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空灰蒙蒙一片。亦如苏易暖满是阴霾的心情!
回陆家,不过是半个钟头的路程。
到陆家后,房里空无一人,空荡荡地像座空城。
而后苏易暖才从宋秘书口中得知,陆母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海景房居住,美名其曰说孩子喜欢海滩。
至于张姨,也被差遣过去帮忙,负责照看两个孩子的起居。
导致如今,陆家这个房子仿佛成了空壳。
好在苏易暖早已做好准备,她要给陆津亦‘当牛做马’地当三个月的保姆。
苏易暖将行李东西统统提进屋里,宋秘书站在一旁还偶尔会帮忙。
常乐瞥了眼苏易暖,扶着陆津亦上楼。
陆津亦刚出院,再加上伤到脑袋和腿,医生吩咐一定要静养。便在二楼主卧居住。
常乐的房间则被安排在一楼客房——当然了,常乐心知要一步一步来,感情的事,切勿操之过急。便也无任何不满,欣然接受陆母的安排!
而苏易暖作为保姆,陆母‘毫无私心’地将其安排在二楼某间杂物房,离主卧不近不远。
苏易暖对此也毫无意见……
从陆津亦出院开始,三人便开启了‘同居’生活。
常乐虽作为陆津亦的‘未婚妻’,但一周相处下来,她和陆津亦的关系并无改善。
陆津亦对她的态度仅仅也比苏易暖好点而已!
他就好像是行走的冰山,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态度,无欲无求,像是没有感情般。
常乐平日里也不敢太操之过急,偶尔就牵牵陆津亦的手,就连亲吻,她都不敢。
那天,阴雨绵绵,天气十分恶劣。
冷风萧萧,气温一度下降。
而就那时,常乐接到医院里的电话,不得已要赶回a市。
她和陆津亦打了招呼,匆匆离开。
她不担心苏易暖和陆津亦独处,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两人都对彼此互不搭理。
陆津亦冷的像个冰,而苏易暖则像个木头人,除了平日干活,她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发呆一整天。
况且,苏易暖经过那天‘敲打’之后,就对陆津亦寒了心般,一周下来,不见她开口对陆津亦讲一句话。
对此,常乐十分放心。
常乐走后,陆家更像一座空城,里面居住着两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苏易暖作为保姆,极为称职,三餐做好,送到主卧或是书房。
等一个钟后,主动去收碗筷。
他们心照不宣,却彼此配合,一天里几乎完全不用对话。
直到晚上,苏易暖需要上楼协助陆津亦换药。
平时,有常乐在,常乐为了表现自己,包揽下换药的‘工作’,完全无需苏易暖!
但今晚常乐不在,苏易暖只能将药备好,送上楼。
‘叩——’苏易暖敲了敲主卧房门。
“陆先生,方便进来吗?我送药。”
毫无反应……
苏易暖拧起眉头,竖起耳朵静听里面动静:“陆先生?”
里面还是一片寂静。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想到这儿,苏易暖脸色微变,她担心陆津亦会出什么事,咬了咬唇,微微拧动门把。
陆津亦没锁门,她一拧就开,随即推开门。
厚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房间里不见他人影,只听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苏易暖松了口气,心道原来只是在洗澡。
“陆先生,我把药放桌上了。”苏易暖将药一一放好。
她转身欲要离开,紧接着,她听到浴室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她被惊吓到,目光如炬地望向浴室门。
里面水声不断,但却听不到人的动静。
苏易暖缓缓靠近,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敲了敲浴室的门:“陆先生?你还好吗?”
没人回应她,只有那不停歇的水声。
苏易暖拧起眉头,怕他又误会,忙是补上解释:“我刚刚有听到砰的声音……”
“进来。”终于,里面有了声音。
陆津亦整个人平躺在浴室里,他单手撑着地,想要挣扎着起来。
可他腿有伤,地板又滑,单靠自己,完全起不来。
门外,苏易暖有些迟疑。
他在洗澡,她这样冒然进去,万一……
“我摔倒了,你进来扶我。”陆津亦扬声道,并狰狞着脸,伸长手去够挂在墙上的浴袍。
好像手够长,他轻松够到浴袍,用力一扯,浴袍甩到一旁。
随后,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起,牙刷漱口杯等等一齐落下。
苏易暖听到里面传来这么大动静,忙是拧开门,冲了进去。
因为腿脚不便,陆津亦为了方便他人,这几天养成了不锁门的习惯。
门一拧就开,苏易暖直接扑进去。
“啊!”一具**——体映入眼帘,苏易暖受到惊吓,惨叫出声。
她捂住眼睛,忙背过身子去。
那刺耳的尖叫声,令人不悦。
陆津亦拧起眉头:“叫什么,快把我扶起来。”
“噢。”苏易暖微微拿开手,别开头不敢去看他。
她慢吞吞地挪步过去,但还是不慎踩到地上的牙刷……
地上又有沐浴露,很滋滑,那牙刷顿时就变成了香蕉皮。
苏易暖一个踉跄,直接往前一摔,整个人扑了过去。
“啊啊啊。”又是一阵尖叫声。
苏易暖好死不死地摔在陆津亦身上——她微微抬头,红-唇却擦过他的脸颊。
两人双双一愣,苏易暖面上有些尴尬。
女人身上芬-芳涌入鼻息,陆津亦皱了皱眉头,顿时面上飞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耳根微红,红的似血。
苏易暖手足无措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可她一动,陆津亦就发出‘奇怪’的闷喝声。
“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苏易暖以为碰到他伤口,很是紧张,双手忍不住去察看他有没有受伤。
陆津亦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深邃的鹰眸里似乎有火苗。
“你还不快给我起来!”陆津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苏易暖这才挣扎着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
她刚站起,重心不稳,又华丽丽地摔倒,再次摔在陆津亦身上。
重力压-在自己身上,陆津亦脸色黑如锅底:这个蠢女人,是不是想谋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