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站在岸上,有种新生的感觉。
她痛快地伸了个懒腰,看着身后忙活的渔民夫妻,走上前去带着手套帮他们搬鱼。
“小姑娘,我看你这是要去丰城吧?”老渔民一路上就观察到夏暖不停的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想来该是思念家乡,才会有此番举动吧。
夏暖点了点头,不愿欺骗夫妻二人,“爷爷,我前段时间被朋友扔在了岛上,幸好碰到了你们,不然我现在可能都回不了家。”
老婆婆走到女子的面前,脸上挂满了和蔼的笑容,“这包小鱼干送给你,就当是我们炎岛的特产。”
夏暖的眼眶噙了些泪。看着眼前助人为乐的老夫妻,下了决心,若是有生之年还能回到炎岛,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两位老人家。
“天不早了,小姑娘你快点赶回家吧。”
夏暖点了点头,拎着一包诚意满满的小鱼干,往城内走去。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有些紧张,发现联系人是路子晟后,脸上的表情立刻松懈了下来。
路子晟只说了两个字,“转身。”
“啊?”夏暖似乎没听懂,身体却十分配合的转头看到了路子晟。
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因为此时此刻,肖炎站在路子晟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路子晟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声音有些波动,“这次我不会再把你的手松开了。”
“是吗,那她呢?”夏暖有些绝望的指着姗姗来迟的董文杰。今天还真是热闹呢。
路子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发现董文杰也出现在了这里。
路子晟不悦的撇了她一眼,“你怎么会过来?”
董文杰的表情十分委屈,“你不是说让林森送船票给我出来散心的吗...”
“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夏暖站在一旁不愿看他们多费口舌。
肖炎正在一旁看着年轻人的三角恋摇了摇头走到夏暖的身边,朝她伸手,“玩了一天,该回去了。”
夏暖撇了一眼与董文杰纠缠不清的路子晟,发现他手上的戒指也消失不见。她毅然决然地走到肖炎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肖伯伯是我太贪玩了了。”
肖炎满意地看着夏暖的反应,“既然你喜欢丰城,那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说完,他领着夏暖朝车走去。
路子晟看着前后态度骤变的夏暖,想追上前去,脚步却怎样也挪不动。
“别再跟着我了!”路子晟吼道。
董文杰有些震惊,原本拉着路子晟的手突然松开。她没想到一向待她温文尔雅的路子晟,居然会为了夏暖对自己大动肝火。
不知道董文杰哪来的勇气,冲陆子胜大喊:“路子晟,你们已经离婚了。”
路子晟背对着她,“那又怎样?”
董文杰苦笑着跑到他的身边,“放弃吧,她不值得你这么为她着想,你为什么不能看看周围的人呢?”
路子晟不再搭他的话转身离开。董文杰一直默默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相隔五米的距离,一前一后。
直到到达酒店路子晟才转过身来,无奈的看着她,“你准备跟我到多久?”
董文杰,听他这么说,朝后站了站,生怕会因此触怒了路子晟。
路子晟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走吧。”
董文杰摇了摇头。
路子晟办理好入住手续后自顾地上楼。董文杰从口袋里掏出一早就办理好的房卡,看着路子晟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这么拼命地想让路子晟接纳自己,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路子晟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夏暖。
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换来路子晟的真心相待?
路子晟回到房间后冲了把冷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走到楼下的酒吧里。独自买醉的董文杰瞥见坐在角落的男处拿着杯子,有些微醺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路子晟,你为什么要把我拒之门外?”
路子晟撇过头看着董文杰微红的脸颊,皱了皱眉头,“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醉。”董文洁拉住了他的手,表情十分痛苦,“你知不知道路嫂的车祸就是夏暖做的!”
路子晟听到她的话厉声呵斥,“董文杰这里是公共场合!”
他为了夏暖一直对他隐忍,可现在他与夏暖的关系已经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董文杰说再多也只是他的自我发泄。
路子晟钳制住她的下巴,目光如炬,“这些话在我这说一次就够了,如果下次我在别人那里听到...”董文杰把他的手拿开,目光诚恳的如孩童,“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路子晟你原谅我好不好?”
路子晟起身将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去吧。”
董文杰乖巧的点了点头,靠在路子晟的肩上,将房卡丢在了路子晟的手里。
把董文杰送回房间后,路子晟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站在阳台上眺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与此同时夏暖与她做着同样的事情。
有人眺望着同一片天空,心境却各不相两人唯一有联系的或许就是他们彼此还思念着对方。
彼时,隔壁的房间里,肖炎对着明月独酌。一杯接一杯的红酒不醉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他低声离呢喃,久久注视着天空上挂着的皎皎明月。
就在这时,保镖走到他的身边,告之路子晟登门拜访。
“那就让他进来吧。”消防员转过身来,将空酒杯放在桌子上。
路子晟走进房间,对上肖炎似笑非笑的眼神,毫不畏惧。
路子晟看着肖炎手指的方向,坐在他的对面,“肖伯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路子晟也很厉害。”校园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路子晟是他近肖炎知道的小辈中,成就天赋都最好的那个,就连肖一朗站在他的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肖伯父过奖了。”路子晟双手交叉在身前,以十分尊敬的口吻问:“不知肖伯父邀请夏暖过来做客,意欲何为?”
“他是我儿子的朋友,我自然也是把他当成女儿来看的。”
“哦?可我看夏暖刚才的反应似乎不太想与您见面呢...”
两人的对话里充满了火药味。
大年初二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夏暖从柔软的床上醒来,洗漱完毕后,服务生准点将早餐送到他的房间里。
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