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拿着,带你妈妈去医院看看?”
栾泽宇捏住钱,耸耸鼻子点头:“谢谢你,二妈……”
“你都叫我二妈了,不客气!”盛浅予笑着摸摸栾泽宇的脑袋,虽然她很不喜欢栾凌岳,甚至和他有仇,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盛浅予起身和季映叶离开了,走了大约五十米再回头时,女人已经带着栾泽宇消失在了人群中……
“是谁啊?那孩子怎么叫你二妈?”憋了许久的季映叶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是栾凌岳的儿子。”
盛浅予把这些天以来的事情和季映叶说了个大概,吃完瓜的季映叶惊愕万分。
“这栾凌岳咋这么不要脸啊?我看刚刚那个女人那穿着打扮,还有你说的光天化日就抓人的情形,看来这个女人和他真不是一伙的啊!我看有内情!”
盛浅予不好猜测事实真相,只能等今晚回去了再告诉栾凌枭让他去查查这件事。
“对了,你刚刚说盛家差点割了一个肾,到底怎么回事你再和我说说?”
盛浅予对季映叶从来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把盛家的事详细得和她说了说,自然省去了一些细枝末节,比如小叔的去向,栾凌枭给小叔一千万的这些事。
季映叶听完十分愤慨,“呸!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浅浅,不是我嘴巴毒啊,是你那恶心亲爹命咋这么长呢?尿毒症都没把他毒死!还有你那亲姐,盛明珠这次总算是得到些报应了,呵呵呵……”
季映叶和盛浅予从来就是一个战线的,二人革命友谊长久,盛浅予信她不比栾凌枭少。
二人开开心心的去广场东边买了一个冰淇淋,吃到嘴里满足的盛浅予才想起来一件事来。
“你今天刚回来就见我,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啊?”
季映叶‘哎呀’一声,“我真给忘了!快,快,咱们去教堂那里,还有人约好了呢!”
“还有人?谁啊?”盛浅予赶紧舔了一口冰淇淋,虽然是冬季,但今天的暖阳和煦,她怕化了。
漫不经心的盛浅予被季映叶着急忙慌的拖到了教堂廊下,远远的便看见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背影。
盛浅予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心里正打着小鼓,那人便已经手持一束鲜花转身过来——!
于清歌!!?盛浅予满眼疑惑惊恐的立即扭头看向季映叶!
“你搞什么鬼?”
季映叶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我没想到他会搞这一出啊……”
“人果然是你约来的?你要搞事情啊!”
盛浅予要疯了,看到于清歌这阵势,她还能有什么不清楚的?
季映叶都想哭了,她真的是无辜的!
但现在事情也解释不清楚了,“不行就先跑吧?!”
二人腿有些发软,都想扭头就跑!
于清歌却已经跨步而来,并几步就走到了她们跟前。
“嗨!于老师,好巧……”盛浅予心虚的和于清歌挥了挥手。
“不巧!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于清歌冲着盛浅予微微一笑。
他的笑依旧如冬日的暖阳,让人觉得舒服而又温柔,但是今天,盛浅予觉得有些冷。
突然,旁边蹿出来一群小孩儿,并一个个的将手中的气球递给盛浅予。
盛浅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不一会儿手里便已经牵着几十个气球绳,牵引的气球像一束巨大的花束顶在头上,确实浪漫而又可爱。
季映叶在一旁急的跺脚,更是生气于清歌也套路了自己!
“浅浅,我们走……”季映叶拉着盛浅予想要离开,因为她深知今天的自己形同背叛了表叔,作为亲侄女更是见证了栾凌枭和盛浅予爱情的闺蜜,她要及时止损!
于清歌不紧不慢的看着她们道:“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机会?季映叶气恼的扭头骂道:“于先生!你为什么要骗我?机会虽然要争取,但你不该这么做!你明知道浅浅已经——”
于清歌满眼诚恳,“我知道。再过几周,她就要结婚了。我也很抱歉骗了你,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有些话,我想告诉她,哪怕我明知道这是一个对我来说的悲剧结尾,但我不想自己遗憾终生。也许只有今天这个机会才能把我心底一直想说的话告诉她了,我才能真正放下,然后结束,再重新开始吧……”
于清歌望着盛浅予,想望进她的心底。
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
季映叶很抱歉的望着盛浅予,“浅浅,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形我马上带你离开……”
盛浅予虽然还不知道于清歌套路了季映叶什么才会让自己现在陷入这种尴尬到进退两难的情形,但刚刚于清歌说的话让她有些触动。
他需要结束,放下和重新开始。
或许,她也不该逃避。
他们都应该正视和面对这段不正确的感情,然后让老师意识到不值得,或许他就能真的放下了。
“老师,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便说吧。”
盛浅予眼神纯净,纯真无邪,正直坦荡。她对他,半点迤逦的想法也未曾有过吧……
这是他一直以来喜欢的姑娘,而他终究是要错过了。
心痛侵蚀蔓延,于清歌觉得喉间有些腥甜,他生生的咽了下去,面对她缓缓一笑。
周围渐渐聚拢人群,以为这是一场现场求婚。
盛浅予突然清醒,再看向于清歌时眼里含着抱歉和尴尬,“不过,咱们可能需要先换个地方,我不想成为新闻人物。”
季映叶极为赞同盛浅予的提议和考虑,如果今天这事上了新闻,哪怕传出一点儿风声到小表叔耳朵里,自己都死定了!
再浪漫的场景,终将被现实打败。
于清歌有些挫败却又不得不妥协的点头,盛浅予放飞手中的气球,就在人群轰动时,三人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来到广场附近的咖啡厅,季映叶颇为识相的坐到了另一边的卡座去了,但却也再三的用眼神警告了于清歌,示意他不要做太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