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件衣服很贵的!”她就带了这么一件贵的,为的就是万一和他重逢能有这样的时刻!
他怎么这么粗鲁啊!
男人只想发泄自己无处可发泄的力道,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低头便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老公给你买!买一千件,一万件,买一辈子!”
盛浅予‘咯咯’的笑,“我知道的,我的老公一向都是这样的!但是老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再这样离开我了……”
男人低头,深沉的眸子对上女人温柔似水的目光。
“好。我答应你。我们还要白头到老,我爱我的予儿,怎么会舍得离开呢?盛浅予,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吗?”
这样狂热的告白让盛浅予忍不住的掉下眼泪。
“我知道!我也爱你,栾凌枭!很爱很爱很爱很爱!超过我自己的生命!”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对于爱着彼此这件事,他们从未有过怀疑,此生直到老死。
最终,男人在浴缸里彻底的重新拥有了她。
虽然最后转移了战场,折腾了几个小时,来了好几次,但是这对他们来说似乎怎么也不够。
分别了太久,几乎是生离死别,此生都差点错过的后怕!
重新拥有这件事,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时刻!
窗外月朗星稀,窗内浓情蜜意。
有情人,终成眷属。
芒市。
望着眼前的梅园,盛浅予握紧了栾凌枭的手。
自从在雅典和亚瑟分别后,阿影也被原地放假了。
至于他是去环游世界还是归隐山林避世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
盛浅予和栾凌枭一路回来都有说不完的话。
在这次回来的路上,栾凌枭终于也彻底向盛浅予坦诚了他的曾经。
原来,和盛浅予所想的八九不离十,他曾经在军火集团担任要职。那里面的黑暗和经历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经历的。
当然,他的退出也是花费了许多的功夫。如今虽然不再属于哪个圈子,但依旧有着关于他的传闻,只是杰森不再,这世上只有栾凌枭了。
关于栾凌枭的过去,盛浅予虽然唏嘘,惊魂,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少年离家,心疼他为了复仇和获得资本而去经历常人所难经历的一切,承受世人都无法想象的黑暗。
所幸,他现在已经面对了光明,遇见了自己,还有了一儿一女。
属于他的余生,就该是平静而又幸福的。
而现在,重获新生的栾凌枭站在了家门口,夫妇俩望着‘梅园’二字,心中一片踏实。
终于,回家了。
门亭守岗的保安见到来客的脸立刻意识到是主家回来了。
还来不及欣喜的去通知家中的人,栾凌枭和盛浅予已经直接入了进户厅,进入花园。
园中,凉亭。
季安怀中抱着柔软的小婴儿,赫伯特陪着小森在草坪上踢足球,不远处的屋檐下栾老爷子安静而又孤寂的坐着看着这一切。
盛浅予和栾凌枭手牵手的大步的走向家人,听到了响动的季安第一个站起身,她欣喜若狂的脸上绽放出此生最灿然的笑容!
失声的痛哭是极致的欢喜。
离的最近的赫伯特微笑着拍了拍小森的肩并指着他身后要他转头来看。
小森扭头的一瞬间,栾凌枭已经丢下一切大步的狂奔而去!
男人一把抱起儿子在空中旋转,小森欢喜到尖叫!
盛浅予也上前去,一家三口抱住彼此的头,曾以为此生都不再会有的画面,在这一刻,是多么的感慨这一切的来之不易!
就像是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爸爸!妈妈!是你们吗?小森不是做梦吧?”坚强的小男孩儿这一刻泪眼朦胧,在梦里才敢喊的称呼在这一刻是多么的不真实。
栾凌枭不停的揉着儿子的小脑袋,“小家伙!是爸爸,爸爸回来了!是妈妈把爸爸找回来了!”
“枭儿!”季安已经哭着跑了过来,她不可置信而又倍感惊喜的看着眼前的人,这竟然是真的!
盛浅予急忙过去一把扶住季安,“妈!我做到了!我把枭哥带回来了!”
季安颤抖的将怀中软糯的小星儿交给了盛浅予,哭着道:“小浅,谢谢你!谢谢你!你的直觉竟然是对的!我的儿子竟然真的还活在这世界上!小浅,妈谢谢你……”
盛浅予还来不及看怀中的女儿一眼,只能急忙安慰季安,“妈。我说过,我会做到的。您快去看看他吧!”
季安颤抖着朝栾凌枭走去,她才走了一步,栾凌枭便已经赶紧放下儿子并几个大步过来然后一桩跪在了地上!
“妈!儿子不孝!遭遇空难又失去了记忆,混沌的活在世上一年浑然不知丢下的一切会让我在乎的你和予儿还有孩子有多痛苦!这些烂摊子,都要你们承受!还让你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妈,对不起!”
栾凌枭真切的惭愧痛哭让季安再也忍不住的上前,她一把抱住儿子,因为她必须坚强,不能倒下,所以每一次只能在深夜悄悄痛哭。
天知道,在他刚出事的时候她有多痛苦,多难过。
上天锤炼,让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枭儿!不要再这样!不要再这样了!”季安的情绪从未如此激烈的外放过。
今天大喜,大痛和大悲都一起上演。
赫伯特怕她一时承受不住赶紧上前来安慰,盛浅予看到那边的画面也跟微笑,这时,她终于能安安心心的低头看一眼她的宝贝女儿,小星儿。
小星儿正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璨若星河,亮如宝石。
明明才一个月不见,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她的小星儿长大了一点,重了一点,胖了一点,更加漂亮了一点。
盛浅予忍不住激动的低头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亲,或许是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的令她安心的心跳,小星儿咧着没有牙齿的小嘴,笑的‘咯咯,咯咯’。
小小的人儿,似乎还记得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妈妈!更不曾埋怨妈妈将这么小的她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