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看着茫茫夜幕,看着北疆大巫师消失的地方,呆了好一会儿。
小王子问:“正北师尊,您不知道他是谁吗?”
正北想了一会儿,说:“女巫分封八大巫师的时候,八大巫师各有绝招,会掌心雷的是北疆大巫师,此人的掌心雷比白木法师厉害得多,难道能是北疆大巫师吗?不应该啊,师父就说北疆一派消失了上千年了,北疆大巫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小王子说:“莫非这个北疆大巫师成了凶人大巫师的人了?”
正北挠头,说:“到底是不是北疆大巫师还没法说呢。天下巫术早就乱套了,白木法师还会掌心雷呢。”
正北说:“走吧,回去再说。”
几个人走出庙门,朝后走了没几步。九溪突然站住了:“笼詟!”
众人站住,小王子问:“你说什么?”
九溪说:“笼詟在这儿!”
正北不知笼詟是什么东西,问:“笼詟?笼詟是什么?”
小王子想到在大漠遇到的一幕,不由地浑身哆嗦了一下:“是一些无所不能的怪物,非常能打,不管是伊拉的刀还是我们的法术,都奈何不了他们。”
正北惊愕:“还有这种人?”
九溪说:“是的师尊。他们从小就是吃着毒药长大的,一百个人里面活不下一个,能活下来的,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寿命很短,都活不过三十岁,就毒发身亡了。”
正北愤怒:“是你父亲喂养的?”
九溪点头,说:“是。”
正北狐疑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不是你带来的吧?”
九溪冷笑,说:“师尊多疑了。你觉得我会带笼詟来抓你们吗?你们都知道,在凶人大巫师眼里,小王子是他唯一想要的,抓住了小王子,就没人能阻止大巫师了。如果我想帮我爹抓住小王子,在大漠的时候,我何必放他回来?”
正北问:“那你怎么知道笼詟在这里?”
九溪从胸前掏出一块铜牌,从头上摘下来,递给正北,说:“这快铜牌上刻有咒语,可以用这个指挥笼詟,笼詟到了附近,牌子就会震动。这个铜牌是我从我爹那儿偷来的。”
铜牌果然在正北手里震动了一下,正北把铜牌还给九溪,说:“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让这些怪物抓到我们。”
小王子说:“师兄,笼詟在这附近,刚才我们又遇到那么一个高手,要是阿瓦木他们来到了这里,万一遇到了笼詟了呢?”
正北一愣:“有那么巧?”
小王子说:“这不是巧,如果笼詟到了这里,阿瓦木又来了,那他们肯定会设法堵住阿瓦木他们,天下除了鬼钉,恐怕没人能挡住笼詟。”
正北问九溪:“九溪,笼詟真的能听你的?”
九溪把牌子挂在脖子上,说:“当然。只要有这块牌子在,他们肯定得听我的。”
正北说:“那你就带着我们,去找找这些笼詟,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堵住了阿瓦木。”
九溪雀跃,按照铜牌的指示,带着正北等人绕到了明真观后面,从后面又绕到后面的小山上。九溪跺了跺脚,说:“他们就在这下面。”
正北惊愕,说:“这附近有个明真观地洞的秘密出入口。难道笼詟能找到这里?”
小王子说:“师兄,白木法师能找到这里啊。笼詟跟白木法师都是凶人大巫师的人,他们当然能找到这里了。”
正北带着四人找到洞口,从洞口走了进去。正北多次从此地出入,知道墨家设置的这个山洞的诡异之处,因此很少晚上进来。这个山洞的机关,会随着时辰的改变而改变,中午时分,进出最为安全,因此他都是在中午进来,看望被困于此处的姑墨尊长。晚上进来,他还是第一次。
他们折了几根松枝,做了两个火把,小王子用法术点燃了,正北和九溪每人举着一个火把,走进山洞。
正北凭着经验,带着众人小心翼翼朝前走,走了一会儿,九溪突然小声说:“就在这儿!笼詟就在这儿!”
可是眼前是黑茫茫的山洞,两边都是石壁,哪里有人?
九溪拍了拍左边的洞壁,说:“好像就在这里面!”
正北对众人说:“大家注意点儿,看着左边的洞壁,洞壁上会有很仔细才能看出来的裂纹,这是当年墨家留下的暗门。旁边有机关,从这门进去,也许能找到九溪说的笼詟,也许能遇到白木法师或者姑墨尊长,更可能迷路,一辈子就走不出来了。”
九溪惊叫一声:“这么可怕?”
正北说:“这里是墨家设置的机关,天下独一无二。这个机关的作用,就是困住企图从这里走进明真观地洞的人。据说如果不了解里面的结构,最聪明的人,也得在里面转十年,才能走出来。我们是不是最聪明的人不说,这里面谁会给你准备十年的吃喝?”
众人边走,边注意洞壁,盼望那道不明显的裂缝出现,但是,他们走了好长时间,一直到出现了一个岔洞口,也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裂缝。
岔洞口刚好是朝左拐的。他们进来的这个山洞继续朝前。
看着黑乎乎的岔洞口,正北也犹豫不决了。
九溪说:“牌子震动得轻了,我们离笼詟越来越远了。”
小王子看了看正北:“师尊,我们是否进这个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