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不如——我们算了吧,不要再折磨顾暖了。要是顾暖真死了,我们也...得不偿失。”
话没说完,却被白皎月激昂的声音打断,“你怎么知道顾暖不是苦肉计?万一她就是假装自杀来骗取同情呢?”
陆佳瑶被吓到,愣愣地看她。
“瑶瑶,我不是故意凶你...是我太激动了。”白皎月意识到陆佳瑶被她吓着了,连忙换了个嘴脸,柔声抱歉道。
“月月,我知道,可是,我怕我哥知道了后查到我们头上。”陆佳瑶丧着脸,有些害怕。现在他哥对顾暖的态度变化太大了,她看不清顾暖在他哥心中到底占多大分量。
“我觉得,这次过后我们还是安分守己好点。顾暖生下孩子迟早要离开的!”
“好,我答应你。”白皎月脸上阴晴不定,暗自腹诽:陆佳瑶迟早靠不住,她得找一个真正能够帮她的人。
不过这次,顾暖手段实在太高明了,不惜用自杀来骗取同情心,哼,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痛苦百倍!
陆津亦是在新闻爆发后的二十四小时后赶回国,同时,热搜早早被撤下。
但许是豪门秘闻让吃瓜群众流连忘返,再加上热搜又下的这么快,一时间热度反而只增不减。
宋秘书为了压下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一边忙着应付来公司采访的媒体,竟一时抽不出时间去调查这案件的谋划者。
顾暖在陆津亦回国前的那天上午接回了陆家。
精神不振的她,整日躺在床上,晚上睁着眼不睡,白天又困得不行,眼底的乌青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主卧外,梁淄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眉头紧皱。那天傅念之去见了顾暖,但没什么实质的变化。
看来顾暖还是心系陆津亦,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
梁淄摇摇头,无声叹息,如今只能看着顾暖等陆津亦回来!
他又在二楼呆了一会儿,下楼坐在客厅里等。
等梁淄一走,顾暖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拿出床底的锦囊,握在手上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眼里充满了希翼。
但这时,脑海中突然闯入一句话,是傅念之温柔低沉的嗓音:暖暖,和陆津亦离婚,我娶你。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挣扎。
傅念之来看她时说的话一直回旋在耳畔,顾暖挥之不去,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捂住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车子引擎声,她赤脚下地跑到落地窗前,看到陆津亦的车开入,正在倒库。
他怎么回来了?顾暖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中的锦囊塞回床底的箱子里,但仔细想了想,不够隐秘,她便打开了行李箱,将锦囊藏好。
等她藏好,她又躺回了床上,盖上被子假寐。
说来也奇,等她准备好时,房门被大力的推开,陆津亦来了。
一阵凉风扑来,陆津亦提着公文包,发型微乱,站在床前,一脸的担忧。
但当他看到顾暖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时,悬着的那颗心方才放下。
“顾暖。”陆津亦俯身,靠近顾暖。
男人身上浓郁的古龙香水味扑鼻而来,顾暖倏然睁开眼,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深邃幽深的鹰眸。
他的眼里有一丝担忧和心疼。
“你回来了。”她轻喃出身,嗓音沙哑到像是起风刮树枝的声音。
“别动。”陆津亦抱住她,按住她的头往怀里带,五指插-入她浓密柔顺的长发,轻轻的抚摸,动作充满了小心翼翼。
顾暖微微一愣,鼻头忽然有些酸。他这样是在怜惜她吗?
“为什么要想不开?”他柔声质问,怀里的顾暖身子一震,刚想抬头说话,唇却被堵住。
陆津亦吻住顾暖,眼里多了几分情-欲。
他的唇冰冰、软软,可明明没有一点的温度,却让顾暖一酥。
他温柔的吻很短暂,被一连串的铃声惊扰。他轻轻推开了她,接起了电话:“等下。”
“嗯?怎么了?”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低声问道。
顾暖望着他伟岸的背影,猜想着来电的主人公...应该是白皎月吧,不然他的语气不会这么柔情似水。
想到这儿,顾暖忽然苦涩地笑了笑。无论她和陆津亦如何,他们之间始终掺和着白皎月。一个无法跨越的横沟!
“津亦,暖暖怎么样了,她没事吧?”的确被顾暖猜中,来电的是白皎月。
她语气充满了担忧、关怀,让人拒绝不了,“亦,暖暖在你身边吧,我想和暖暖讲两句。可以吗?”
陆津亦回眸看了眼低头看不到面部表情的顾暖,抿唇迟疑,心里有些犹豫。直到耳畔传来白皎月的娇嗔:“亦,我就是想听听暖暖的声音,没别的意思,你就让我和她讲讲话好嘛..”
“嗯,稍等。”拗不过白皎月,陆津亦只好将手机递给了顾暖,“皎月要和你讲两句。”
一听是白皎月,顾暖表情肉眼可见变得僵硬。
她缓了缓,接过电话,“是我。”
“暖暖,视频我都看了,你身体好些了吗,严不严重?其实你不用在乎那些人说什么,清者自清——”
电话那头的白皎月一如既往的喜欢做戏,顾暖听不下去,将电话递还了陆津亦。
陆津亦皱眉,接过电话,“皎月。”
“亦,我,对不起,我又让暖暖生气了。”
“她没生气,没事先挂了,你们好好玩。”说完,陆津亦挂掉了电话。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陆津亦插兜,想给她一个承诺。可话音刚落,却被顾暖无所谓的拒绝了。
“不用,已经过去了。”顾暖躺下,侧身不去看陆津亦,内心难受的要命。
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在陪着白月光游山玩水,现在才来关怀又有什么用?
一滴泪落下,打湿了枕套。顾暖怕被陆津亦瞧见,忙拭去眼泪。
陆津亦站在她身后,面色凝重地看着她举动,抬手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无奈的放下。等水落石出,再说也不迟!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陆津亦留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国外——白皎月挂完电话,脸色难看无比,月牙湾的眼睛像是啐了毒,直视着大海,却让人感受出浓郁的怨恨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