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同一个地方是指同一个家族。”
说到这里,乔予安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想什么。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就跟我说过,外祖家一直以来人丁凋零,到了她们那一辈,外祖家只有两个女孩,一个是大姨母,一个是我母亲。所以这个来自同一个家族的就不会是别人。”
“不过这件事阿辰不知道,所以他只是猜测你的母亲和我母亲可能有血缘关系。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本来是没打算跟任何人说的。但因为筱筱要跟我分手,你打算去大闹订婚典礼。阿辰担心我母亲会对你不利,他不好插手,所以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我。不管到时候你做了什么,我能看在这层关系上多保护你一些。”
“阿辰他……为了你,真的做了很多,为了你,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乔予安的言语之中有几分羡慕,羡慕他的妹妹能拥有这么一份真挚浓烈的感情。也羡慕兄弟的果断,倘若他也能够果断一些,是不是他和筱筱的结局会不一样。
他再度捏了捏眉心,眼中有了一抹坚定。
他和夏筱现在只是过程,并不是结局!
乔予安的话让秦暖心中的触动很深,原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厉司辰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她。
而她呢?因为结婚太久,早就忘了那个男人对她所拥有的执念。
是啊!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伤害她,唯独厉司辰不会。
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总归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我进医院的的事,不要告诉阿辰。”
秦暖抿了抿唇,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乔予安。
乔予安戴上眼镜,揉了揉秦暖柔软的发顶,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秦暖吊完水,是乔予安送她会市中心的。为了避免跟夏筱碰面,乔予安只把她送到了景御公寓附近,放她下车。
“筱筱她……很伤心。”
秦暖下车以后,在关上车门之前,留给了乔予安这么一句话。
两人一路上,都有意的在避开跟夏筱有关的话题,秦暖刚开始还以为乔予安是真的打算要跟夏筱分开了。
可直到下车之前,她无意间瞥见乔予安车上的平安挂,上面贴着的,是夏筱的照片。
其实,这两人的心里,谁也没离开过谁吧。
……
晚上下班,夏筱破天荒的没有跟厉司辰一块回家,也没坐艾娜的车一块。
她打车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才到门口,便有人在门口迎她,引着她进了一间私密性很强的包间。
夏筱进去的时候,夏若汐已经坐在那喝茶了。
她往里走了两步,屏风后面有人走了出来,她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秦安宁。
什么时候,夏若汐跟秦安宁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
“说吧,约我出来什么事?”
夏若汐摆着谱,一副施舍夏筱的模样,她斜睨了夏筱一眼,轻蔑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夏筱的脸上。
面对夏筱,夏若汐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就好像面前这个人是需要她施舍的宠物一般,心情好,给你点好脸色。心情不好,她想怎么玩弄,你都得受着。
尽管已经离开夏家多年,但夏若汐的这个毛病和习惯,夏筱一直都忍受不了。
“夏若汐,现在我和夏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手里也没了可以威胁我的东西。犯不着再用你得了白内障的眼神看我,我恶心!”
夏筱站在门边,回以不屑的目光去看夏若汐。
那一次的订婚宴,叫夏筱伤怀了很久,也叫她加固了自身的盔甲,叠加上了一层封印。
如今夏家已经没有把柄可以威胁她,她对夏家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夏家没把她当人看,她何必要去把夏家当一回事。之前她处处受夏家的牵制,听夏家的话,得来的下场是什么。
被夏家人丢进斗兽场,她的母亲哪怕已经逝世还逃脱不了夏家的折磨,掘坟,夏家人真想的出来。她爱的男人,也是夏若汐想要,她就要拱手奉上。
凭什么?
“呦!这是有人撑腰,硬气了啊!可是夏筱,你不要忘了,你就是我们夏家的一条狗,我们想怎么对你都是夏家的家事,外姓人,根本就管不着。别以为你背靠厉司辰那颗大树,就真的能摆脱夏家,高枕无忧。”
“我劝你,还是识趣点,给我下跪磕头认个错,也许我心情一好就原谅你了。”
夏若汐一边摆动着自己的手,去看自己新做好的指甲。
这种花汁做的手工指甲油还真是不错。
“想要她下跪认错?嫂嫂,你还是别想了,这女人现在可猖狂着呢。前几天我想给她一些补偿,拿着支票去找秦暖,人家说话不是一般的狂妄,砸钱要砸到华景的厉总满意,要么就要乔家的所有家底。这胃口,你说大不大。”
秦安宁跟着夏若汐一唱一和,两个人自顾自的讽刺夏筱讽刺个爽,根本也没想过让夏筱去接她们的话。
她们同意夏筱的约见,目的十分简单。
那就是单方面的奚落夏筱出出气,哪里会真的想跟夏筱谈话聊天。
她们会是有那种闲情逸致的人吗?
不存在的!
“行了,你们也别阴阳怪气的。既然是想给我一些补偿,那肯定是要我满意才能显现出你秦安宁的诚心,你连诚心都拿不出还谈什么补偿。下跪是不可能下跪的,你死的那天我不去偷你骨灰当泥巴和水玩就不错了,还想要磕头。”
“行了,我有话直说,听你瞎叭叭毁耳朵。不管是你们夏家也好乔家也罢,既然这么有本事煽动各个集团的老总不跟我签合同,那你们最好祈求你们公司要跟华景合作项目最好别是我负责。”
不就是穿小鞋嘛,谁不会呀。
姐姐就是来跟你宣战的,谁怂谁孙子!
话说完,夏筱拉开包间的门就走。等她出了私人菜馆就开始后悔了。
她怎么这么笨呀,都没打探出来到底是谁给她穿小鞋,她怎么对症下药。
都怪她太激动了,以前被欺负的狠了,现在好不容易能翻身,高兴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