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望着厉司辰的背影,胸口闷闷的,莫名的有些心疼。
她没好气的接通了电话,还开了免提。
大佬坐姿的插着腰,一脚打倒,一脚勾着,接电话的胳膊肘撑在勾着的膝盖上。
“厉子裕,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以后见面,我拆了你的胳膊。”
比起秦暖欲求不满的暴躁态度,厉子裕的态度平和多了。
他的阳光的笑声从电话的那端传到这端,带着苏人的电流,听的秦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心里直泛嘀咕,这狗东西是不是去杨永信那偷电了,怎么这么渗的慌。
“阿暖,听说你进华景实习了,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
厉子裕一反常态,主动关心起了秦暖工作的事情。
而这番假仁假义的关心,听在秦暖的耳朵里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不适,很是恶心。
“习惯,就跟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不习惯的,还有事吗?有事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知道你要说的事情。”
秦暖的语速极快,每一句话中都流露出满满的嫌弃。
这狗东西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都就说了,他们之间没交集了,别再联系。
他怎么还三番两次的找她,给她打电话,破坏她跟她男人培养感情。
她都已经很大人大量,上辈子的仇怨她在上辈子就报了,没带到这辈子来。
可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屡次坏她追她男人的好事。
如果他再继续这么作死,她干脆现在就黑化一把,把他干掉算求了。
烦躁的秦暖不悦的皱眉,望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满眼的嫌恶。
“阿暖……”
“阿你妹!”
秦暖狠狠的把电话掐断,把厉子裕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处理。
做完这一切之后,秦暖丢了手机,眼神落在虚空,平复下心情,这才出去哄那个大醋坛子。
从休息室出来,看见正在办公桌前认真处理工作的厉司辰。秦暖的脸上挂着万分谄媚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接近厉司辰。
“嘿,这位帅气的男人,你生气了吗?”
厉司辰没有理会秦暖,专注于面前的工作。
如果此刻能有人看见,他落在文件上的眼神中,压抑着的满腔怒火。就不会认为他专注的是他眼前的工作了。
秦暖慢慢的移动到厉司辰的面前,抽走他面前的文件,合上,放在一边。
推着厉司辰的真皮座椅往后移动,距离办公桌生出一段距离。
她跨坐在厉司辰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很诚实的交代。
“厉子裕那狗东西知道我来你公司,打电话来打探情况的,我把他拉黑了。”
秦暖的坦诚并没有换来厉司辰的理解,他阴冷着一张脸,目光幽深,笑容优雅。
暗哑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撩人充,满磁性,也带着森寒冷意的讥讽:“狗东西?暖暖,你和你的老情人之间的爱称可真有情趣。”
“啊咧?!”
秦暖有瞬间的错愕。这家伙的关注度为什么和正常人的不一样?她那是骂人的话啊,哪来的情趣?
“我只是单纯的想骂他,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情趣。”
茫然的秦暖愣愣的看着厉司辰,那副呆呆的样子,软萌中透露着委屈。
那样子,可爱炸了。
“厉司辰,你不能冤枉我。”
秦暖瘪着一张小嘴,委屈巴巴的目光中包含威胁。厉司辰看的一愣,他微微的皱了皱眉,收起阴冷的表情,想要把秦暖从身上拽下去。
她滑嫩白皙的胳膊,紧紧的勾着厉司辰的脖子。他要拽她,她就趴进他的怀里开始嘤嘤嘤的假哭。
没法办的他,只能拍着秦暖的背,顺着她去。
“厉司辰,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厉子裕。”
下一秒,秦暖忽然抬起头,目光炙热而认真的盯着厉司辰的眼睛看,那态度一本正经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厉司辰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出不相信。他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她,丝毫不遮掩他眼底的探究之色。
“工作吧!”
良久,他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出的话很煞风景,也表示出了他对她说的话的不相信。
秦暖也没多少的失望,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厉司辰天生的生性多疑,他已经愿意把他为数不多的信任放在她身上,已经足够。
她不该在为难他,让他相信这种突如其来,没有丝毫预兆的喜欢。
“那我,下去了。”
秦暖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声音弱弱的分不清是落寞还是害羞。
厉司辰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叫来张帆送秦暖下去。
在秦暖走后,厉司辰坐回办公椅上,他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轻抚着自己的心脏,神色莫名。
其实,在她表白的那一刻。
他的心脏跳到的很快,激动猛烈。他迫切的想要把她按在怀里,占为己有。
可他的理智,让他活生生的压下了这份冲动。
因为,他已经分不清秦暖的表现是为了厉子裕迷惑他,还是真的,为了他。
他不敢相信这份来的莫名其妙的感情。
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不信任自己,能让如阳光般耀眼温暖的秦暖喜欢他。
在厉司辰自己的眼里,他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什么都没有。
谁都不知道他的皮囊之下的一切,是不是早已被那不堪的污秽侵蚀腐坏。
只有秦暖,是他唯一的光亮,曾经的救赎。
曾经之所以被称作与曾经,是因为不存于现在。
现在的秦暖愿不愿意做他的救赎,就包括秦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
厉司辰被秦暖搅乱了心池。
许久不见的自我否定的负面情绪,再度上涌,想起半个月前的梦境,他的手脚阵阵发冷。
他的梦里,秦暖爱惨了厉子裕!厌恶极了他!
梦境中的秦暖,为了厉子裕,接近他欺骗他,宠着他哄着他,让他一步一步踩进厉子裕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她,仅仅只是为了帮助厉子裕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