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莹发完那条自己觉得礼貌与暗示并存的信息之后就不再想。浑然不觉自己造成多大的混乱。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街边略过的行人,商铺,路楠定定的盯着车窗。当车子路过上次吃饭的店的时候,那个店有个有趣的名字的叫“食客居”,古朴大气的牌子。
仔细一看,好像是看见了哥哥的那辆显眼的玛莎,没等路南看清,竟然看见顾莹莹从哥哥的车的副驾驶下来,这就让她很震惊了。因为她清楚地记得顾莹莹打电话是让她陪她去见前男友的,现在顾莹莹又从哥哥的车上下来,那意思就是说莹莹跟自己的哥哥是你情侣的关系,至少以前是。这个真相让路楠有点意外。
同时又难免有一点被自己的哥哥和闺蜜同时背叛的感觉。毕竟都是自己很在乎的人,在她的印象里面哥哥跟莹莹没怎么交流过啊,什么时候谈了恋爱又分手了呢,而且分的那么撕心裂肺。怪不得两年前顾莹莹死活不说那个男人是谁,回国后再也不肯来她家了。
想到这里,路楠又很心疼顾莹莹,自尊那么强的人,竟然为了一段感情的结束而选择出国疗伤,那时候她该有你多无助多难过,可是自己那会确是沉浸在博弈楠的暗恋里面一无所知。
拿起手机,准备给顾莹莹打电话,顾莹莹确是先发了信息过来。
“路小楠,一个小时后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只能默默回了一个好,毕竟自己才知道这么一件事情,也需要梳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顾莹莹发完信息,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点菜的男人。
“这两个套餐,然后要一个汤,不要酒。”路北依照着以前两人在一起的记忆,点着顾莹莹爱车的那些东西。
听见那些熟悉的菜名,顾莹莹惊诧的调了一下眉,讽刺的笑了一下,难为他还记得,可是哪有什么用,毕竟说过那样的话再来做这些都是无用功。
“不用点这么多,我们只是说点事情,说完了我就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顾莹莹人保租户出声打断。
“那就先这些吧,你先出去吧”交代服务员出去,给两人都倒了水,然后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幅准被畅谈的架势。
“路北,我今天之所以来跟你见面,就是想一次说清楚,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在有什么意外。”顾莹莹首先开口了。
“莹莹,我知道两年前伤了你,那时的我还不懂怎么经营一段感情,而且我根本不会分辨自己的心,你能,,,”
“不能,”顾莹莹打断路北接下来的话。
“你跟我在两年前就已经各自是路人了,你说过了最好的结局就是路人。而且我觉得路人我很满意。你说的那些如果是两年前的我,或许我会听你说下去,但是我现在根本不觉得有这个必要。”顾莹莹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歇斯底里。
“为什么没有这个必要,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路北不明白为什么顾莹莹这么想要划分界限。
“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因为我已经不在意了,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徒增困扰。”总以为自己两年来的自我安慰,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每次看到路北的信息或者电话,自己的心里面都会有波动,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再动摇,所以每次都是能躲就躲。这次是觉得在不说清楚,以后见面难免被路楠家人看出来,彼此都尴尬。
“我不信,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见我,我倒国外找你的时候你躲着我,回国了你连我家都不来了,你躲我多的真么彻底,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你自己相信吗”路北实在受不了顾莹莹一直看不见他躲着他的感觉,他想她想到都要疯了。
“路总裁,你未免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之所以躲着你是因为觉得没有再见的必要,至于你说的不去你家,是因为路楠是我最好的朋友看,我不想让她知道,让她为难,仅此而已。”
“呵,是吗?我不过是犯了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就真的那么介意吗,你最爱的仍然是你,就那么一次,你就分手不回头吗”路北被顾莹莹惹怒了。口不择言的说出了两人都刻意遗忘的那个伤疤。
砰,顾莹莹推开椅子站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路北,你真的是又一次刷新了我对渣男的三观,你爱我,我是不是应该感觉三生荣幸,那我今天现在马上立刻就告诉你,我感觉恶心,所以从今往后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就不要怪我不顾及路楠。也要跟你撕破脸。”听见那句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错。仍然还爱她,顾莹莹脑子里的一根弦就断了。她爱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却换来这句话。
“路北,我爱了你整整八年,从14岁到22岁,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爱情不会有那么狗血的事情,可是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我没有大吵大闹,我一个人远走他乡,独自疗伤,这两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的,现在你还要我怎么样,原谅你?”歇斯底里的喊完这些话,顾莹莹整个人都有点虚脱,颓然坐在椅子上。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我连我自己都原谅不了我怎么原谅你”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听。
叮咚,是路楠的信息“莹莹,我到了,点了你随你吃的,等你”是啊,至少她还有路楠,尽管是路北的妹妹,可是她知道,如果路楠知道那个人是路北的话,她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就这样吧,我的话都说完了,以后不要再见了。就算不得已再见也请你把我当成你妹妹的朋友仅此而已”只有顾莹莹自己知道,说出那句妹妹的朋友的时候她有多痛,毕竟爱了那么久的人。
不待路北说话,打开门走出去了。
开门关门的声音盖过了路北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过得,我恨不得杀了自己,我那么爱你,怎么就舍得那么伤害你,让你连回头都不肯,”飘荡在包厢的话出了路北没有人听见。没人听出路北那些愧疚和不舍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