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其钰闻言,眸色一沉,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眼眸如常道:“是什么?”
苏雨菲微微眯起眼睛,状似无意的瞧了一眼,随即放缓了声音,笑道:“我看错了,我刚刚以为你脖子上有一个蚊子呢,准备帮你打掉……其钰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事?”
苏雨菲认真无辜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异色。
南其钰微微颔首,确实准备借着今天的机会和几个股东谈事情,叮嘱安紫凝照顾苏雨菲,便转身离开。
而就在南其钰离开的那一瞬间,苏雨菲的眼眸暗了下来。
手指微微收拢,眼神里的一道狠厉稍纵即逝。
她没有看错,刚刚南其钰的脖子上,分明是一个浅红色的吻痕。
究竟是谁,给他留下的?
不过今天,苏雨菲没打算追究,今天是她的生日宴,她要做最幸福的公主,这种小事,就留在秋后算账……
因为苏雨菲的生日宴,苏厉天特地从医院回来,很快到了切蛋糕的时候,苏雨菲和南其钰并肩而站,郎才女貌,宛如一对璧人。
“不得不说,雨菲小姐和南少可真的很配啊!”
“可不配吗,两个人都是一路货色……”
“你就是嫉妒,人家苏雨菲可是一流明星,就算现在半隐退,但是姿色地位都在,配南少怎么了?”
“你没听说,南其钰最近的出轨门?”
人群里,名媛之间也有勾心斗角,其中一个便忍不住讥讽,她地位不如苏家和南家,但是心里却看不上苏雨菲做派。
沽名钓誉,明明是小三的女儿,但是却一跃鸠占鹊巢,看今天的阵势,好像她才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一样。
“你就是嫉妒,人家都说了是因为算计,那个小三算计南少的,哼,我看你是因为雨菲小姐今天的生日宴盛大,所以心理酸了吧?”
一句话,呛得那个名媛一阵默然,可是被怼的有些不甘心,咬了咬牙,漫不经心扫了一眼门口,故意道:“这种人,不需要我去治她,有人治她……”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和里面的盛大相比,这脚步声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却还是有人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下意识向外面看去,随即……
灯光有暗转明,门口的红毯上,渐渐地,映入两道倩影。
“苏妍心?”
“苏妍心来干什么?”
“她身边的女人,是谁?”
苏妍心今天穿着简单,丝毫没有来参加宴会的慎重,而身边的女人,模样艳丽,虽然不施粉黛,但是那双动人的眸子,就像是……狐狸精。
没错,言沁就是那种给人一眼看,就很有狐狸精感觉的女人。
苏妍心的出现,中断了正准备切蛋糕的苏雨菲,让她眸色一缩。
今天是自己的盛宴,苏雨菲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苏妍心这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来就没有好事……
“姐姐……”
苏雨菲下意识的想向南其钰的怀里躲了躲,仿佛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一般求助的看向了南其钰。
南其钰看到苏雨菲,眼底一黯,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苏雨菲的手。
这动作太快,让苏雨菲的脸骤然阴沉,暗暗咬牙,委屈的看向苏妍心——“姐姐,您……您又来做什么?”
这语气,卑微到了极点,苏雨菲仿佛是被苏妍心欺负许久,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不禁觉得苏妍心太过强势。
“是啊,今天是人家苏雨菲的生日宴,应该没有惹到苏妍心吧?”
“是啊,要说是以前,苏雨菲做的事情还和苏妍心有关,可是这一次,人家不就是好好的办个生日宴吗?”
“难不成苏妍心就是看不得苏雨菲过得好?”
人群里的窃窃私语越传,声音越大,最后,就连苏厉天都忍不住动怒,轻咳了一声,因为公司的事情,如今对苏妍心有些愧疚,转动轮椅,他推进了一步,看着眼前的女人道:“妍心,你今天又来做什么?”
苏厉天看到苏妍心,心里极其复杂,话音刚落,苏老太太便发作了——“苏妍心,今天是我们苏家的生日宴,不欢迎你!”
苏老太太如今对苏妍心可谓是深恶痛绝到底了,尤其是苏妍心不愿意捐肾的事情,心里更是憋屈窝火。
这女人,拿钱打发他们?
苏妍心根本不配做苏家的女儿,所以苏老太太直接将苏妍心给踢出去了。
“真好笑啊……”
苏妍心闻言唇角维扬,极尽诠释了“讽刺”两个字。
“是啊,需要的时候,贴出亲子证明,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苏家人是不是都这么凉清薄幸?”
言沁接话道,两人一唱一和,眼底满是嘲讽。
“还要加一条恶毒。”
苏妍心漫不经心的扫了庄玉容一眼,眼底满是凌厉。
一记眼神,看的庄玉容心虚一阵。
这个女人,给人一种莫名胆寒的感觉,仿佛看透人心。
“妍心,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恶毒?”
“苏厉天,你是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听我说故事,还是准备我们一家人,好好谈谈?”
一家人三个字,让苏厉天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在苏妍心的心里,竟然还是有这个家的……
可是下一秒——“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让你难堪。”
“孽障!你说什么!我们苏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非要……”
苏厉天闻言怒极,重咳了几下,碍于情面,猛拍了一下轮椅扶手,正欲发作,蓦得想到了什么……
公司!
苏妍心知道公司的事情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庄玉容,没想到苏妍心竟然这么快收到风声。
“她知道了?”
苏厉天看向庄玉容,一张老脸挂不住。
而庄玉容倒是淡定,挺起胸膛,看向苏妍心道:“妍心,有什么事情,不能明着说的,非要在雨菲的生日宴上,说清楚吗……”
“我只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苏妍心闻言低嗤了一声,便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腕表,随即想到了什么,——“不行,一分钟,我家言沁,可不能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