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马上过来,有些误会我也要和你好好解释清楚!”话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声。
“哼!”伊浔很生气。虽然妈妈和他有着刻骨铭心的青春,但是伊浔看到的只有妈妈的付出,周恩渝一直退缩。而重逢之后,妈妈同样是付出,周恩渝却变成享受。
不一会儿,周恩渝过来,他穿着白色T恤衫,浅蓝色仔裤,五十岁的男人不显老,浑身一股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和沧桑休闲的气韵。
周恩渝微微有些喘,“伊浔……”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充满小心翼翼。
“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当初对周恩渝有多迷恋,如今就有多厌恶。甚至是看见他的脸,伊浔都忍不住一阵反胃,想要冲上去爆打一顿。
周恩渝也是去了之前的病房,才听说转到这里,暗想伊浔哪来的钱把苏慧转到VIP?一个念头划过,周恩渝决定试探一下。
他笑容有几分苦涩,“我知道,对被憎恨着我的你来说,如今无论我说什么,在你那里都是错……”
“周恩渝,少在我面前装文艺,我已经不吃那一套了!叫你过来我只有一点,往后你白天夜里都得守在我妈身边,陪她说话聊天,争取要他早日醒来。
若你做得好,你的往后余生我会管,而且保证和之前跟我妈一起的时候一个样,吃穿用都是顶好!
如果做不到,你马上给我滚,我苏伊浔不养闲人!”
伊浔说话时气势很够,像女王。
周恩渝沉得住气,顺势问出疑惑,“公司不是已经陷入绝境了吗?你哪儿来的钱替你母亲转到高级病房?”
“我怎么办到你不用管,总之你只要知道,公司不仅不会死,还会越来越好就对了!”
“伊浔,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周恩渝没因为伊浔的不客气而生气,反而溢着温柔无害的笑意。
伊浔看见他就一阵恶寒,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床前,和妈妈说话,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把她唤醒。
站在床尾的周恩渝静静听着伊浔和母亲谈心,漆黑深沉的眸子,讳莫如深。
伊浔回家已经是深夜,客厅没有灯光,伊浔才懒得管傅擎川在家还是在外,或者有没有睡觉?
她拖着沉重疲惫的步子走向沙发,身子一倒就窝进去,舒服地躺着。
侧眸一看,行李已经不在了。难道是他已经帮自己整理好?
这个想法冒出来,伊浔又赶紧打消掉对他涌上来的一点点好感。
把妈妈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傅擎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不叫自己的日子好过,那么也不能叫他日子好过!
书房内,听到突然响起的《第七交响曲》,傅擎川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23:21
眸微眯,起身,离开。
一楼客厅,所有灯光大亮,亮得有些刺眼。空气里弥漫着酒香,耳畔是轻快的钢琴曲,茶几上有一只开了的红酒。
伊浔修长的美腿,搭在沙发扶手的另一边。
傅擎川缓缓下楼,走过去,拿起酒瓶看了眼,“1787年的拉菲。”
伊浔秀眉轻挑,凤眸透过几许慵懒,轻晃着捏在指端的红酒杯,眼角斜斜睨着站在身侧的男人。
傅擎川如雕塑家精心打磨的绝色五官没有丝毫裂纹,只是将酒瓶放下,又拿走伊浔手里的杯子,“往后不许喝!”
“怎么,心疼你的酒了?不过才几十万而已!”伊浔坐起来,有几许嘲弄的味道。
“倒不心疼酒,只是为了保证质量,这些东西不准再碰!”他语气虽然不厉,但也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伊浔“嘁”了声,“真生些歪瓜裂枣出来就好玩了!”
“再歪再裂也是你生的,所以你这些尖酸刻薄的咒念,最好给我收起来!”傅擎川转身走去关掉音乐。
当他回过头来,就见伊浔单手托腮撑在沙发扶手上,挑逗味十足。
傅擎川面无表情,洗过澡的原因,他头发微湿,发梢垂下,几乎遮住眼睛。即使如此,伊浔还是可以看清他漆黑的眸子渐热。
伊浔扬起红唇,“傅擎川,你觉得我美不美?”
伊浔的美,毋庸置疑,她墨发披散,在灯光下还泛着浅浅的光晕。两颊梨涡令她看起来清纯可人,但此刻她眼神勾魂,整个人媚得像妖精!
傅擎川眸沉,问,“美与不美,如何?”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沙发前。
伊浔微微扬起面看他,“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你想要我!”
“不要你,十个孩子哪里来?”他视线深邃有力,声音很寒。若不是这女人一意孤行,孩子已经快六十天了。
“可是就算我现在给你看我更美的地方,你也……”
就在傅擎川搞不清楚她意欲何为的时候,就见伊浔慢慢坐直,紧紧盯着他,眸如点漆,手弯到后背,不出几秒,裙子的领口滑落,伊浔用手挡在心口,故意不叫裙子完全滑下。
她似乎是听到他呼吸变得粗重,她得意了,越发挑逗的问了一句,“你说我继续,你会不会变化更大?”
他是站着的,她坐在沙发里,傅擎川洗完澡,穿的是宽大的汗衫和短裤,伊浔轻易就能将他身体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傅擎川突然捏着她的下巴,伊浔修长的脖子高高仰起,疼得拧眉的时候,就听他说,“还是我来教你,如何勾搭我!”
言罢,猛地吻上她的唇。
伊浔起初反抗了两下,但想到她的目的,便勾住他的脖子迎合。
“现在让我来试试,你教出来的成果……”
话完,吻上去。
她真有是个好学生,或者说,为了把他逼入绝境,她什么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