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孽种
水若灵抬起头迎上他的眸,“是!”
“好!好!”风逸轩忿恨的说着,捏紧了她瘦弱的小脸,“你听着,他没有死也罢,明天孤王就会带你去战场之上亲眼看着这一次孤王是怎么杀了他的!而你更是不要指望,会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
说完之后,便一把放开她,水若灵没有站稳,跌倒在地,眼泪簌簌而落。
一晚未眠,第二日又被风逸轩拉着去战场的前方,但是只要想起能见到那个人,心中的苦,身上的累,都没有了!
士兵们见风逸轩出来了,纷纷跪下,恭迎他们的王上。风逸轩走到他们的正前方,朝他们喊话,“今天孤王亲征,你们谁若是取下安雪晨的头颅,孤王一定重赏!”
士兵们听得一片热血沸腾,纷纷举起手里的刀剑上下挥动着,大声回答“好!好!好!”
风逸轩虽然让她去,可是却派了最顶尖的高手保护她,想逃简直比登天还难!
上一次,看到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安雪晨的时候,他不忍心,最后还是没有杀他。
那一日之后,安雪晨便消失了,再次有他的消息是得知他竟然为这个女人建造了一个国家“易林国”。
他知道这场战争避免不了,所以他去带她回来,以三月为期也是猜想三月之后安雪晨定然会出兵!
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以为她真的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了,原来一切她都只是在骗自己!这一次,他一定会不惜一切杀了安雪晨!
“爱妃,在想你的情人啊?到时候孤王杀了他,可别怪孤王!”只要想起这个女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骗自己,风逸轩周身就会充满冷冷的杀气,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安雪晨!
他的问题刺激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段,她狠狠的说道,“风逸轩,你一定会输的!”嘴角是自信的笑意,“在我的心中,安雪晨永远比你强!”
“孤王也很期待这一战,今天你便见分晓了!” 残酷的一笑。
成千上万的士兵就在前方,风逸轩骑在高头大马向前走去,士兵特别在中间开出一条小道来。而水若灵骑着马,跟在风逸轩的身边。双手是紧绑的,马速不快,倒不必担心会落下马!
每向前走一步,她的心便跳的更快!
是他,是他,水若灵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当她第一眼见到安雪晨的时候,心里的喜悦,担忧尽数的转化为眼泪!
我的雪晨,我的夫君啊!
安雪晨身穿战袍,手里拿着长矛,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只是他略显苍白的脸孔以及消瘦的身材告诉她,他过的并不好。
他的手是用来拿笔的,可是为了她,将手中的笔换做了利剑!
她悲悯地望着安雪晨清瘦的俊颜,无法言说那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雪晨…… 雪晨…… ”她立马喊出了他的名字!若不是风逸轩身边的侍卫拽住了马绳,若不是双手被绑,她早已冲了出去!冲进他的怀里!
“灵儿,别怕,我在!”安雪晨终究见到了他挂念了很久很久的人,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住嘴!”风逸轩终于发怒了,向安雪晨大声的喊道,“孤王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两方的军队蓄势待发,水若灵知道这一战若是真的打起,即使安雪晨不会败,可是难免会受伤,风逸轩到底是经历过无数的战争的!在这一方面,肯定会比他更有优势!
她看向安雪晨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她肯定会让安雪晨分心的,所以她必须想办法!
风逸轩抬起手,准备命令士兵出战了。
“慢着,我有话要说!”她立即说道,“我有话要说,现在就说。”她冷冷的看着风逸轩。她不确定他到底会不会听自己的话,但是还是要试一试!
水若灵脸上的急切之意,让风逸轩沉思半响,到底还是决定听她说完。
他们回到军队的后面,他翻身下马,顺势也从马上包下了她。
“放我走!”她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惬意。“我怀了你的孩子!”
风逸轩立马回过头,看向她,“你坏了孤王的孩子,更别想离开了!”他一直在期待有一天,可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如今真的实现了,可是却成为了她要挟他的条件。
“那我绝不会让这个孽种出世!” 眼眸里涌起的冷意,让眼睛的色泽渐渐的变暗。她一直自己不要爱这个孩子,不能爱!
风逸轩扬起手,一掌打在树上,“不要在孤王面前提孽种这两个字!”这是他风逸轩的孩子,绝不是孽种!
突然他冷冷的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以亲生的孩子要挟他!
风逸轩眼里的怒意只差没有杀了她了。可是事到如今,她必须要这么做,深吸一口气,“要么你让我离开,要么我会陪着你未出生的孩子一切去死!”
这一次她终究抓住了他的弱处,风逸轩这种人,不敢相信亲情,所以一直不愿有子嗣,这一次,他终究有了,水若灵坚信他一定舍不得弄死这个孩子!
水若灵生出手,放置腹部,透过衣物,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之前她还不能确定这件事,但是在来的路上,她特地看过大夫,确定是否真如自己所想!
“要怪就怪你有一个让娘十分痛恨的爹!”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风逸轩紧握拳头,脸上由憎恨转变为绝望,此时的水若灵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子了,而是一个为了自己不惜会伤害亲身孩子的狠心的女人了!
水若灵一直在赌,赌风逸轩对这个孩子的在意到底是几分,若是他还是不肯答应放自己离开,她是真的只有带着这个小生命一起去死了!
风逸轩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那种只有他才会有的笑容,让她周身泛起寒意,那个笑绝对不是纯粹的笑,也不是纯粹的恨意,而是一种尽在掌握,让人发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