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触景生情,也忍不住掉泪。
当初在青溪镇是受了江家人的照顾她那几年才能过的不错,他们早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如今一别几个月确实都还挺不习惯,又很想念彼此的。
季映叶和秦湘湘赶紧上来相劝,“哎哟,不能哭,不能哭呀!你今天是新娘,妆哭花了怎么办?”
秦湘湘有些没好气的瞪着王利华,“这位姐姐,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很激动,但今天可不能随便哭哦,咱们中国人万事讲究图的都是一个吉利!”
王利华这才赶紧擦了眼泪,“对对,是我的不是。雨儿啊,赶紧别哭了,今儿是你干妈的婚礼,你要和哥哥当花童的!咦?小森,我干儿子呢?”
季映叶闻言,这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抢了自己做干妈的权利啊!看她穿着打扮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都很干净整齐,女儿模样也很精致可爱,穿着算是很用心了。
季映叶有些感激的看着她道:“你就是王姐吧?我是季映叶,你以后也可以叫我叶子!我没少听浅浅提起你。那几年多谢你们的照顾了,我是浅浅的闺蜜,以后你就是我姐!”
王利华对季映叶的印象很不错,“哦,你就是叶子哦,我没少听说过你!呵呵,没事没事,小鱼就是我妹子!”
这边寒暄客气,另一边的秦湘湘噘嘴,在季映叶太会做人的对比下,自己就像个跋扈任性又不懂事的,太气人了!
栾泽森小朋友知道干妈和妹妹来了,又激动又兴奋的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干妈!妹妹!”
又是一场拥抱和流泪,这次王利华还不忘夸奖干儿子,“哎哟,我干儿子可真帅啊!如今真的是贵公子少爷了,呜呜,你长大了会嫌弃干妈吗?”
王利华期待的望着干儿子,栾泽森小朋友不负众望笑眯眯的望着干妈道:“不会的!干妈,等你老了我和妹妹一起养你!”
“哎哟,我干儿子真乖!”王利华狠狠的在栾泽森的小脸上亲了几口,然后才放在地上让兄妹俩再叙叙旧。
“哥哥……”时隔数月,江淑雨有些羞怯的望着哥哥栾泽森,也不太好意思像以前那样亲热,多了些生疏。
栾泽森笑眯眯的伸手摸摸妹妹的头,“雨儿你乖不乖啊……”
江淑雨狂猛点头,“乖的乖得,哥哥……”
这边两个小孩儿相处的样子让众人都忍俊不禁,盛浅予早就给干女儿准备了花童的礼服,立即叫人去给她换上。
洁白的纱裙,鲜花做的花环,花仙子的妆容,小淑雨摇身一变真的成了可爱的小花仙,看的栾泽森眼睛都直了。
“哇……妹妹和妈妈一样好看……”
盛浅予抿嘴偷笑,季映叶忍俊不禁的逗弄,“小森啊,你长大了是不是要娶你妹妹啊?”
栾泽森小朋友双眸清澈,义正言辞,“姐姐,我是哥哥,不能娶妹妹!关系是错误的!”
季映叶一声‘哟嚯’捏着弟弟的脸,“你还懂得这么多呢?”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都觉得童言童真实在可爱。
栾泽森挥手斩断季映叶的蹂躏,就在此时,婚礼导向过来通知,“栾太太,请准备哦,婚礼快要开始准备入场了!”
盛浅予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紧张了起来。
莫金宸在大厅门外等待着他的亲外甥女,盛浅予在伴娘、花童和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一起走来。
莫金宸朝着盛浅予微笑,他家的鱼儿就要嫁人了,妹妹,你知道吗?
花童撒着花瓣,盛浅予在莫金宸的陪同下缓缓入场。
浪漫的音乐,华丽却又温馨的灯光,满场鲜花,宾朋满客,盛浅予看见她的新郎正手持鲜花朝她缓缓走来。
他再没有戴那面具捉弄世人,一张俊脸仿佛天神下凡,灯光随着他的走近而走近,现场一片寂静,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栾凌枭那从未示众过的真面目……
怎么回事?梅森集团董事长,栾家老二不是十岁那年就毁容了吗?
不是传闻他面如魔鬼,有道长直嘴角,裂开可见骨的恐怖疤痕吗?
现在这天神般俊逸非凡的男人是谁?
这气度非凡的人是栾凌枭?
那他为什么从来一副面罩示众,掩盖真容是什么意思?
所有的宾客,在看见门口如天幕般竖立的巨星婚纱照时都在感叹,这ps技术可真好啊,把一个丑陋至极魔鬼面容的男人竟然P成了巨星帅哥!
可这真人也能PS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所以,这才是栾凌枭的真容!而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戴着面具才是欺弄世人!
现场的大部分众人都反应了过来,心中最震撼的莫属栾纪和栾景清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栾老爷子又是惊又是喜!他最中意的孙子,即便是脸上那道疤也再不叫他介怀也要托付栾氏的孙子,他的脸竟然是完好无损的!?
“对、对啊……这小子的脸……你们一直在骗我们?”栾景清心中的愤怒大于惊喜,他怒目瞪向季安要求一个解释!
季安目不斜视,看着舞台,儿子的打算一早就告知过她,她也知道这一天将会给世人怎样的动荡。
但她不在乎世人如何动荡,她期待,甚至早已等待着这一天的道来。
儿子的真容,早就不该再掩埋隐藏,他的出色,该让世人人人揭晓!
况且,他的目的早已到达,便是凭着那张毁了容的脸,栾家也不得不向他低头。那么,他的真容又该如何征服他们呢?
呵,婚礼,是儿子真容揭露最好的时机。
“你们永远无法体会,当年他才十岁,却生生的忍着一次次的痛一次次的手术,只为了修复自己的脸,为了向你们证明,他终有一天会回到栾家。他那时候才十岁啊……十岁……”
季安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比世上的任何一个母亲少一点。
栾景清一脸挫败重重的坐回自己的座位里,他承认,这一刻他内心的震撼是无比的剧烈,而他一直所坚持的也终于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