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袅袅茶香。
三两声悠远空旷如仙音的琴声。
还有,时不时一两下低沉迷人的笑声。
总统套房内,九诩屈膝坐在沙发上低头静静的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卫衣少年宁徊若温顺如绵阳般认认真真的低头烹茶,茶盘里,是他刚刚从上衣口袋里掉下的罂粟花,花瓣站着露水,与古香古色的茶具融为一体。少年眉目疏淡渺远,却每每在望向身旁的九诩时能多出那么些人情味来,丝丝入扣缠缠绵绵,像是归林倦鸟。
一架白色的钢琴边,卫玠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琴键,一双潋滟莫测的眸子定定地落在远处靠坐落地窗玩骰子的李承宴与白小泽身上。
桀骜又有些暴戾的少年导演锦沉殷褪去了一身黑色的帽檐披风,只着一件大红的薄衫,领口半开,锁骨如玉,配上优雅的尖下巴以及那一张绯丽的薄唇,状若荼蘼,艳到了极致。他低头认真的给一只苹果削皮,然后又雕刻出爱心的形状,摆满了一盘,递到九诩的手边。
姬邙在看一堆报表。眉头微微蹙起,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娱乐圈的美人花瓶直接化作了一只九尾白狐,躺在沙发上用毛茸茸的爪子玩着手机。
时间似乎流淌的很缓慢,夏日的余热终于散干净了,城市大大小小的地方有灯火亮起来。
808套房里,九诩终于慢悠悠地,品完最后一口茶,轻轻抚摸着手里那串珠子,抬头看向房间里或坐或卧的众人:
“这颗珠子的主人,叫宁千栩。”红色的珠子忽然散发出炽烈的光芒,九诩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她在人间留了一个孩子。你们谁抽个时间,把这个孩子接回家来好好养着。”
宁徊若有几分欣喜地牵唇,“姐姐你历劫的几个身份皆是菩提叶所化,和我算是同根共脉,这孩子还是我去接吧,我算是他的舅舅了。”
李承宴啧了一声:“为家族增加新成员干杯。”他朝姬邙抬起下巴,“哥,哪天拨款一起聚个餐?”
姬邙冷冷的扫他一眼,“你这个月上交的钱,是你们几个人中最少的。”
白小泽蓦然回首,凉飕飕的看着李承宴,然后一粒骰子砸了过去,“死豹子,你好歹是个高大上的企业家,上交的工资还不如我这个只能在网络上打酱油累死累活不眠不休码字赚分分钱的透明小写手!你的良心呢,你的责任感呢!你对我们的诩诩女王的衷心呢!”
“所以,姬财神爷,俱乐部是不是要就上交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五这个议题再讨论讨论,至少上交最少的总得设定个什么惩罚免得不上进。”狐狸懒洋洋地招了招毛茸茸的爪子。
九诩揉了揉眉心,“这些你们私下协商。不要拿来烦我。”她抓起一片爱心苹果,咬着,“我今天约你们来,就几个事儿。刚刚宁千栩的算其一。”
“第二件事,帮我弄个成长履历。不要太出挑的,和你们的差不多,能够保证正常应付华国的各个场合就行。”
锦沉殷修长的手指在唇角点了一下,“嘛,交给我就好。”
九诩倒是有些诧异,“你不是一个文艺片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