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阳光有些毒辣,白九兔不敢轻易从树下的阴凉处走出去。
她用手当作扇子,在脸边轻轻的扇着,虽说扇来的都是热风,但也总比没有要强。
今天的早膳真的是吓坏她了,她百分百确定,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只吃素,那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她已经暴露了?想到此处,她赶紧把这个恐怖的想法清除。
不会的,一定是她想多了。
肖宁世去书房干什么去了,为何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回来?
书房。
肖宁世的手中正拿着一副画,那幅画上是一个人,是一个蓝色眼睛的人。
他将画收起,当他拿起白布准备要将画系住的时候,他微微顿了一下。
这条白布,上面白洁无暇,但他知道,血迹仍在。
今日早膳,他早就知道菜单是什么,也根本没有所谓的忘记,只是他想再确定一下。
不吃荤菜,只吃素菜,这是她。
唯一让他不解的,便是她蓝色的瞳色是如何变没的。
就在白九兔等肖宁世等的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终于看到肖宁世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好像不止他一人,还有!!
是那个女人!
不行,她不能让那人看到她的脸,那人绝对会认出来。
白九兔连忙起身跑开。
白九兔跑的幅度过大,导致李自知注意到了她。
“宁世,刚才跑过去的是谁?”
“我的护卫。”她为何要跑?
“护卫?是最近有人威胁到你了吗?”宁世需要护卫,这是她头一回听说。
“没。”
“需要护卫的话,我可以让父皇给你。”
“有她就足够了。”
肖宁世说话的语气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淡,可是为何她听到他的回答,心却慌了起来?
“公主还有事吗?没事请回吧,我要开始练功了。”肖宁世下了逐客令。
“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不想走。
“恐怕不行,我的护卫怕生。”
虽说他不知道九兔为何会跑,但他终归是不想有人破坏二人之间的相处。
“……”李自知嘴唇紧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那就,那就不打扰了。”
“公主您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本来准备小憩一会的护卫,看到他们的公主进去还没有一刻的时间,怎么就出来了。
“给本宫闭嘴!”李自知怒喊道。
看样公主这是受了气。护卫们不再说话。
李自知坐在马车里,握拳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
护卫!护卫!因为一个护卫就对她下了逐客令,好一个护卫!
“给本宫查,将军府新招的护卫是什么来头。”她倒要看看,一个护卫能怕生到什么程度。
跑走的白九兔,阴差阳错的进到了肖宁世的书房。
书房整洁干净,给她的感觉就和肖宁世本人一样。
突然,她发现书桌上有一个被白布系着的,卷起来的宣纸。
她走近,拿了起来。
好像是一副画,为什么画要用这么破的白布系起来?
白布周围都起了毛边,像是硬生生撕下来的。
白九兔的手抓住了白布的一角,轻轻一拉,白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