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暖向念念投去目光,她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咱们先问问这个熊卖不卖。”
万一这熊是装饰的非卖品呢!
念念听到这话,心知有商量,顿时兴奋不已,她咧嘴微笑,眉眼都笑的弯弯,像月牙眼。
陆元勋像是没有存在感一样,一声不吭,保持着安静。
“元勋,看好妹妹,妈咪去问问价格。”苏易暖嘱托好陆元勋,正欲进店,这时候,迎面走来两个人。
是一对母子,女的五六十的年纪,而男的大概是三、四十岁,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两个人,并没有引起苏易暖的主意。
陆元勋牢牢牵住念念,目光落在逐渐远去的妈咪身上。
“啊。放开我,妈咪……”就在苏易暖前脚刚踏进店里,后脚那两个陌生母子突然加快脚步,猝不及防的抢人。
念念失声尖叫,害怕极了:“啊,救命!”
陆元勋也被这阵势吓着,但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拽住念念,不让那人抱走念念。
“妈咪,妈咪,有人抢妹妹!”陆元勋也跟着大喊起来。
彼时,店里面的苏易暖听见动静,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跑。
是元勋的声音!
“哎,小姐,价格还可以再谈谈,我们那个玩偶熊……”岂料苏易暖要走,却被一心想提业绩的营业员拉住她。
苏易暖眉头微蹙,语气焦急道:“我不买了,我有事。”
话落,苏易暖甩开那营业员,一刻钟都不敢逗留。
苏易暖冲出去时,就看到陆元勋死死拽着念念,死活不肯松手。
而那抢人的人贩子却恼羞成怒般,直接抬手,一巴掌就朝陆元勋打去。
陆元勋躲了躲,大动静很快引来旁观路人,那些路人指指点点,人贩子一不做二不休,两个都想抢走!
“你们看什么看,老子是他爹,教育小孩天经地义!”男的人贩子被逼急了,一口咬定那两个孩子就是他的。
千钧一发,苏易暖从人群里冲了进来,她一脸焦急,脸上写满了惊恐:“元勋,念念。”
“妈咪。”两个小孩异口同声,苏易暖忙将孩子抢了回来。
“他们是人贩子,他们要抢小孩!”苏易暖面对着众人,急急道。
这话一出,那两人贩子脸色略变,暗叫不好。
“乖,别怕啊,妈咪在,妈咪在这儿。”苏易暖护住两个孩子,轻声安慰道。
念念躲在苏易暖身后,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差一点她就见不到妈咪了!
陆元勋比念念沉稳,但在这个时候,也受到惊吓,眼睛红的像兔子。可他却硬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丁点的害怕……
两个人贩子见情形不对,面面相觑。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的改变‘战术’!
“臭婊-子,你在外偷人就算了,如今还想带走我两个孩子,我告诉你,你自己走可以,孩子得留下!”那男贩子突然沉脸道。
“就是,孩子是我们老王家的,你别想带走。”话落,那年迈的女贩子也跟着搭腔。
苏易暖被他们的无耻所震惊,她瞪直眼睛,忙道:“什么你们老王家的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就是丧尽天良的人贩子,我要报警抓你们!”
听到要报警,女贩子丝毫不慌张,反而趁苏易暖打电话的时候,一把拽过念念:“快跟奶奶回家!”
念念被狠狠一拽,痛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张嘴,嚷嚷道:“你不是我奶奶,你才不是我奶奶……”
“我不是你奶奶,谁才是你奶奶。”女贩子瞪着念念,像是在恐吓她。
四周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端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独独没有人上前帮苏易暖一下……
“就算你报警,警察来了,我这老王家的孩子也必须带回去。”人贩子都是演技精湛的演员。他们一唱一和,脸上都写满了真实。
苏易暖怔了下,反应过来就要去抢手机,岂料那男人狠狠就把她的手机往地上砸。
啪叽一声,手机砸在地上,一旁的陆元勋眼疾手快,忙捡起。
苏易暖怒目圆睁,她努嘴刚要说话时,那男的直接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识趣的女人。”
啪的一声响,苏易暖漂亮的脸上就多了一道巴掌印。
“哇,呜呜,妈咪,妈咪。”念念见苏易暖被打,放声大哭,不知是怕还是心疼妈咪。
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苏易暖的怒气达到百分百!
“就是,像这种败坏门风的女人,就应该打死。”老太太死死抱住念念,甚至为了不让念念哭,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苏易暖沉着脸,眸光恨意森森地看着老太太,随后就直接上去抢人。
她使出蛮力,老太太一时之间还抢不过她,直接揪她头发。
苏易暖头发被扯,痛的皱眉,她怒火中烧,张嘴就骂道:“你给我放手,死老太婆,你一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作孽?积点德不好吗?”
苏易暖像是失去理智,疯狂起来,两个人贩子心里都打退堂鼓。
很快,她把念念抢到怀里,死死抱着她,向围观群众求助:“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报警……”
人贩子黑着脸,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要去抢人。
他们僵持不下,陆元勋眼看没人注意自己,偷偷走在一旁,拿着妈咪摔坏的手机,给陆津亦打去电话:“爹地,不好了,妈咪在万川广场里面的商场里被打了,有人要抢妹妹!”
不知过了多久,苏易暖和人贩子都已经两败俱伤。
但人贩子却不肯死心!
想到老板承诺的一百万,他们就‘红了眼’,死活都要把人抢到手!
“婊子,我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上煤老板……”男贩子拎起一旁的垃圾桶就要往苏易暖身上砸时,有人从后,一脚踹开垃圾桶。
垃圾桶哐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你,你是谁,放开我。”后一秒,男贩子就被掐住脖子,仿佛要被掐断脖子。
陆津亦沉着脸,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刻满无情、冷酷,像极了撒旦:“我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