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东厢,一道俏丽的身影打开了其中一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而外面一排排全是活人冻成的冰雕,虽然姿势不一,但他们的面目表情无一不是恐惧,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那都是意图想发出求救声的李府仆人!
今天天还没黑下来,墨玉珠就早早带着孩子入睡了,其相公自晚膳后还在书房清点各分舵解送银两账目,估计要很晚才回来,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在房间里!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闪入一道俏丽的身影,没想到这轻微的开门声还是惊醒了墨玉珠,察觉异响,小心翼翼抽出床边藏着锋利的短剑揣在怀里,看了卧榻上还在熟睡的女儿,随后眼光坚定死死抓住短剑,因为她很清楚进来的不速之客绝不是相公!
“噗”蜡烛点燃了,通过珠帘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旁若无人般径直坐下来了,墨玉珠还在推测是何方神圣时,没想到珠帘外传来清脆女子声音,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再见面竟会是兵刃相见!”珠帘外发出一声轻嘲!
“是谁?”听着这个陌生且带有略微熟悉的声音,墨玉珠顿住了,迟疑掀开面前珠帘,映入眼眸竟是一声穿红袍的少妇正自顾自给自己斟茶!
当墨玉珠把打量的目光放在红袍少妇时,恰巧红袍少妇抬起头来,就这样二人四目相对,红袍少妇娇躯略微轻颤,墨玉珠则呆在了原地!
先是那死死揣在怀里的短剑“咣当”掉在了地上,眼前红袍少妇熟悉的脸庞一瞬间把她带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只会跟着自己和凤舞后面爱撒娇的爱哭鬼,在后面不停天真喊着“玉珠姐姐,凤舞姐姐等等我,等等我阿……”
想到这里,墨玉珠眼角情不自禁留下两行清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把妹妹给留在李府,一起好好生活,至于什么仇恨的事就让她忘却脑后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她自认在李府也有一席之地,只要她开口,想必家主也会同意墨彩环留在李府吧!
墨玉珠欲上前拉着这个红袍少妇的手,却被红袍少妇无情挡开,一脸嫌弃道,
“别用你那脏手碰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墨府上下过的最滋润的想必就是玉珠姐姐了吧,也对,毕竟都嫁给了李府大公子!”
红袍少妇随机讥讽道,墨玉珠刚想说些什么“彩环……”
“住嘴叛徒,你知道我们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和娘亲每天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甚至那会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生怕仇家哪天找上门来,要不是好心人相助,恐怕我和娘亲都成了那荒野外的白骨,你倒好,居然嫁给了仇人之子并为其诞下一女!二娘,三娘,五娘,凤舞……你对的起整个墨府上下所有人吗?”
红袍少妇越说越激动,娇躯不停颤抖愤怒道!
红袍少妇不是墨彩环还能有谁,只是如今的她性情大变,不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墨彩环了!
墨玉珠被这一连串的质问,一时哽咽竟说不出解释的话语来,一会才艰难忍着泪珠,“彩环,一切都结束了,上个月我从韩立口中得知你和凤舞还存于人世,那会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你和凤舞接回李府,至于以前的种种就让它随风飘散吧,我们三姐妹还能像以前一样每天生活在一起,好吗,环儿!”
“凤舞死了!”墨彩环一字字停顿一脸平静道。
“怎么可能?明明前几天我还收到她托人送来的信,你是不是在骗我?”
听到“凤舞死了!”的消息有如晴天霹雳,墨玉珠再也站不住脚步,一个囫囵直接倒在墨彩环的怀里,失声痛哭道,“她明明期待着,明明期待着……为什么,为什么,彩环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同时处于密室的三人中的白发老者似乎察觉到什么了一样突然问道,“李门主除了我们外是不是还另邀请他人前来?”
“这个倒没有,有了两位仙师大人相助,何需其他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李门主一脸疑惑,还是毕恭毕敬回道!
白发老者突然认真道,“有人从外面破开外面的禁制进入李府了,禁制破开的时间这么久后我才感应到,此人想必精通阵法,不好对付啊,想必现正身处李府某处估计在等着我们现身呢”
……
墨彩环一把推开墨玉珠,任留她在地上乞求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随即墨彩环看着眼前失态的墨玉珠冷漠道,
“你就是杀人凶手,就是你害死了凤舞,如若不是你给她写信,凤舞姐姐就不会死,她就不会被李府的杀手寻到,当我赶到秦府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在我赶到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你自认在李府有一席之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对你的戒备可从未放下过,可悲可悲,真是可悲!”
墨彩环随即眼睛凶光一闪,双拳紧握道,“今日我誓要让李府血债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