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秋,你到底给严寒下了什么迷魂汤,他对你念念不忘的。”
一大清早,纪优就在纪家门口大喊大叫,一副泼妇的样子。
“你什么毛病,我好好待在家里,你跑我家门口发什么疯?”纪泽秋发现自己最近睡眠质量提高了不少。
一夜起码有三个小时是没噩梦的,所以最近纪泽秋特别嗜睡,可显然总有人不让她好过。
“严寒是不是来找你了?”纪优瞪着纪泽秋。
“难道你忘了,我纪家不欢迎你们俩?之前是情况特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以为我还有兴趣跟你们俩玩游戏?”
纪泽秋无语,纪优的智商堪忧啊,再说她什么时候对严寒这么上心了?
“不可能,他肯定来找你了,不然为什么好几天不回家。”纪优有点慌乱,严寒几天不回家,她唯一能想到的严寒可能的去处,竟然是纪泽秋这。
这个想法让她越来越情绪不稳定,今天一大纪优再也忍不住,直接来要人了。
“他不回家那应该问你啊,问我有什么用,无聊。”
“你分明是心虚,严寒要是不在这,那你让我进去找一找。”纪优就跟魔怔了似的,认定了严寒肯定在纪泽秋这。
“抱歉,我没义务让你检查,虽然你怎么想,进纪家的门,休想……”纪泽秋存心给纪优找不痛快。
看着纪优气急败坏的样子,别说还真的挺痛快的,难怪大家都喜欢折磨人这种事呢。
做起来确实爽。
“你……纪泽秋,你还真不害臊,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穆辰宇,你脚踩两条船吗?”纪优实在没办法,纪家她又进不去,只能嘴上逞能了。
“你去啊,看看他会不会感谢你。”纪泽秋抱着双臂,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纪优。
“你少得意,我就看着你是怎么从台阶上摔下来的,你会遭报应的。”纪优跟纪泽秋早就摊牌了,只不过还维持着面上的和谐。
或者该说纪优还是估计着纪家,不敢跟纪泽秋太过于撕破脸。
可现在她觉得,没必要给纪泽秋留着面子,纪泽秋继承了穆家又能如何,她去调查过,不过是空壳子罢了。
人家耍着她玩呢,还自以为是什么美差。
那穆连明可是没把纪泽秋放在眼里过。
“哦,好呀,我还挺好奇,我会遭什么报应。”
报应?纪泽秋从来不信,要是真的有报应,怎么会让这些拆散了她一家的幸福生活?
要真的有报应,那老天第一个该劈死的就是纪明。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纪优恶狠狠的说着,进不去纪家,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啪啪啪……”
纪泽秋刚要转身,巴掌声响起,看向声音来源,纪泽秋挑眉。
“我发现每次见你,你都在这种三流到下三滥的琐事中。”
李煜眼神闪了闪,嘴角勾笑,谁是嘲讽,语气又其实认真,说是夸张,这话怎么也不像是在夸她啊。
“我还以为你要再谋划个一两年才敢来呢。”纪泽秋随便李煜说,也不恼怒。
因为只要一想到李憨憨,纪泽秋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前世纪泽秋其实相当乏味个人,也没什么兴趣爱好,不过奇怪的是,就是喜欢变着法的欺负李憨憨。
而且还是一本正经的欺负,纪泽秋心想,看在李憨憨前世忍着被自己欺负的样子,也没欺负回来,纪泽秋就当一报还一报了。
何况李煜这嘴爱说而已,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禁不住话语激怒。
这点小把戏,对她一个老妖婆来说,真心没用。
“哪里,我从不敢轻敌,所以这不是已经观察了你七八年,才敢来找你吗。”
李煜挑眉,似乎对纪泽秋的反应很意外。
刚刚他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纪泽秋,总是被这种不入流的事缠身。
纪泽秋这反应未免太平淡了,就好像他说的是别人似的。
“哦?那这岂不是我的荣幸了,怎么着,你是在这住,还是自己找了地方?你要是不方便……”
“我都带着行李来了,自然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啊!”
李煜拿着行李箱向着纪泽秋走去,说怕人有误会,也没见他要避嫌的意思。
“我发现你们家的人都很自来熟,明明看不顺眼,还能相处的这么和谐!”
纪泽秋忍不住啧啧称奇。
之前乔雪就是,看到她都恨不得一张劈死的那种,她以为乔雪是绝对不会来纪家住呢,结果这人就跟没事人似的,不情不愿的来了。
如今李煜更绝,她觉得,李煜不讨厌她,却绝对说不上喜欢。
甚至可能还在想着,要怎么把她拉下马,这样他就不用受制于人。
就如此心态下,谁看不透谁呀,这人还能笑呵呵的跟她谈笑风生。
笑面虎无疑。
“早晚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客气的。”李煜无所谓的说着。
“……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我要是得不到你的认可,那咱们两个会是一种什么光景?分道扬镳?”
纪泽秋之前就想问,可一直没找到机会,后来乔雪回来她问过乔雪,乔雪相当理所当然的说,她跟她哥不一样。
她们两个是注定要有所羁绊的,至于她哥,她没空管。
所以兜兜转转,纪泽秋又问到了李煜头上来。
“分道扬镳?你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想法,情报组织是你沈家的,我又是首领,你得不到我的认可,那我就只能无期限的对你展开攻势,直到你得到我的认可为止。”
李煜看着怪兽一样看着纪泽秋,倒是把纪泽秋看的一愣,听到这回答,更是惊讶。
“所以就是说,你不认可我,我们就打到认可为止?那你费这个劲干什么,直接认可不就得了。”
纪泽秋觉得这些天她的担心都白担心了,李煜跟她之间,这是比乔雪绑的还死啊。
“那怎么能一样,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宁可跟你互相折磨到死,也不可能放水。”李煜说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