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反手握住盛浅予的手,她有些感动盛浅予的体贴和懂事,但同时也为她而感到一些委屈。
“孩子,你太懂事了,但懂事的孩子也往往是最委屈的!”
“我没有!我也会向枭哥撒娇的,真的!妈,你和小森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枭哥就让他先专心处理芒市那边的事吧,这边我自己也能应付的!”
季安伸手摸摸盛浅予的脑袋,“傻孩子。这件事,你交给我,我帮你解决。”
“您……?妈,您在京都有什么人际关系吗?”盛浅予有些诧异的看着季安,她并不是不信任自己婆婆,她只是担心季安,毕竟她也有五十多岁了,不想她为自己的事情操心。
季安皱眉摇头,“我去德国这么多年,哪里还有什么关系?不过,有个人可以帮我。”
“谁?”盛浅予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她有些匪夷所思的望向季安,“难道是……赫伯特先生?”
季安叹了口气,“也只有他了。他近日,也在京都。”
第二日,盛浅予是被怀里的小虫子给拱醒的。
她的脑子虽然醒了,但眼皮还睁不开,于是就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某个小家伙用手指给掰开,小家伙帅气的小脸立即映入眼帘,还有他‘咯咯’的笑声和可爱的小脸。
“妈妈!早安!妈妈,您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不是在自己床上睡觉吗?怎么在您房间呢?”
盛浅予一把抱过儿子在怀里,惹得小家伙又一阵的‘咯咯’清脆笑声,盛浅予搂着儿子觉得好幸福,炙热的夏日清晨,温暖的阳光却又凉爽的房间,这么大的床躺着。
而这一切,都是她极度思念的丈夫栾凌枭给她的。
只可惜,他不能在身边。
盛浅予还是有些失落的,但是搂着儿子又是满心的欢喜,“因为妈妈很想你啊,所以想搂着你睡。幸不幸福?”
“恩!妈妈!我爱您!爸爸也爱你!”
盛浅予点点儿子的小鼻子,“你怎么知道爸爸爱妈妈?”
小森搂住妈妈的脖子,开心的笑道:“爸爸给我说的啊?他每天都会给我讲故事,讲道最后就会说他很爱妈妈!”
盛浅予鼻尖一酸,栾凌枭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对外又酷又冷,但是对她们母子是真的好!而且,他从不会吝啬的对她们母子表达爱。
“我也爱你,爱你爸爸。咱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盛浅予紧紧搂住儿子,然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小森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妈妈的响动,正想起来再把妈妈弄醒时,季安进来了。
她将小森带了出去,直到中午,盛浅予才又醒来。
她的脚其实已经好多了,吃了季安又亲手做的饭,季安便说要出门一趟。
昨天季安承认了她要去找赫伯特,虽然赫伯特是德国人,但照季安的话说,赫伯特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一定会帮盛浅予解决姓翟那人的事。
盛浅予不想让季安欠赫伯特这个人情,但季安在这件事上却没有让盛浅予有反对的余地,她今天已经联系了赫伯特,而且显然现在就要出门去见他了。
季安出门了,京都对季安来说人生地不熟,她却还是反对了要清儿跟着,即便盛浅予保证自己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待着。
下午无事,盛浅予便陪着儿子小森在家里玩玩具,正玩在兴头上时,汪彼得的电话来了。
盛浅予接起便听见汪彼得道:“盛小姐,刘雅丽遇到麻烦了,我们要出手吗?”
盛浅予拿着积木的手一顿,“麻烦?怎么回事?”
“她这几天也没有出过酒店,但今天来了几个小混混去砸她的门找麻烦。因为我们的人一直都在蹲点守她,所以就住在隔壁。她不堪其扰开门了,这些人进门就是一顿打砸,我听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应该是想栽赃在你头上。”
盛浅予气不打一处来,“把她给我救下来!好生保护着!”
“是。”汪彼得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就发短信过来,“救了。她以为是你策划的一切,要见吗?”
盛浅予回道:“不见!把那些小混混抓起来问问是谁陷害我?”
直到晚上汪彼得才回了消息,只有一个名字:侯小凡。
盛浅予服了,这侯小凡是注定要和自己过不去?
“明天上午帮我把她带到我们小区外面的咖啡厅。谢了。”
汪彼得:“客气了。”
季安很晚才回来,满身疲倦的样子。
盛浅予一直都在客厅里等着,小森都趴在她怀里睡了,她也没有上床,因为她在等季安。
季安一进门盛浅予便赶紧起身并过去扶住她,“妈!您看起来很累,你没事吧?”
清儿也从保姆间走出来,她也在关心季安。
季安摇了摇头,跟着盛浅予来到沙发坐下,看着熟睡中的孙子,她的脸上才露出一些微笑来。
“我没事,姓翟那里,应该不敢招惹你和你小叔了,放心吧。”
这么快……就解决了?盛浅予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但却又一点都不怀疑季安的话。
“妈,您……”盛浅予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季安却摆了摆手起身又道:“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就带小森先回去了,你也要开学,小森的学业也不能耽搁的。”
盛浅予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很是不舍。但她当初做出了要来京都的决定,就注定了这几年的分离……
季安回了房间,清儿欲言又止了几次也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盛浅予抱着小森回到卧室,盛英豪的电话就来了。
盛浅予先将儿子放好,然后拿着电话来到窗边小声接起,“喂?小叔,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打电话?那姓翟的找你麻烦了吗?”
盛英豪着急的道:“小浅,你是不是做什么了?那姓翟的不仅没有找我麻烦,竟然还打电话给我说昨天的事都是误会?他还要把那两百万还给我?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