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73点点头。
叶晗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草莓罐子:
“是不是一个琥珀色眸子的年轻男的。”
173犯了难,他天天都呆在自己的隔离室根本没有机会出去。他实在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摇摇头,继续傻傻的偷偷的看着卢柏。
虽然说叶晗和卢柏他们都是很好看的人,等他从内心觉得,卢柏……更好看。
卢柏像一个从天堂坠入凡间的天使,身披朝晖面带微笑的向他走来。
不行不行,173摇摇头捂住了通红的脸,害羞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好烫,好烫!
他怎么可以这么盯着人家看。
一脸懵逼的卢柏,他只是以为自己吓到他了。
身边的小动静瞒不过叶晗的眼睛。
“好,我走了。”叶晗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手。麻利的披上自己的风衣顺了一罐草莓糖塞进口袋。
朝卢柏淡淡一笑,然后又意味深长的轻轻摸了摸173的脑袋。
这家伙害羞地躲在椅子的角落里不敢见人呢,两个小耳朵轻轻颤抖。
“卢柏啊,照顾好173顺便帮他起个名吧,噢!对了对了小可爱逃出来的时候脚受了伤,不能走路最好劳烦你亲自照顾一下。”
173:“???”
他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
卢柏一把拉住叶晗的手,严肃的问:“你呢?”
是不是又想一个人单独行动不带上我?可是这句话卢柏怎样也没有说出口。
叶晗眸子里没了之前的兴趣,里面再次装满了冰霜:
“我叶晗做什么,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约束。哪怕是好友也不行。”言罢,已经挣开了卢柏的手。
“晗!”卢柏心里不舍,想再去挽留她。叶晗给他的只有一个冰冷的眼神。
卢柏停在半空中的手默默的缩了回去,落下的是寂落。
也不知道是谁?有机会走进你的心呢……
看着叶晗远去的背影,卢柏只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喜欢叶晗很早以前就喜欢了,但他总是碍于他们都是男孩子怕她会觉得他怪异。拒绝他。
卢柏害怕拒绝,更害怕被喜欢的人拒绝。
当他知道叶晗是女孩子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高兴。
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说出自己的爱恋
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叶晗的心里明显没有他。她的心冷的像块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融化,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始终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唉”卢柏长叹一口气。把目光投到173身上,这小家伙悄悄的抬起头看着他,见他看过来又慌忙的将头埋进臂弯。
活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
卢柏凑近173,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间将他拦腰抱起:
“枫,影回基地。”
“是。”两人老老实实站好。
在卢柏怀里的173:“感觉自己要融化。”将小脑袋埋在卢柏怀里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窝着。
内心:叶晗哥哥真好!
T市精神病院禁区——
灯光很刺眼,一张干净的床上床单就如雪一样洁白。一个血迹斑斑的人躺在那,新鲜的血液不断他背上狰狞的伤口里汩汩流出。
饶是再洁白的床单,此刻也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那个人微张着嘴十分微弱的呼吸着,但似乎只有出的气了。乍一看好像是一个死人。
如果不是那双半眯着的琥珀色的眼还睛发出光亮,谁都会认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陆子言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他感觉不到疼痛,任由身上的血不要命的往外流。
他好饿,好累,好困。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他就想这样痛快的睡去。
但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睡,她一定会来救你的。
这份执念,是他经历了非人的折磨而存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每天当他疼得快要死去的时候,总会有人给他注射大量的药剂让他痛苦的活着。
这是新伤,是今天打的。用的是刺鞭子,一鞭下去,便皮开肉绽上面的尖刺又会勾住肉如雕花一般的把里面的新鲜肉翻出来。
陆子言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小狮子玩偶,可那已经分辨不出是一只玩偶了。
它的绒毛上沾满了血迹有些已经干涸结成了黑黑的一块有些又是新鲜的如玫瑰花一般的鲜艳,这些血都是陆子言的……
陆子言涣散的目光凝聚在玩偶那张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的脸上,艰难的抬起手想将它身上沾染的新鲜血迹擦去。但却越擦越糟,所有的毛都揪在了一块。
陆子言急得想哭,用力的去擦:这是叶晗的,不能脏。
但是他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一颗糖果,脱离手心落在了地上。
糖果落地陆子言像是疯了一般不要命的去捡,但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下床。
只能硬生生从床上滚落重重摔到地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摔裂,疼的他闷哼一声。
他好半天没有动,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他花所有的力气,颤抖着手去够离自己只有几厘米之差的糖果。拾起,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放在心口上。
努力扯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这是好不容易从叶晗那里得的,只剩最后一颗了,他没舍得吃。
只是紧紧的攥着,无论他经受了怎样的酷刑,他的手都不曾松开过似乎要把它融进心里。
因为他认为,这颗糖就是叶晗。
是甜的,是剩下的唯一美好的东西。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他天天带着,那颗糖已经开始融化了。
他还是舍不得吃。最疼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他就会觉得没那么疼了。
这是他的命。
陆子言面前的加厚玻璃窗缓缓上,升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粗暴的拉起陆子言,一路将他拖到密室。
地板上留下血迹的托痕。
两个人当丢垃圾一样的把他扔进密室关上了门。
在他们眼里,所有的人来了这都是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死活?坏了再换一个不就是了,他们每天都不知道要处理多少这样坏掉的玩具。
人性早已扭曲,人为鱼肉,他们则是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