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傅白宁慌了,尖叫了一声,整个人从床上“腾”的跳了起来。
下一秒。
窘迫,尴尬……
“苏医生果然是医术高明。”
常主任在一旁应声道,脸上满是赞扬,目光难掩洞悉。
众目睽睽下,傅白宁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没事了啊……”
傅白宁尴尬一笑,黑眸划过一道局促,看着苏妍心,勉力压下恨意,咬紧牙关道:“我……我还以为我要瘫痪了。”
惺惺作态。
苏妍心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撇唇道:“看来,傅小姐没什么事情,伤势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安夫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其实她也有些怀疑,可是还是配合傅白宁演了下去,可是没想到,她的把戏竟然被戳破了。
颜面尽失。
“律师先生,你刚刚说,要对这件事对我进行什么?”苏妍心好整以暇的看着身后同样脸色难看的律师,目光划过一道戏谑,淡淡一笑,挑唇道。
律师的脸色,难得窘迫,捏了捏衣摆,想要维持平静的笑容,却发现自己都无法做到,掩饰的轻咳了两声,目光转向傅白宁——“傅小姐,既然你没事……这……”
“虽然我没事,但是毕竟我是在你的健身馆伤着的,按理说,你们是要负责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傅白宁不愿意错失这的机会。
她不想看到苏妍心好过……
“白宁。”
安夫人深吸一口气,很像直接离开房间。
他们在南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
“你说的没错,按理说,我们是应该负责,毕竟伤了傅小姐的……屁股。”苏妍心故意看了傅白宁一眼,随即,套上了塑胶手套。
“你要做什么?”
傅白宁见状顿时慌了神,忙不迭络起被子,戒备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我是病人,有权利更换医生……”
“抱歉,我是主任医生,傅小姐,您的病情,一般医生,检查不出来病症,只能靠我了。”苏妍心清浅的声音透着揶揄。
傅白宁看着步步逼近的女人,感觉自己仿佛面对鬼魅一般,背后“蹭”的窜起一道冷汗。
“麻烦清场,既然傅小姐需要我们负责,我作为医生,当然要检查清楚傅小姐的伤势,最好,拍清楚。”
拍清楚?
傅白宁的脸垮了彻底。
“你敢!”
傅白宁黑了脸,毕竟是傅家大小姐,狗急跳墙,也顾不上维持优雅,咬紧牙关道:“你敢这么做,我不会放过你!”
苏妍心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轻笑道:“傅小姐,这些,都是要作为呈堂证供的。”
说罢,她一把掀开了傅白宁的被子,葱白如玉的指尖,直接探入了女人的尾椎部。
“啊——”
许久。
苏妍心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里面已经陷入安静。
“病人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尾椎神经也没有受损,应该只是一时的麻了,用点药就好了,不过这件事我们健身房一力承担。”
苏妍心径直走到了律师的面前,平静阐述道:“加上这一次的治疗费,检查费,应该是八百七十四块三,我会让经理给您凑个九百,听起来喜庆。”
一句话,让律师的脸色乍青乍白。
像傅家这样的身份,在乎这区区近一千块吗?
他们如今颜面尽失,傅家那里,他都不知道如何交代……
“没什么事儿,我就交给你了。”
苏妍心并没有在意眼前男人的想法,随即脱下了医生袍,将局面交给了身后的常主任,笑道:“忘了说,要是有社会保险,可以报销一部分,我们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是一切都和公办的没什么区别。”
苏妍心好整以暇道,笑容在安夫人的眼里格外的刺眼——“毕竟,都是为人民服务。”
好一个为人民服务,安夫人竟然无言以对,捏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女人,饶是不忿,可是最终还是只能压下火气,看着她扬长而去。
……
“那个贱人!”
傅白宁尾椎骨受了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还是在医院躺了一天,背后靠着一个软珍,想到那一天的事儿,脸涨红成了猪肝色。
“傅小姐。”
苏雨菲提着花篮从门口进来,便看到一脸阴沉躺在床上的傅白宁,眼底划过一道局促,勉力一笑,和颜悦色道。
傅白宁看到苏雨菲,目光没有一丝缓和,冷哼了一眼,下意识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尾椎。
“你来做什么?”
傅白宁根本没有把苏雨菲当回事儿,只是这个女人自己攀附上来,她想着,也许有用。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儿吧。”
苏雨菲缓步走近,将花篮放在了床头柜,看着傅白宁高傲的脸,心里划过一道怯意,顿了顿,讨好的拿出了一个苹果——“傅小姐,你想要此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你跟我说,那个女人是苏妍心,可是我看她和安哥哥似乎没什么关系……”傅白宁不是傻子。
她当然知道苏妍心和苏雨菲之间的恩怨,可是在听到苏雨菲告诉自己,苏妍心是安世出的秘密情人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怀疑。
尤其是经过那一次的抢婚,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傅小姐,你不要听苏妍心胡说,如果她和安少没有关系,怎么能把自己的朋友插进安少的公司,而且,几次都是因为安少的公关,这个女人才转危为安。”
苏雨菲眸间一闪,语气极尽恶毒——“傅小姐,你可不要被苏妍心花言巧语给骗了,苏妍心就是安少的秘密情人,否则当初为什么抢婚?”
“你怎么知道抢婚的事情?”傅白宁蹙眉,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咬牙看向苏雨菲,眼底满是阴鸷——“你调查我?”
苏雨菲一颤,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安家和傅家竭力压下这件事,苏雨菲是怎么知道的?
苏雨菲一颤,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欲开口辩解,可当她刚开口——“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