就是妖吗？”孙砚疑惑的问道。
“哎呀！什么灵不灵的，以后再说！就是那里！！”
“……”
看着语无伦次的小鱼，在那窜来窜去。少年听了半天，总算搞明白了。小鱼说的是清溪，一条小溪，在孙砚家不远的地方。小溪很清澈，所以叫清溪，是温河的支流，流速缓慢，水也不深。小的时候，孙砚经常和邻居家的哥哥一起去玩。
孙砚低头看着紧张兮兮的小鱼，好多年了，自己还真的有点想不起来。细细回忆道：“嗯，你说清溪啊！那里很美的，只是妈妈后来不让我去了。听妈妈说那里不干净，每次我回家都非常的邪乎。怎么？那里有什么问题吗？这么多年了，现在怎样我可不知道！”
“没事，就是问问。”
看来他已经忘了，小鱼怏怏不乐地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向少年解释起了什么是灵。
讲的是零碎至极，牛头不对马嘴。可能是以前失忆过吧，孙砚如是想到。只好加上自己的理解整合了一下，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万物有灵，人类乃是万物之灵长，灵智自然是最高的。动物，乃至植物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灵智，就像人类的智力也是各有不同。大千世界，不为人知的不知凡几。总会有些动物或者植物有类似人类的灵智，只是罕见罢了。
她就是一个有灵的动物吗？
我不会召唤啊，是因为那个梦吗？
我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做个梦就出现了？也太荒谬了吧。
少年看着纹丝不动的小鱼，而小鱼也注意着欲言又止的孙砚。似乎都有问题想问，却出乎意料的一致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