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松怒不可及地看着夏暖:“李兰芝她自己了丑事,现在手里还握着我的东西,而你...”
话没说完,刘妈指着夏正松:“把他轰出去。”
“夏暖,如果你还姓夏,就把转让书给我。”夏正松被保镖往后拉着,身体扭动的像一只青虫。
“你如今这般卸下脸面,是公司遇到问题了吧?”夏暖让他身后的保镖松手,然后一针见血道。
若是一切安好,他根本就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闯进白鸽庄园。她了解夏正松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夏正松敛了醉态,负手而立:“你知道就好,省得我多费口舌。”
他伸出手,企图让夏暖交出授权书。
“如果我说不给呢?”夏暖抚摸着肚子,言语不惧。
夏正松笑了笑,全然不是方才那般无赖:“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李兰芝为什么会厌恶你。”
“你在威胁我?”夏暖走到他的面前,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我没有威胁你,这只是一桩平等的交易,你说呢?”
两人对视着,一旁的刘妈有些紧张,她紧紧地跟在夏暖身后,生怕她出意外。
刘妈再次发令:“快把这个人轰出去。”
“不。”夏暖转头拍了拍刘妈的手:“我没事的。”然后他从脖子里拿出那条项链,展开在夏正松的面前:“那你应该就认识这条项链了。”
夏正松目光聚集在夏暖的手中,迟疑了片刻不耐烦的说:“快把股份授权书交出来。”
夏暖的眼睛沉了沉:“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夏暖这才惊觉夏正松只是抓住了她的弱点,而自己却直勾勾的上了他的当。
她转身朝楼梯走去,夏正松疯狂的冲到夏暖的面前,将她推倒在地。
夏暖的腹部重重地撞在了木质的台阶上。
纵使刘妈跟在夏暖的身后,也还是没没来得及拉住她:“夏小姐!”
众保镖一起冲上前制服了夏正松。
此时的夏正松被按倒在地,脸紧紧的贴着地板,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脸色骤变的夏暖:“夏暖,你快把股份授权书给我交出来!”
“刘妈,我肚子好像有点疼....”夏暖抓着刘妈的胳膊,觉得腹中一阵锐痛。
刘妈担心的看着她,将夏正松赶出去后,离开叫了一个保镖,将私人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然后掀开帘子走到了她的身边,语气有些急促:“赶紧送夏小姐去医院。”
刘妈慌了神,赶紧联系了救护车。正在公司的路子晟接到电话后,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子晟,你怎么了?”董文洁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一脸焦急的路子晟。
“夏暖在医院,我先失陪了。”他揉了揉眉心,大步流星走到了专用电梯口,董文洁跟在他的身后:“我和你一起去吧。”
路子晟撇了她一眼,然后开车赶到了上次的医院。
时间被流逝一分钟,他的担心就加深一层。
直到赶到病房外,他停下了脚步,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夏暖。
董文洁安慰的扶着他的胳膊,然后伸手放在门把上。
路子晟摇了摇头,自己打开了门,却发现病床上没有人。他越发担心,突然听到声后有推床的声音,转身便看到夏暖十分虚弱的躺在推床上,脸色苍白。
“请家属让让。”医生站在前头拿着报告,与董文洁对视了一眼。
医生联合护士将夏暖抬到了床上。
一阵忙乱后,董文洁跟着医生出去了解夏暖的情况,路子晟则默默的坐在床上,拉着夏暖的手等她醒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夏暖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十分疲惫:“我想喝水。”
男子摇了摇头:“你刚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喝水。”
夏暖将头撇向一旁,然后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们的孩子,没了。”她的语气悲伤至极。
路子晟忍痛,温柔的抚摸夏暖没什么血色的脸庞:“宝宝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夏暖拉着被子盖在脸上,手被因为在打点滴,扯得有些痛。只不过这点痛对于丧子之痛来说,微不足道。
她低声抽泣着,虚弱地发出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先出去吧。”
路子晟知道她很伤心,不愿让她一个人:“我在这里陪你。”
“我说了不用。”夏暖扯着嗓子。
没了这个孩子,她所有的期望都在此刻通通瓦解。
“那她现在的情况还好...子晟,你怎么出来了?夏暖醒了吗?”正在和医生说话的董文洁,看到路子晟面无表情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路子晟点了点头,眉眼间染上了一丝疲惫:“她醒了。”
董文洁迫不及待的拉着男朋友的胳膊:“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路子晟看了一眼董文洁对面的医生,走到他的面前:“我想和你谈谈。”
医生扶了扶眼镜,领着路子晟回到了办公室。
“关于您妻子的问题,我想...”
路子晟打断了他的话,直接了断:“她为什么会流产。”
医生愣了愣,然后将报告递到了他的面前:“暴力流产。”
怎么会这样?男人往后退了一步。一直跟在身后的刘妈走到跟前,表情懊悔:“子晟,都是我的错。”刘妈将事情的经过悉数转告路子晟,只见路子晟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手心都攥出来汗。
原来这一切都是夏正松的错。
他一拳重重地打在了病房外的墙上,透过窗户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夏正松。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夏暖忍着头痛醒来,发现周围一片白茫茫。
她从床上坐起,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抬手时却发现掌心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她跑进了洗手间,任由自来水冲洗着肮脏的手。可无论如何,冲完的手总会不经意间又浸满了血。
她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捂着头蹲在地上,耳边不停地回荡着男人的叫声。
“夏暖,夏暖?”路子晟看着床上躁动不安的女人,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想要传递一些力量给她。
“啊!”夏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从床上惊坐而起,心有余悸。
擦转头扎进了路子晟的怀中,任凭泪水肆意的滑落脸庞。
“子晟,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夏暖的声音十分痛苦。
“没事的,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