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并不想自己的老师误会栾凌枭,她再三保证自己是自愿的,于清歌才放心不再提这事。
二人开心的吃了这顿饭,于清歌想开车将盛浅予送回学校。
盛浅予怕再引起学校那些旁人的误会便拒绝了。
她在路边买了两个苹果,又买了热腾腾的地瓜和关东煮便找了出租车回了学校。
出租车直接开到了寝室楼下,盛浅予开门就蹦上了阶梯。
怕冷的她缩着脖子钻进宿舍楼,进了寝室便赶紧把吃的都放在了还在挺尸的季映叶桌上。
“快,给你买的苹果,地瓜还有关东煮。”
“哇!”
季映叶立即就翻身起了床,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恨不得亲盛浅予两口。
“你真是我亲闺蜜啊!对了,你和小表叔都聊完了?这么快上来。”
盛浅予取围巾的手一顿,“谁?你小表叔?”
正在大口吃着关东煮的季映叶没心没肺的,“对啊!我小表叔一个小时前亲自来敲门,发现你不在,有些失望哦。”
季映叶回头就给盛浅予一个神神秘秘的眼神,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事儿透露出去的。
“他来找我了?可是没给我打电话啊!”
盛浅予有些紧张的拿出手机翻来翻去都没看到未接来电,微信更是没有消息。
莫不是她骗自己的?
“我咋知道他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啊。反正他来了,我说你不在,他就说他去楼下等你。啧,我小表叔可真是好啊……”
季映叶还没说完盛浅予便再次武装了自己,三步并两步着急的跑了出去。
盛浅予从未这般过,心要跳出嗓子眼儿似得紧张,激动还有期待。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上周末回季家,他也没有来吃饭。
其实,她很想他。
但是想到自己的定位,她却又不敢打扰。
思念折磨人的滋味,噬魂销骨。
盛浅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到楼下,这才发现操场上停着那辆最熟悉的路虎。
盛浅予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了这段时间来最灿烂的笑容。
栾凌枭打开门,蒙着口罩,戴着围巾,同样将自己全副武装的男人已经下车站在了外面等她。
看见她出来后,他的眼神便定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忽然,他张开手——!
盛浅予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胸口已经揣不下那激动和愉悦,她再无矜持的向他跑去。
“咚咚!咚咚!”
盛浅予扑进了栾凌枭的怀里,听见了隔着棉大衣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
那么有力,那么快……
他也是很高兴见到自己的吧?
盛浅予抬起头,开心的冲着栾凌枭一笑。
“你来了!”
等待的不耐烦和疲惫皆在这一刻被冲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懂,为什么她有这种魔力。
二人抱了一下便放开了彼此。
盛浅予是害羞,更是不敢放肆了自己。
栾凌枭则是觉得自己太过异常,心中不安。
因为大雪,所以外面冰天雪地的,大多的情侣们已经不在宿舍楼下晃荡。
要么像季映叶这样的单身狗窝在宿舍,要么早就去外面造了起来。
今晚,大部分的学生们注定不归。
盛浅予上了车,栾凌枭只是来看看她,并不打算带她离开。
“明天我再来接你。”
明天圣诞节。
盛浅予心里甜的像吃了糖,只记得自己点了头。
他抬手腕看了看时间,似乎晚上还有安排。
不过,他并不着急,而是问她:“所以,你刚刚去了哪儿?”
盛浅予莫名的有些慌。
但她不想对他撒谎,“我去见了我高中的老师。”
“他从国外回来,高中的时候他帮助过我,也资助过我,我很感激他。”
“今晚是我请他吃的饭。”
栾凌枭并未作他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便从后座给她递了个礼物,“圣诞快乐。”
盛浅予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惭愧,“我还没给你准备……”
盛浅予心里有些慌乱,她抬头便看到他含着笑的眼睛。
又是那双眼睛!像大海般能将她彻底吸入的深远……
盛浅予心中一荡。
只是,这极度的快乐背后,又让她极度的冷静的意识到,他对自己这一切的好,并不是喜欢她……
栾凌枭,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来报答恩情。
她轻轻阖眼,心中暗下决心。
圣诞节这一天,正好是周五。
上完课,季映叶和盛浅予走在一起,商量今晚怎么庆祝。
盛浅予有些心不在焉,忽然听到季映叶低呼:“我的老天爷,小表叔这两天怎的这么勤快哟!”
盛浅予果然看到,他已经来了。
熟悉的路虎就停在女生宿舍的楼下,惊得众人围观,并向盛浅予投来羡慕的眼神。
栾凌枭坐在车里并未露面,只给她发了短信表示他来了。
盛浅予赶紧和季映叶上楼去收拾了一下,然后又一起下来。
季映叶自己不想坐后面,便拉着盛浅予一块儿坐后座。
栾凌枭回头看了她一眼,季映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她死死的抱住盛浅予,表示威武不能屈!
盛浅予呵呵的笑,季映叶扑上来不认输,两个人在后面乱成一团。
栾凌枭把季映叶先送回了季家,盛浅予正要跟着一块儿下去,栾凌枭就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今晚不回季家。”
盛浅予便乖乖的坐了回去,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她正在寻找机会,他就将机会送到了她眼前。
栾凌枭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气的留在季家门口的季映叶跺脚哇哇大叫。
“你们两个,一个重色轻友,一个重色轻侄女儿!”
盛浅予以为栾凌枭是带她过节的,事实却有些意外。
他带她,参加了一个宴会。
盛浅予又被拉去盛装打扮了一番,这次是一袭粉色的裙子。
宴厅里暖和的像春天,盛浅予翩翩而行,就像一只娇嫩的蝴蝶。
虽然挽着戴了半边面具的栾凌枭,整个宴会再无男人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欣赏佳人,但总有那心底里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的拿异样的眼神偷窥着他们。
盛浅予偶尔听到有人谈论她的身世,但声音小的像蚊子,只怕让栾凌枭听了半耳朵去。
盛浅予觉得好笑,又偶然间看到几个偷窥自己的眼神。
她从所有能反面的镜像里看到,娇嫩似花朵的自己,今晚很美。
他呢?他觉得自己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