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的话打消了陆津亦的顾虑!
他彻底放心,不再对苏易暖持有疑心。
但他向宋秘书问苏易暖的事,却不胫而走。特别是当常乐知晓后,心生危机感,更是感到不舒服。
隔天,常乐回到上海。
常乐打扮的清纯动人的出现在陆家,在大厅里择菜的苏易暖微微愣了愣。
苏易暖穿的简单,白色中袖上衣,下搭配着黑色裤子,脚踩帆布鞋,素脸朝天,俨然是一副不在意形象,保姆的打扮。
“常小姐。”苏易暖犹豫了会,最后还是主动和常乐打招呼。
常乐收了收眸,满意地笑了笑:这就对了,这样灰头土脸的才算一个本分的保姆嘛!
“我从a市带来了好些大闸蟹,你去把它清洗清洗,拿去蒸。”常乐递给苏易暖一个箱子,她倨傲地扬起下巴,一脸的趾高气扬。
“对了,津亦哥呢?”
听常乐这么问,苏易暖抬起头,手指向楼上:“在楼上。”
“津亦哥虽有腿伤,行走不便,但医生说了,要多出去晒晒太阳,补补钙。是不能一直待在房里的。你应该多推他出去走走!”常乐知道陆津亦不待见苏易暖,才刻意这么说。
苏易暖闻言低下头,咬着唇不语。
其实不是她偷懒,不推陆津亦出去晒太阳,而是陆津亦根本不愿……
“算了,你一个保姆,津亦哥性格犟,你劝不听也是正常的。”常乐嘴角弯了弯,嘲讽完苏易暖后,扭着细柳腰,踩着高跟鞋,蹬蹬地上楼。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苏易暖心里沉闷闷的。
她就是来自寻苦吃,才会想留在陆家当保姆!
想到这儿,苏易暖起身,愤愤地拎着那箱大闸蟹走向厨房。
进了厨房后,苏易暖一股脑地将箱子的大闸蟹统统倒进洗手盆里,然后从一旁找来塑胶手套以及刷子,开始清理大闸蟹。
就在她费力和大闸蟹‘斗争’时,耳畔响起蹬蹬的高跟鞋声。
那声音犹如魔音,苏易暖手一顿。
“等会煲点鸡汤,我推津亦哥出去走走。”常乐浅笑盈盈道。
她说完,不等苏易暖反应,扭头就走,只留给苏易暖那高傲的后脑勺。
实际上,常乐的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
她不过是打着煲汤的幌子,来炫耀她和陆津亦的关系!
苏易暖长叹一口气,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干活。
一个小时后——苏易暖将清理完、洗刷干净的大闸蟹放进锅里蒸,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嬉笑声。
是他们回来了!
苏易暖听到声音但却没有出去,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虽是戴着塑胶手套,但那些大闸蟹也不是吃素的,大钳子威力很猛,都将苏易暖的手夹的通红。
手指头微微有些痛,苏易暖将一双手泡进冷水池里。
“苏易暖,鸡汤炖好了吗?端出来吧,津亦哥累了,恰好可以喝些鸡汤。”
常乐娇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易暖扬声应了应:“好。”
五分钟后,苏易暖用毛巾裹住炖锅,将鸡汤端出去。
过后,她拿来两个碗,准备舀汤。
陆津亦就坐在沙发上,他低头专心致志地正在看着报纸。
而依偎在他身边的常乐却一脸痴笑地看着他……
苏易暖瞄了眼,收回目光:“陆先生,常小姐,可以喝汤了。”
说罢,常乐撒开陆津亦手腕,悠悠起身,走近她:“津亦哥不能喝太油腻的东西,你把鸡汤上面的油刮了。”
苏易暖一哽,这点油也要刮?
“算了,看你也笨手笨脚地,我自己来。”见苏易暖有些迟疑,常乐直接挖苦她。
她跻身过去,顿时计上心头。
苏易暖见她伸来手拿碗,下意识地要松手。
岂料,常乐像是故意般,故意接上去,却在下一刻直接抖翻……
滚烫的鸡汤横竖洒下苏易暖的手!
她手速度一缩,微微皱眉。
‘啪——’碗随即落下,鸡汤洒满地。
“啊啊!”常乐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横眉瞪眼,看向苏易暖:“苏易暖,你干什么!”
无辜被指责的苏易暖,眨了眨眼一脸懵然。
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陆津亦,只见陆津亦已放下手里的报纸,拧眉看了过来。
“苏易暖,你太过分了,你居然用鸡汤烫我,呜呜……”常乐一咬牙,跺了跺脚,开始指责苏易暖。
常乐的眼泪说来就来,她双眸凝上水雾,委屈又难过地看着她。
苏易暖怔怔地看她,像是失去了行为控制能力般。
而后,常乐泪光闪闪地跑过去找陆津亦,陆津亦见她扑来,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津亦哥,我好疼。你看,我的手都烫肿了。”常乐说着,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哭得梨花带雨,陆津亦低头看了眼她红肿的手,隐隐心疼。
“我我……”缓过劲后,苏易暖才跟过去。
“你还不承认?难道,我是傻了,才自己烫自己来冤枉你?”常乐回头,凶光十足地瞪她:“你要是不小心的,大可和我说声道歉,你为什么要嘴硬?”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让你这么讨厌我!”
常乐不停的指责、颠倒是非,苏易暖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咬紧牙根,眸光情不自禁地看向陆津亦。
只见陆津亦沉下脸,锐利的眼神盯着她。
两个女人都在等他的反应……
常乐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一边不时的抽泣,想引起他的同情心。
“向她道歉。”陆津亦冷冷出声。
一句话判了苏易暖的错!
常乐嘴角不禁上扬,她暗戳戳地向苏易暖投去挑衅的目光。
苏易暖心一紧,丝丝委屈涌上心头。
“我之前就告诫过你,要想留在陆家,就好生安分地做好本职。”陆津亦清冷的声音,句句刺耳。
“陆家不需要只会惹是生非的保姆!”
苏易暖捏紧手心,心里犹如被针扎了般。
“我让宋秘书过来给你结算工资。”陆津亦意思很明显,他要开除苏易暖。
苏易暖闻言,洁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怔怔地看着他,只感到凉意从头冷到脚,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陆津亦和她对视的那一眼,不知为何心突然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