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纪面无表情,再不似从前那般被轻易哄骗,“那就从现在开始,所有言不正名不顺的女人生下的野种,我栾家一概不认!”
栾凌岳脸色微僵,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栾景清的脸上已然挂满了惊骇!
“爸!您不能这么做啊!”
栾纪看到他就是气,伸手指着栾景清的鼻子大骂:“就是你干的好事!当年凌岳,那是你还没有结婚,我们认了!但现在你是有家有室,还有儿子儿媳甚至孙子都有了,你不觉得丢人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老脸呢!!”
栾纪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老脸,看着眼前最不成气候的儿子,心里的郁闷是有苦难说啊!
就是栾凌岳的心机,都比他老子强!
栾景清这才彻底慌了,要不是儿子孙子站一屋子,他都想跪下了。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茉儿她怀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我已经有两个孙子了,不稀罕!我现在还有小森这个重孙!我再要孙子做什么?和你们一道来气死我?”
那边父子俩继续争执,这边的盛浅予、栾凌枭和季安三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着看戏,当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栾凌岳瞄着他们,眼底露出不甘的轻蔑。
“爷爷这是双重标准了?认了栾凌枭的儿子,却不肯认小宇!?爷爷,小宇还是个孩子,您到底该给他一个了解您亲近您的机会吧?”
栾凌岳目光幽幽的看着栾纪,盛浅予不由得偷偷握住了栾凌枭的大手,她看到栾凌岳的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小森的身上!
他想做什么?当年他就一手策划了绑架自己的事,目的就是她腹中的小森!
栾凌岳不是栾凌枭,他都能对一个孕妇下手,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盛浅予微微发颤,栾凌枭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微微一紧。
“大哥这是要逼爷爷认你儿子了?”
栾凌枭翘着二郎腿,怀里揽着妻子,终于引来栾凌岳的目光。
栾凌岳眼神微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栾凌枭,他刚刚喊他什么?
不止是栾凌岳,就连栾景清和栾纪也统统投来了目光,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季安微微挑眉,只斜视看了栾凌枭一眼便又恢复了清冷模样。
盛浅予也在心里打鼓,不知道栾凌枭是要做什么。
栾凌枭勾了勾自己的左边嘴角,那道狰狞的疤痕吓得栾泽宇一个劲儿的往栾凌岳的身后钻。
栾凌枭眼神死死的盯在那孩子身上,栾凌岳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妙,果然,栾泽宇禁不住这‘魔鬼’的微笑,‘哇’的一声就哭了。
“闭嘴!”栾凌岳觉得丢人,一把扯开躲在身后的栾泽宇。
盛浅予皱眉,这都是做爸爸,栾凌岳可是太不合格了!
栾泽宇不过八岁,根本藏不住内心的恐惧,张着嘴‘嗷嗷’的哭,就连栾景清都觉得尴尬了。
而他们还无法指责栾凌枭的‘恶意’,毕竟这里的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栾凌枭的那‘魔鬼’印记是谁留下的……
“二弟这是在说风凉话了?你的儿子得到了爷爷的承认,所以你来和我炫耀?”
栾凌岳绷不住脸,说的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栾凌枭看他像个跳梁小丑般,眼里露出嘲讽,“爷爷说的话自然十分在理。名不正言不顺,你样样占齐。
当年若不是有些人搞鬼,我和予儿早就结婚,小森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就是如今,我们夫妻也是有证在手,婚期近在眼前,大哥你难道也要娶你那前女友不成?这倒也是个让孩子认祖归宗的好法子!”
废话!他怎么可能娶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像他母亲一样,毫无出生!
对他以后的人生毫无帮助,甚至她的家族还会成为自己的拖累!他才不会像父亲那样傻!
虽然宋茉是自己的母亲,他也爱着自己的母亲,但同样的选择给他,他一定不会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更何况,当年他确实也只是看上那女人家世清白单纯是个好操纵的,她不过是自己的一颗棋子,替自己生了儿子已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他怎么可能像老二那样,被毫无家世背景的女人困住一生?
但栾凌枭的讥讽也彻底刺痛了栾凌岳,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栾泽宇还在哭,栾凌岳回头就是一巴掌!
“老子让你别哭了!”
这一巴掌,整个大厅的人都懵了,包括栾凌岳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倒不是后悔打了儿子,而是震惊自己竟然受了栾凌枭的刺激,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所以,他刚刚是故意的?估计说那些话来激他?
“你——”栾凌岳脸上的表情彻底皲裂,伸手一指,朝着栾凌枭便要过去!
“你要干什么?”盛浅予‘唰’的一下率先站起,她叉腰瞪着栾凌岳,一双圆溜溜的杏眸里写满了防备和维护。
栾凌岳顿住脚步,先是不可置信,后是满眼的嘲弄。
“栾凌枭,你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让你的女人来保护你?软包子!”
栾凌岳的嘲讽只引来盛浅予一声‘呸’!
“你倒是有本事,竟然打一个八岁的小孩儿!还是自己儿子!你有本事,当年对自己的弟弟下手,毁了他的容貌,野心昭然若揭!你有本事,混到现在也没见你搞个什么事业出来,哪样不是被枭哥吊打?你有本事,当年才会对孕妇下手……”
“臭女人你胡说什么!”栾凌岳气恼至极,再次毫无顾忌的冲上前来就想给盛浅予一个教训!
阿镜黑影一晃,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捏住栾凌岳的手!
“你是谁?放开!老子让你放……”
栾凌岳无力的呻吟叫嚣,却只有栾景清冲上来,但是一看是阿镜,栾景清犹记得那晚的阴影,便只能瞪着栾凌枭。
“还不让你的狗赶快放开你哥哥!还有你女人的嘴,你看看!她简直是就是一个泼妇!哪里有半点名门贵妇该有的气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