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医生背对着从洞口掉下来,重心不稳让它以一落千丈的速度坠落,它努力翻身以调整好姿势。
就在离地一丈的距离,它终于停下来。它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地下的泥沙。
它不敢怠慢,来不及喘口气,又急急忘前冲。游了好几里远时,它终于还是回头看了看,那黑色珊瑚好像在又好像不见了,它也辨不清了!
借着月色,它匆匆赶回家。
天闷闷亮了,左龙虾眼睛周围的乌青也散去了不少,不过还是有淡淡印记。这次事件后,它似乎也乖点了。
玲珑的舞越跳越好,也越发吸引各路鱼虾们。所以,它也只能更拼命才行。
固然健康重要。可是,这年代哪有容易的营生。因此,她腰上依旧系着各式各样的链子,只是舞一跳完就取下来。
这日又是个阴天,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就给冰冻的湖面披了一条白色毯子。
岸上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却星星点点地有许多红色点,原来是梅花盛开。
阴天,窝在洞里是大鱼儿的首选。
晌午时分,它正在海星椅里打盹儿。忽然,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它。
只见石洞中间有一只被海藻层层裹住的红色鲫鱼。
“大王,这天下最补的莫过于有鱼崽的雌鱼,这样的季节,吃了它,不仅味道鲜美,还能御寒,可谓一举两得啊!”有小鱼得意地吆喝着。
大鱼儿从海星椅里窜出去,轻轻游近。
看到对它来说是庞然大物的大鱼儿,红色鲫鱼眼里满是惊恐,但更多的是怨恨。
当大鱼儿在靠进些时,它似乎感受到了绝望。可是,眼里又透着些许哀求和母性光辉。
因为怀孕,它体态丰腴。海藻在它身上裹了一圈又一圈,它的身体被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有些鱼麟已经剥脱。
但它脸上看不出痛苦的神情。为了肚里的小崽们,它连拼命挣扎都不肯。
大鱼儿突然咬向它的颈处,然后海藻就松脱了。
它忐忑不安地等着什么。
可是,大鱼儿只是眼神示意它离开,虽不敢相信,可它眼里充满了感激。
身体笨拙,在加上长时间充血,它只能慢慢游动,诺大的洞里安静地可怕,那些刚刚把它抓回来的鱼们,眼睁睁地目送它离去。
它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只觉得到洞口地路漫长。到了洞口,它转身看了大鱼儿一眼。
然后,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
夜色茫茫,月光如水。在这静谧美好的夜晚。却有一只小鱼和一只小虾因为地盘问题打起来了!
甚至是不可开交。
正好花鲷匆匆夜巡。体态健硕的它旋转着上下俯冲,急速飞扬着。激起千层水浪。水花贱到那拧到一起打架的小鱼小虾身上。瞬间将它们冲开,让它们在原地打圈。好久才睁看眼找方向。
而一只正在闭目养神的乌龟爷爷只感觉到一阵风呼啸而过,将它带着跑,它急忙中抓住珊瑚才稳住了!
“这龟孙子,这是要我折寿的节奏啊!”这只黑色的乌龟爷爷谩骂着。这只乌龟爷爷以臭脾气远近闻名。它年龄已经千岁,老婆成群,子孙上千。活得潇洒坦荡。
而那两只小鱼小虾吓得赶紧躲进珊瑚里。
“喂,你听说了吗?”隔着珊瑚缝隙,那条白色的小鱼先打破沉默。“什么啊!”那只浅蓝色小虾也积极回应着。
“听说这湖里最近邪气太重,疯了的鱼虾不少,估计刚刚那个就是。”小鱼又往前凑了凑神秘地说道。
“是吗,难怪,最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只小虾也若有所思地附和着。
“前天,我碰见我好久不见的一个朋友,它对我说要辟邪得吃点那个什么!”小鱼说完,眨了眨眼睛。
“什么啊!”这让小虾摸不着头脑。
小鱼只是笑而不语。
“哥哥,你倒是说话啊,有方法大家一起分享啊!”小虾急切地问道。
“方法倒是有,只担心你不敢。”小鱼摇着头轻声说道。
“不敢,那哥哥看我刚才跟你打架勇敢吗?昨天我还打跑了几只为非做歹地章鱼!”小虾不服气地说道。顺带挥了挥自己的小钳子。
“那我可就只告诉你啊,我朋友说啊…”小鱼说着说着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又凑近了点。
“它说你得吃点小丑鱼的粪球才行,只因那家伙长期吃素,但你仔细想想啊,那厮长成那样,它拉得粪球你能咽得下去?反正我是不行!”小鱼撇撇最,不屑地说道。
“的确是,它们什么身份,让我们吃它们的粪球,这成何体统!”小虾表示十分认同。
“可是,你在想啊,为了辟邪,你若不吃,真疯了咋办?”小鱼继续问道。”
“哎,这可咋办?”小虾无奈地叹着气。
“但我想了个办法,不就说要吃素的粪球嘛,所以啊,我连着吃了一周的素,可真是纯素啊!一天三顿都是海藻,可把我苦坏了,头几天的粪球我直接扔,只因那颜色不正,至到最后两天,拉出来又圆又绿的粪球,你可别提,那颜色又多正了,就跟海藻一样式的。”小鱼得意地说着。
“哎!哥哥此话很在理,吃自己的好歹干净些啊!可是我吃海藻会拉稀的,可咋办啊!愁死了!”小虾颓废地缩成一团。
看到小虾那副模样。小鱼也是长叹一口气。
水流轻轻地冲刷着珊瑚缝隙,发出浅浅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甚是动听。
“对了,我倒是有个注意,就看你愿意否?”小鱼忽然打破宁静。
“哥哥,尽管说,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小虾用一种决绝的语气说着。
“就是吧,我那天拉出来好几个,所以还存了两个,你要是不介意,我就送给你。”小鱼仗义地说道。
只是小虾的表情让人读不懂。睁大眼睛一直盯着小鱼。这让小鱼有点发怵。
“我真的只是吃海藻拉出来的,你要是介意,就算了。”小鱼怯怯地说着。
“说什么呢,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了。”小虾突然大声嚷着。
“嘘,别让其它鱼虾听见了!”小鱼示意小点声。
“好的,好的。”小虾狡黠地点着头。
我这就去给你拿。
不一会儿,小鱼用嘴叼回来一个黄色花纹的海螺。然后用力一抖,不多不少,正好掉了两个粪球出来。
“纯绿色啊,不愧是吃海藻。”小虾佩服地赞叹着。
“这个啊,可不是随便吃的,你必须在月光的见证下吃,这样湖神才能知道,才会让你免受那些疯癫之疾。”小鱼用严肃的口吻说着。
小虾默默地叼着两个粪球钻出珊瑚,爬到有月光的泥沙上,把粪球摆好,看了下月亮,然后一口气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