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羡慕啊……看看薄哥,再看看沈琼你,这就是人家能够追到嫂子的原因!”
安世出已经对薄靳言的“表里不一”见怪不怪。
越禁欲的男人,一旦解禁,对女人可是极其上心的,正如薄靳言,往日对外人冷漠至极,但是一旦心里有了人,那便是毫无边际的宠……
“我……我会努力的!”
沈琼没好气的瞪了安世出一眼,暗骂了一句没有眼力见。
这一场饭下来,他总觉得身边的女人对自己有些拘束,沈琼心大,只当是自己没有让对方感受到他的热情。
甜品上桌,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准备离开。
临走,薄靳言示意一眼,随即陈越便拿起了那个人形娃娃,递给了言沁。
“这是?”
“我们薄总的意思,这个比你身边的男人靠得住。”
“……”
陈越的话,让安世出的唇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一脸哀怨的看着薄靳言,敢怒不敢言道:“不地道啊……”
话音刚落,冷风飕飕袭来。
安世出背脊蹭起了一道寒意,吞咽一声,默默地闭上了嘴。
“阿夕,你晚上一个女孩子走我不放心,我送你吧。”
沈琼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献殷勤的机会,兀自走向车门打开,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宋微夕微怔,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划过一道异色。
不过,她最终没有拒绝,再打过招呼后,随着沈琼离开。
苏妍心跟着薄靳言回到龙庭别苑,刚进门,她便被身后的男人拥住——“你不好奇。”
好奇?
苏妍心微微一愣,听到身后响起的低沉,微微思索才反应过来,失笑道:“我以为你不想说。”
薄靳言沉默,黑眸中有星光闪烁,岑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顿了顿,启唇——“今晚上,是相亲。”
相亲?
苏妍心闻言,眸色微微沉了下来,蹙眉,语气多了几分冷意——“给你?”
“姜沫。”
薄靳言点出了这个名字。
这是第一次,薄靳言说薄家的事情,而姜沫,是薄家上任家主的遗孀,薄家内务的执掌者。
苏妍心虽然从未深入调查,但是薄家简单的资料,在百度词条上,还是描述的很详细的。
薄家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
而且,从民国延续至今,重男轻女,劣根深重。
到了薄老爷子这一辈,两子一女,长女因为不受宠,早早的嫁到了国外,而剩下两个儿子都没有活过四十。
而这位姜沫,就是薄靳言父亲薄振翔的原配妻子。
薄靳言名义上的母亲。
“因为相亲动怒?”‘苏妍心神色温柔,抬起手,抚平了男人眉宇间的褶皱,笑容渐深——“我不吃醋。”
“是苏家的那个女人。”
薄靳言黑眸幽深,眸底掠过一道厌恶,想到今晚上进门看到的一幕,目光越发的阴冷。
看来,姜沫那个女人,已经坐不住了。
“薄夫人,还真的替你考虑。”
苏妍心闻言,笑意渐冷。
庄浅儿。
这薄夫人,倒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
从闵丽丽到庄浅儿,不怕差的,就怕找不到更差的。
想到初见闵丽丽的画面,苏妍心的目光越发的冷厉,葱白如玉的指尖拂过薄靳言的胳膊,漫不经心的摩挲,沉吟道:“薄家,是不是很不好对付。”
薄靳言这一段时间的忙碌,她看在眼里。
姜家,也是同样庞大的家族。
薄靳言,只有一个人。
苏妍心想到这里,心微微一紧,不自觉开始心疼起来……
这么多年,他始终是一个人,这一条路,负重前行……
“薄家,是不是对你很差?”
苏妍心仰头,对上薄靳言犹如古井的深眸,鬼使神差的问出声,因为热爱,所以在意。
她缅怀薄靳言童年的不行,却小心翼翼的期待着,曾经在他的世界里,有人对他温柔以待……
薄靳言闻言,眸色微怔,黑眸里染上一层迷糊,倾身,将脑袋放在了苏妍心的肩上,低沉的声音,渐入人心——“大哥,对我很好。”
大哥?
苏妍心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感受男人炙热的心跳声,静心聆听。
“可惜……”
薄靳言话锋一转,眸色难掩深沉,沉吟半晌后,一字一顿道:“他死了。”
死了。
苏妍心在片刻讶然后,不自觉的抬起胳膊,环住了薄靳言的背,在一片寂静中,不徐不缓的回应——“所以,现在有我。”
她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薄靳言,而这一份幸福,她当然要牢牢的紧握,任谁都没办法将他们分开。
而另一边,庄浅儿吃了一个大憋。
饭没吃完,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回到苏家,她径直上楼趴在了床上,气的眼泪就不听往下掉。
她哪里想到,见到薄靳言,结果竟然是被晾在当场,他竟然一点情面都不顾及,当着薄夫人的面,拂袖而去!
薄靳言干脆冷漠的态度,着实是伤了她的心。
但是薄夫人的话,又给了她希望——“我们靳言这个孩子啊,就是面冷心热,上一个闵丽丽,不也是这般冷淡,不过该订婚还是订婚,所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他,不会驳了我们做上辈的意思……”
庄浅儿一个回神,忙不迭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逐颜开。
“没错,薄靳言就算是不喜欢我,只要我讨好了薄夫人,他一定没办法拒绝!”
庄浅儿想到这里,心情大好,也决定了一定要好好抱紧薄夫人这一条大腿。
这样距离自己嫁给薄靳言的距离就更近了!
……
“姑姑,那个庄浅儿,就是个花痴,你配给薄靳言,他可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我们的意思……”
“我管他看得出看不出,庄浅儿是个草包,嫁给薄靳言,我才能放心。”
“可是只怕薄靳言不再是当年他,当初我们能定下闵家婚约,可是现在,薄靳言羽翼丰满,只怕……没那么容易屈服!”
“哼!屈服?我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这个小子羽翼再丰,只要一天是薄家的继承人,就是我的儿子,更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