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A市中心医院病房中,身穿一身病服的老王躺在病床上,看样子还没有苏醒。身边站着3个身穿警服的人。“李队,医生说病人只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与刺激,并无大碍。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苏醒,笔录就交给我和小刘来做就好了,你先回队里去吧。”说话的是冯康,刚入警队不久的新人。“不用了,这次的案件局里很是重视,造成的影响太大了,我还是要亲自跟进。”李响,经验丰富的老刑侦,经手的大案不计其数。“李队,这次的案件很是奇怪,据目击者说那个咬人的小伙子走着走着突然晕倒,路过的行人曾做过心肺复苏也没见效果。奇怪的是老王、老张等四人刚进入饭店,小伙子就突然坐了起来一动不动,期间开始吐血。本来一直没什么动静,偏偏是老张靠近他就开始攻击,咬人。莫非他们之间有仇?”李响身边的刘铭简单的把情况做了总结。李队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王似有所思的说:“不要妄自猜测,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死者和老王,老张等4人并不认识,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说明死者的突然暴走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记住,凡事要从证据出发,自己的想象力要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先入为主可不行!”“知道了,刘队!”刘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就在三人谈论案件的时候老王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着身边的三人才慢慢回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那血腥的画面,痛苦的嚎叫,还有自己带血的双手,差点又昏死过去。看了病房一圈没有发现大白和小秦,老王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对着旁边的三人大喊:“我的儿子和妻子呢?”冯康和刘铭被吓了一跳,李响望着老王,慢慢的说到:“别激动,他们没事,现在都在A局,做完笔录就来这里,现在我想先和你了解几个问题。”老王哪听的进去翻身就想起床去找妻子儿子,身子挪了一半才发现自己被手铐和病床扣在一起。愤怒的老王冲着李响吼到:“你们这是做什么,干嘛把我扣起来了!”李响径直的走到病床边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老王请你不要这么冲动,昨天一个小伙子被你用砖头砸中头部死掉了。我们了解到当时你是为了救人,但你仍是杀掉了一个人,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顿时老王蔫了下来,“是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老王重复着这句话好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的暴力,更没想到自己会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虽然他是想阻止那小伙子的恐怖行为,想阻止他伤害老张。但他也明白他是在保护自己,保护妻子和孩子。“老张呢?现在怎么样?”老王问着。“他在你隔壁的病房,虽然胸口被咬掉一块肉,身体多处出现软组织挫伤的情况,但并没有生命危险,一直处在昏睡状态。他的老婆陈红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好在睡了一觉好了很多,也在A局做笔录。”李响顺手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老张的对面:“先自我介绍下,我是A局的李响,这两位是刘铭和冯康,在你的住院期间我们将一直陪着你,现在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吧?”老王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叹了口气说:“问吧。”经过一下午的询问老王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和李队一一道来,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小伙在后脑遭到重击变形的情况下还能安然无事,正常人如果遭此重击非死即伤,他却仍能以巨力袭击老张。听到这里李队也是默默的皱了一下眉头,以他的刑侦经验这种情况真没见过,致死的伤居然没事。在和刘铭、冯康交待了下注意事项后,李队离开了病房,去找医生了。
A局里,小秦和大白不停的询问着老王的情况,陈红也在焦急的等待着丈夫的消息。得知二人都没生命危险后,大家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三人先后都做了笔录,说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王大白是最先做完笔录的,走出房间后无力感充斥着全身,毕竟刚刚目睹了太过刺激的画面。自己爸爸还在医院里,虽然无生命之忧,但还是难免为父亲担心。刚刚警察并没有对老王的行为给予什么判定,不论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大白只是希望爸爸能平安无事。毕竟他才是个刚18岁的少年哪里经得起这种煎熬,拿出手机想给远在外地的姐姐打个电话,可拨过去只是关机的提示音。从昨晚开始姐姐的电话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大白苦笑着,姐姐的电话从来都不会关机,今天这是怎么了?偏偏这个时候联系不上她,姐弟俩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多心理事大白都不曾和父母提起,只会和姐姐倾诉。可以说姐姐也是大白的亲密朋友,为了他小时候姐姐没少和欺负他的大孩子干仗。记忆中姐姐似乎是个超人,总能制服一众他的敌人。放下手机,信息推送又发过来了:昨晚一小伙子“吃人”场面一度失控,好在及时被人制止!大白无奈的摇摇头,要知道自己可是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翻开下面的评论,仿佛是炸开了锅,最醒目的两个字映入眼帘“丧尸”。是的,有人将小伙子的举动和丧尸划了等号,仔细想想好像是和自己认知中的丧尸极度吻合。不死的身体,狰狞的面孔,吃人的举动。没想完就推翻了自己的假想,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会有丧尸,说不定只是致幻药吃多了而已。此时的大白坐在椅子上,有点丧的表情也掩饰不住帅气的五官,坐的笔挺的身板和结实的肌肉与身边略显发福的中年人形成强烈的对比。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将是改变他命运的一天,也是改变他家庭的一天,更是改变人类世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