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本人也很茫然,她记忆中的亲生父母,都是献身于科研的和医学的伟大专家,怎么可能和八竿子打不着的隐世家族扯上关系。
也许,是丘吉尔家族认错人,闹出的乌龙。
秦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认为这是一个意外,对于索博尔的行踪,她以为的就是索博尔为了生存叛逃,找了一个好地方养老。
对于索博尔飞机失事的事情,秦暖根本并不知情。
不过,对于厉子裕被打断腿的事情,秦暖感觉这事有点不真实。
上辈子,厉子裕还是最难对付的大boss,怎么这一世,这么容易就残了。
秦暖心中藏不住事,扭头就去问厉司辰。
“厉子裕断腿的事是真的吗?如果你爷爷和你伯母知道了厉子裕被你打断腿的事情,你会不会怎么样?”
厉司辰看了秦暖一眼,想要确认秦暖是真的在关心他,还是为了帮助厉子裕打探消息。
确认秦暖只是担忧厉老家主,会对他做些什么,才开口。
“那不是厉子裕,也许他早就收到消息逃跑了。”
“他现在不在本国境内。”
厉司辰的话让秦暖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厉子裕真的被打断了腿,看来白高兴一场了。
“好吧!”
“那你还是要小心些,那狗东西做事很小人。”
秦暖想了想还是提点了一下厉司辰。
厉司辰点头,叫人把药送来,他喂秦暖喝药。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被打破。
一周后,秦暖的养父母在国外的医院被人绑架,绑架者是厉子裕。
厉子裕带着秦暖的养父母偷偷回国,把他们安顿在一家老旧的仓库。
齐海的腿刚动过手术,在这样的环境里容易发生感染,导致双腿真正残废。
情况十分危急,厉司辰派家中暗卫几乎倾巢而出,就是为了找到厉子裕和秦暖的下落。
厉子裕私自联系了秦暖,要和她见一面,让她不许带人出现。
为了养父的身体着想,秦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她没有告诉厉司辰,独自一人悄悄的跑去赴约。
厉子裕将她约在她家里。
秦暖急忙回到家,还没喘口气,就被人捂住口鼻,从门口拖进房间里。
厉子裕这捂住秦暖口鼻的布上下了药,没一会儿秦暖就晕了过去。
厉子裕将秦暖扛到床上,扒干净她身上的所有衣服,一丝不挂。
拿出相机拍照,发给厉司辰。
也不知厉子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的样子有些疯癫,他想要彻底毁掉秦暖。
想要厉司辰崩溃,想要他跪下跟他求饶。
求他放过他,放过秦暖。
他对着秦暖动手动脚,在她身上留下的青紫痕迹,每一张都会拍成特写,发给厉司辰。
倘若不是担心厉司辰会根据他的手机信号,追踪到他所在的位置,厉子裕简直想要现场直播给厉司辰看。
看他是怎么一步步的毁掉秦暖。
在厉司辰接到第一张照片时,他就已经遏制不住心中的暴戾情绪,以及想要杀人的欲望。
想要把厉子裕千刀万剐。
贺子卿立刻传递了消息给福托尔,让他在第一时间内找到秦暖的踪迹,希望救下秦暖还来得及。
如果秦暖真的被厉子裕染指,那么秦暖就失去了做他们贺家外孙媳的资格。
哪怕厉司辰不在乎这些,秦暖也只能是作为情妇被他养着,再难以翻身。
没有厉司辰外公的允许,厉司辰结不了婚。
两分钟以后,福托尔将秦暖的消息传递给贺子卿。
贺子卿把平板给了厉司辰,让他把消息传递给离秦暖家最近的暗卫。
到那以后,暗卫们需要蒙着眼睛行动,加大了任务难度。
厉司辰亲自开车往秦暖家赶,暗卫们已经第一时间行动。
而暗卫赶到营救秦暖的时候,厉子裕就差最后一步,就算是真正的毁掉了秦暖。
暗卫们第一时间蒙上眼睛,一起将厉子裕拿下。
厉司辰贺子卿等人赶到的时候,暗卫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厉子裕正在外面等着。
厉司辰看都没看厉子裕一眼,匆忙越过他,赶到卧室里。
秦暖已经不在里面,厉司辰惊慌失措的在偌大的房子里找秦暖。
最后却在秦暖卧室的浴室里找到她。
秦暖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手中握着刀片,望着手腕上的血管默默出神。
厉司辰大惊,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夺走了秦暖手中的刀片。
秦暖反抗之时,误伤了厉司辰。
鲜血不受控的流了一地。
厉司辰没空去管自己受伤的手,他拽下浴巾架上的浴巾,将秦暖包裹住,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在了床上。
“你走吧!”
秦暖的态度十分冷漠,她狼狈的背过身去,不想看厉司辰一眼。
天知道她清醒过后,看见身上的青紫痕迹,心中的绝望。
没有人能懂她的崩溃,重生一世,她还没来得及为厉司辰做些什么,就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脸再见厉司辰。
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她都没能还厉司辰一个完好无损的秦暖。
厉司辰握住秦暖的肩膀,强行将秦暖转了过来。
他的眼尾发红,眼神凶悍,怒不可遏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显现,又有些悲哀落寞。
“秦暖,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我想要你,一直都想,想得我心都疼了。”
“我请求你不要遇上一点挫折就把我推开,我没那么肤浅。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能接受。我只要你爱我,你爱我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说到最后,厉司辰几乎是在恳求秦暖,求她不要轻易的放弃这段感情,也不要放弃自己。
秦暖的伤口几乎是血淋淋的摊在厉司辰的面前,这让秦暖觉得很是受辱,难以接受。
骄傲如秦暖,她又怎么愿意把这么不堪的伤口摊开在厉司辰的面前,让他看。
秦暖用力将厉司辰推开,几乎是情绪崩溃的吼道。
“你怎么可能不在乎?又怎么会不在乎?这件事会成为你我心里的疙瘩,我们之间始终会隔着一层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