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木带苏易暖回家,因为亲情的强大,两姐弟很快摆脱了陌生感熟悉起来。
但苏易木没有带她回顾家,对于父母只字不提,许是觉得父母都各自有家庭,育有子女,也没必要再去打扰!
席溪见苏易木时,都将他姐姐的近状都告诉了他,可一见‘陌生又熟悉’的姐姐,苏易木还是没忍住问她。
“姐,以前的事你不记得了吗?陆津亦..”苏易木欲言又止,他本能问起陆津亦,说完又懊悔不已。“易木。”没等苏易暖出声,一旁的席溪不赞同地看向她。用眼神制止他!
苏易暖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最后摇头,忽略苏易木那脱口而出的名字,淡淡道:“出了事故后,伤了脑袋,很多事记不得,可能后面会想起吧。”
“对,医生说,多接触以前的事物,会想起来的。暖暖你别急,急不来的。”席溪抱住她,柔声安慰道。
苏易暖点了点头,易木才将到了嗓子眼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要姐姐快乐幸福,有些事忘了也好。
“暖暖啊,你先坐着,我和易木说件事。”席溪松开苏易暖,朝苏易木使眼色。
苏易木起身,跟席溪走出阳台。
“你疯了吗,好端端地提陆津亦干嘛?好在暖暖没追究,要是问起,你要怎么回答?”席溪压低声音,拧眉质问道。
苏易木眉头形成川字:“什么都不告诉她,以后遇到该怎么办?”
“遇...就算遇到,现在暖暖的样子,谁能认出来?”席溪反问道,的确苏易暖经过多次的皮肤修复和整形,外貌和以前大相径庭。
“五年了,有些事早就尘埃落定,易木你也别太担心,那姓陆的,再也没资格伤到暖暖。”
席溪语气沧桑道,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改变很多事物。
如今物是人非,以前的恩怨也都随风飘扬。谁也别再记恨谁,一笔勾销作罢!
“以后别再提关于以前的任何事。”席溪缓道,苏易木却觉得心里闷闷的,很沉重。
两人倒回客厅时,苏易暖刚接完电话,手里拿着手机。
“怎么了,是念念打电话过来吗?”席溪凑过去,低声问道。
“不是,是星阑,他提前回来了。”苏易暖笑了笑:“他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苏易暖朝易木看过去,温柔地目光一如既往,甚至让苏易木产生恍惚。
那双眼睛的主人没有变,就跟五年前一样。
“阿木,晚上一起去吧。”
“暖暖,你和星阑去吃吧,现在易木还不太方便。”席溪趁苏易木答应之前,忙开口道。
苏易暖的身份还未公开,在席溪认知里,能尽少接触最好,免得被有心人撞见——“好。”苏易暖点头,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那我先走了。”她起身,席溪也忙是站起:“我送你。”
“不用,星阑会过来接我。”苏易暖摆手拒绝道:“你们不用送我,我知道怎么走。阿木有空多和姐姐联系。”
苏易木自然是应好,眼巴巴地目送苏易暖离开。
齐星阑很快来接她,预约吃饭的地方也恰好离这边不远。
是一家日式餐厅——离饭点其实还很早,只是齐星阑想她,迫不及待地寻个机会见她罢了。
齐星阑点了些甜品还有苏易暖爱吃的寿司,两人吃饭期间,保持着无声的安静。
直到苏易暖突然想到什么,蹙眉看向齐星阑。
“怎么了?”齐星阑用纸巾擦了擦嘴,丹凤眼紧盯着她。
“星阑,我以前去过法国吗?我会法语吗?”
她突然发问,齐星阑一哽。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齐星阑眸里柔情万千,好奇地问道。
苏易暖放下手中的筷子,想到上次星阑交代她不能和陆津亦接触。抿唇犹豫了会,简略说道:“今天我遇到一个外国人...”
“后来发现我会法语。”
齐星阑勾唇笑了笑,敛下眼中情绪:“哎,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暖暖这么优秀,会法语很正常啊。”
苏易暖有些不确定道:“可我今天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幻觉一样...”
齐星阑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安慰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然,你来给我当特助吧。轻松又自由!”
“席溪那边让她自己搞定,或者你们另请个设计师总监。这样会好一些。不然平时你要照顾念念又要忙这忙那,身体吃不消的。”
齐星阑眼神期待地落在她身上,其实他这么说,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她住的离陆家近,且念念和陆津亦儿子在一个幼儿园。难保会撞见!
遇到次数多了,他就怕小暖会想起什么。
苏易暖捧起杯子喝茶,犹豫不决道:“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我先考虑考虑吧。”
“好,没关系,你考虑好了告诉我。”齐星阑笑着给苏易暖续茶。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嗡嗡嗡——齐星阑扫了眼,本想按静音不接。
可苏易暖眼神望了过来,看到屏幕上的字时,体贴地说了句:“接吧,不接不好。”
电话是发小楚亦舒打来的。
这个楚亦舒,苏易暖是见过面的。
是一个长相清秀,高瘦,不拘小节,性子活泼的女生。
“嗯。”齐星阑应了声,接起电话:“大小姐,有何贵干?”
“喂,齐星阑,我回国了,晚上我请客,来给我接风啊,嘿嘿!”电话那头传来女孩爽朗,富有传染力的笑声,齐星阑嘴角微扬,发出愉悦的笑声。
紧接着,他‘无情’道:“没空,我佳人有约,不方便。”
苏易暖:“....”
“靠!你你还算个人吗?”那头女孩传来极其夸张又愤怒的声音。
齐星阑反而笑的更欢:“楚亦舒,都说没事要多看书读书,不要一张口就显得没文化。”
“你你,见色忘友,不仁不义...猪狗不如,过分。”气急败坏的女孩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此刻对着齐星阑,张牙舞爪,挠了他那张欠扁的脸。
‘嘟嘟——’没等楚亦舒说完,电话已经忙音。显然齐星阑给挂了!
她阴鸷着脸,直接将手里昂贵的手机砸在大理石地板上。
“苏易暖,又是她,那个整容怪到底有什么好,齐星阑眼光真差劲!”楚亦舒气得不轻,满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