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日强忍着兴奋地心情冲进院子,看到房门洞开,心中一惊冲进房间,打开光明灯,只见厨房的地上,铁锅,铲子、碗筷、佐料等全部碎裂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阴沉着脸进入书房,两只眼睛迸射出森寒的杀气,省吃俭用搜集的一千多本书籍散乱的堆在地上,书页纸片凌乱的散落一地,完好的书籍只有少数,出现不同程度的毁损,有的撕裂成两半,有的裂成三片。
两座大型的书架,断裂成数段压在书籍之上,书桌的五个抽屉丢弃到四周,而书桌碎裂成两半倒在地上。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呢喃道:“第五承德,你胆敢废我数年心血,我要让你饱受折磨屈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卧室,所有家具破碎堆砌在地上,墙壁上一块半米长的镜子完好无损。镜中出现陌生之人,正日脸上露出喜悦笑容。
原本只有一米五的身高,如今达到一米六,增长了十公分。瘦弱纤细的身躯变得魁梧,少了弱不禁风的感觉,多了一分厚重之感,体内流动着令人喜悦的力量。正日兴奋地挥动着手臂,眼眸如同墨汁般地黑夜,悠远而静谧,给人冰冷而深邃之感,仿佛远古巨魔穿过了时间长河和无数空间的死亡凝视。
“第五承德,本少该恨你呢,还是该感谢你呢?”正日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异常狰狞,仰天大笑,笑声却是说不出的森冷,“呵呵,无需也不必做出选择,你不是喜欢羞辱他人吗,本少使用所有手段,请你品尝畅快、痛苦、绝望、还有无穷无尽的羞辱。哈哈。”
正日感觉到恨意滔天,蕴含着毁灭一切的欲望,心智即将失守之时恢复古井无波,这种情况风火轮般旋转,时而恨意绵绵时而古井无波,渐渐地,恨意与宁静共存,恨意越来越强,心却越来越宁静,相互独立,又相互提升。
暗金色慧根莲花出现了巨大的变化,花心部分呈现金色,其他部位呈现黑色,神圣且妖异。正日双眼之中迸射出淡淡的金光,一贯的平静无波的表情,在地上找到了光明筒,以及两根白色蜡烛,转身走出了房间。
穿过灵田间阡陌小路,来到房间东南方向,透着破败的三间高大建筑之前,这是家族荒废的宗祠。推开巨大的石门,走进宗祠之内。虽然荒废多年,但依旧干干净净,先祖牌位已经转移至新的宗祠,此刻,神龛上仅仅供奉着父亲第五昊天的牌位。
关于父亲的死亡,家族并没有给他详细而明确的说法,只是在他七岁时丢给他一个牌位,这么多年来,虽然通过种种线索,证明父亲可能并没有死亡。这些年来,受尽同族之人的欺凌,凡是遇到心灵的折磨时,都会来诉苦。此次,正日并没有觉得心里有多苦,相反还有点喜悦,但按照习惯还是来到宗祠。
点燃蜡烛放在牌位之前,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沉默了片刻,清冷的声音说道:“父亲,我又来看你了,此次前来不仅是诉苦,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困扰多年的病症出现了转折,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便能彻底康复,若是运气好,或许还能出现意外之喜。”
说完陷入沉默,宗祠内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日叹了口气,起身拨了拨蜡芯,使得火焰更加明亮,坐到蒲团之上继续说道:“父亲,同以前一样,我又受到同族的羞辱,比外人的羞辱更扎心,即便是在阳光下,我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我的心如同在地狱。”
说到最后,正日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听的人寒意从脚跟直冲头顶,“父亲,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很少,但正日这个名字,我知道你对我的期待,心如正天之日充满了阳光,没有丝毫怨恨,这些年受到儒家的熏陶,曾经的怨恨已经不在。”
正日用力抬起头,双眼之中黑光闪烁,迸射出剑一般锐利的目光,看着神龛上的牌位,“你对家族的感情,令孩儿万分敬佩,你是拥有强大实力的仁义侠士,但我不是,我是遵循消长规则的冷血谋士,我要将家族之中,不应该存在之人一个个处死,但还不够,不够,我恨不得将所有人格杀,解我心头之恨!”
说话之间,两只眼睛突然一片血红,流露出无尽的疯狂和暴怒,眼眸深处依旧平静无波,说不出的阴森诡异,如同来自远古穿越无尽时空的恶魔之眼,一声怒吼,双如同雨点般击中神龛的墙壁,以及蒲团周围的地面,怒吼道:“一切为了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更恨她,即便再嫁,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为什么,你们告诉我,告诉我!”
一拳打出,击中神龛的墙壁上,砰地一声轻响,神龛下方的墙壁上的磁砖脱落,露出粗糙的墙体,正日连续打出两拳,粗糙的墙体顿时碎裂,露出光滑的黑色石质墙体,拳头上流出鲜血,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一拳打在黑色石块上,黑石快速向内凹陷进去。
庞大的力量反震而来,正日被巨大的力量抛到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仿佛散了架一般无力站起,无边无际的疼痛潮水般侵袭而来,愤怒的情绪诡异的消失,心中越来越平静,小声呢喃:“父亲,我失态了,但请你您放心,这是多年前的我。”
艰难的爬到蒲团上,继续道:“我读了五年的儒家经典,研究了多年的佛门精义,明白了仁爱慈悲之道,虽然我的包容是有条件的,我会给每个人机会,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抓住机会,那需要有资格。”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父亲,你是豪杰,盖世的英雄,心中时时刻刻都是阳光,而我的心不仅有光明,也有无尽的黑暗,正如白天黑夜之轮转,我要成为神魔,操控人心的光明和黑暗!”
“我的身上流淌着第五家族的血脉,不会损害第五家族的利益和存亡,但是,那些欲置我于死地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若是有人阻挡,就是我敌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咔咔!
咔咔!正日刚刚说完,宗祠周围传来怪异的声音,侧耳倾听,发现声音从宗祠的各个角落响起,不仅有声音,还能感觉到宗祠轻微的震动。
砰地一声闷响,宗祠那厚重的大门用力关闭,墙壁内探出六十四盏光明灯,顿时光明大作,四周的墙壁轻微震动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并快速向上下左右移动,虽然看起来十分混乱,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规律,持续了将近片刻时光,墙壁停止运动,从天花板上落下整片整片的黑色石板,覆盖了整个宗祠。
吱嘎吱嘎,黑色石板轻微震动,黑色的皮层脱落,石板上浮现出众多人物画,这些人物画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共有八十一位人物,每位人物又有九个动作,每个动作违反了人体力学,显得十分怪异,每个动作附带独特呼吸法,
第二个部分,人物众多,多达数百位,这些人物又分为两个部分,前者是攻击,后者是防御。攻击手段众多,拳、掌、爪、指,肘、腿、膝等身体各个部位,每一种攻击手段分为九招八十一式。防御招式不多,只有六个基本动作,格、挡、架、擒、缠、环等基本动作,但却异常玄奥,精妙绝伦。
此外还有一套步法,名为方寸步,三步为一组,共有九组,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显得十分普通。
最后一部分位于天花板之上,其人物为打坐图,共有九组,每组十二幅图,尽管这些人物刻画十分细腻,并无任何文字,也没有任何标记,不知道是否是功法。
在灯光的照射下,人物画竟然活了过来,完整的打出其动作,肌肉的线条随着动作出现明显的变化,好像是活人在正日面前练功。天花板正中央的拳头大小的珠子快速坠下,砸到胸口之上,五脏六腑好像撕裂一般,无力动弹,一阵剧痛传来,珠子钻入心脏之中。
胸口处窜出金色火焰,快速覆盖周身,烧灼的痛苦之下,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眼前依次出现虚幻的人影,认真演练每个动作,紫府内,慧根轻轻震动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快速记录每个动作,并领悟其要领和精髓。不出半个时辰,墙壁上的动作正日完全掌握。
这时,天花板上的九组打坐图绽放出乳白色的光芒,化作虚影透过眉心,融入其脑海。随后,墙壁上的人物画一点点消失,墙壁上光秃秃一片,六十四盏光明灯啪的一声碎裂,宗祠沉入黑暗之中,脑海里浮现小人疯狂演练每个动作,渐渐地,正日陷入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日缓慢睁开眼睛,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对着神龛上父亲那孤零零的排位,深深一鞠躬,正日叹道:“父亲,既然我接受了家族的传承,我可以不报复家族,但是,凡是阻挡我之人,杀无赦!”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真正地谋士精准操控利之一字,追求人生价值和美好生活的欲望,以此为基,谋术千变万化,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