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脸色一沉,看着苏妍心,正视起来。
“你是苏妍心。”
姜沫饶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眯起眼睛,深沉的语气透着讳莫如深——“苏家最近那个厉害的大小姐。”
厉害的大小姐,这一个称赞算得上是问候了,苏妍心故作受宠若惊的欠身,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底划过一道深意——“我是苏妍心。”
“苏氏集团,最近和薄氏集团,似乎有合作关系吧。”
姜沫故作漫不经心道,举手投足带着淡淡的轻蔑,仿佛是在威胁苏妍心,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可是苏妍心就像是没有听懂一样,看着眼前的女人,笑意不达眼底道:“姜女士说笑了,我们和薄氏集团是合作关系,但是公私分明,现在,我们谈论的不是私人事情吗?”
一句话,让姜沫的脸明显的绿了。
该死的丫头。
姜沫没想到竟然会在苏妍心这里踢到铁板,看着眼前笑的云淡风轻的女人,她的眼底满是阴冷,捏紧了拳心,竭力维持着优雅,轻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护着这个三流戏子。”
她故意用三流戏子形容言沁,本来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因为这个小事情,让她没了面子,那就是不能原谅的大事了。
姜沫一贯好面子,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看上苏妍心的目光都深了几分——“不过有的时候,要知道,什么叫权衡利弊。”
苏妍心故作没听懂一样,笑道:“是啊,姜女士也是讲道理的人,应该不会在错误上停留太久。”
“……”
姜沫神色一凛,眼底冷意更深,正欲开口。
“嫂子,您在这里啊,宴会就要开始了,陈爵士还等着你去剪彩呢。”
一个与姜沫年纪差不多的女人迎了上来,顺势挽住了姜沫的胳膊,笑意嫣然道。
姜沫脸色一沉,看到身侧的女人,目光稍霁,随即落在了苏妍心的身上,眼底划过一道冷意。
“嫂子,一直在这里,人越来越多了不是……”
女人暗暗提醒道。
这一下,算是圆场。
姜沫意识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眸底一黯,随即抬眸,看向了苏妍心,淡淡道:“你就是苏妍心,我记住你了。”
姜沫随之离开。
“妍心,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言沁见状,心底涌起一丝不安,这女人是薄氏集团的女主人,虽然薄家现任的家主是薄靳言,但是姜沫是薄少名义上的母亲。
其实关于薄少的身世,大家都讳莫如深。
以前,薄家独子的身份不容置疑,可是在薄家上一任家主薄西冉意外离世后,现任执行长薄靳言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这让薄氏集团不少股东都大跌眼镜。
可是薄靳言就是一己之力力压群雄,成为了当仁不让的执行长。
所以,明里暗里不少人忌惮和嫉妒。
而那场车祸,恐怕就是有心人动作……
“就算是现在不讨厌我,以后,也会惹祸上身,你忘了,姜沫多讨厌薄靳言了?”
苏妍心淡淡睨了一眼,笑容不达眼底。
言沁哑然,听说那个传言。
“难不成是真的?”
这也是她通过八卦消息知道的,薄靳言不是姜沫的儿子,其实是就是一个私生子。
而姜沫更是对薄靳言连面子上的在意都没有,两人在股东大会上争锋相对的事情已经成为了秘而不宣的故事。
“所以,姜沫对我只有憎恶,不会喜欢的,这一次,迟早要来。”
苏妍心淡淡一笑,并未在意。
而晚宴结束,姜沫便迫不及待的找上了姜山——“你给我去把苏氏集团给收购了!”
收购苏氏集团?
姜山闻言脸上一瞠,有些错愕,随即而来是一阵窃喜——“姑妈,你要收购苏氏集团,我手里的股份……”
“三股,这是奖励,你要是收购了苏氏集团,你就是名义总裁。”
姜沫当然不会将手里的股份给姜山,以后这些都是自己孙子的,虽然姜沫看不上那个儿媳妇,但是孙子是自己的儿子的,她以后的一切,当然都会交给他……
“三股……”
姜山闻言心里一阵憋屈,故意叫穷道:“姑妈你知道,收购苏氏集团,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还有财力,我替你在薄氏打江山,基本上,都是……”
“行了,你近年来做的什么事情,以为我不知道,薄氏集团,那个小子对你赶尽杀绝,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里面呆着了,竟然还跟我讨价还价。”
姜沫最不喜欢的就是姜山的唯利是图,这个外甥,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姑妈……”
姜山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没想到,姜沫竟然这么干脆……
“三股,以后我们还是互助互利的关系,但是姜山,我不是你爸爸,我也不需要靠你养老,你要是不愿意,以后……你就别想要沾薄氏集团一点光!”
姜沫冷哼了一声,一句,让姜山的脸色骤沉。
他很清楚姜沫的实力,虽然已经守寡,但是手里还有薄氏集团的股份,而他,恰恰需要这些东西……
眸间一闪,姜山随即笑开——“姑妈,瞧你说的,就算是一股都没有,我也会替你尽心尽力的……”
姜山悻悻的离开,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答应。
只是没想到,当他出手的第二天,自己没有淘到一点便宜,反而被失去了一大笔……
“姑妈,根本不行,苏氏集团的背后,有人护着……看行事作风,就是……就是薄氏集团。”
薄靳言?
薄靳言护着苏氏?怎么可能!
姜沫蹙眉,心里怒意更甚,随即,便喊了司机送她去薄氏集团。
“太太,现在总裁在开会。”
“您不能进去……”
“让开,几年不见,人都不认识了吗,这以前是我丈夫,我儿子的办公室,我还不能进出自由了?”
姜沫公然闯入于无人之地,推开门。
一室寂静。
偌大的会议室,薄靳言坐在座位上,斜靠身体,修长的身体迸发无尽寒意,眉宇微叹,半晌,轻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