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头暴怒的青筋,通工的双目,苏晴心里有些害怕,这是第一次见他同自己发伙,是陌生的。发软的双腿慢慢往后挪动。
看到他手里紧握的球棒,她意识到了危险,转身向往外跑。
刚迈出二步,脊背处传来疼痛,身子随即倒地。
接着房间里传出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和苏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此刻二楼,韩文宇在夏绵绵进卧室时用手臂挡住即将关闭的门。
夏绵绵知道今天他会专门找自己,便不再阻拦,松开手让他进来。
“今天谢谢你!”
“告诉我,昨天到低怎么回事?”韩文宇盯着夏绵绵,眸中尽是疑虑。
“你在紧张我还是埋怨我?”夏绵绵抚额。
“我可是收到短信赶紧飞回来的,你非要这样吗?”韩文宇对夏绵绵的态度有些不悦,五官尽是疲惫。
“我之前说的都是事实,你当时在门外也应该听到了吧?”
“是事实吗?如果我没看错,屋里可是少了一个酒杯,需要我再说明白吗?”
夏绵绵心里一惊,抬头,韩文宇此时一脸严肃,看向自己的眸中全是探究与怀疑,是的,他还是那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么细小的环节他都能发现!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承认,只要自己不亲口承认那就只是他的猜测。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他们让我喝了好多酒,我当时快忍不住要吐了,随手拿了杯子,出门便控制不住吐在了杯里,如果你现在去洗手间,服务生没有打扫的话应该还在垃圾桶里……”
夏绵绵眼中很是受伤,一滴泪含在眼中似要滴出来,女孩却拼命压住,那种隐忍和倔强让韩文宇不忍心再去质问。
一时间谁也没再开口,屋里寂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却诡异地有些尴尬。
突然楼下传来的尖叫打破了屋里的寂静,韩文宇推开房门向楼下奔去。
推开书房门便看到屋里打成一团的二人。
父亲韩江拿着棒球棒如雨点般落在母亲身上,韩文宇一把冲过去,拽住父亲胳膊。
“你别拦我,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看上冯壮的钱,怎么会想到这馊主意,要卖女儿?”
韩江喘着粗气,气喘吁吁呵斥着。
苏晴看到儿子来,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抱着儿子的腿:“文宇呀,妈妈命苦呀,嫁给你爹这么个窝囊费,如果不是我给她出谋划策,咱家的画苑早就被人家挤没影了,如今还要怪我,当初你爸爸也是点头应下我才牵线的,不然这么大的事我哪敢自己作主!”
苏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个惨。
韩文宇被父母的架式弄得不知所措,从小到大,二人从来没红过脸,只是这次和知道是彻底触动了父亲的低线。
“爸爸,出了这事也不完全是妈妈的想要的,我们还是想办法应对后面的事,你和妈妈就别再相互折磨了!”
韩文宇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儿子,再看看瘫坐在地上哭得面目全非的苏晴,身子像被抽空,无力地垂下手臂,“咣当”一声球棒丢落在地。
“文宇,带你母亲回去休息,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韩江长叹一声,对着儿子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你过来!”
韩文宇搀扶母亲起身时听到父亲的话,以为是叫自己,转头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
原来不知何时夏绵绵已站在门边。
韩文宇出门后夏绵绵便走入门桌,并将门牢牢关上。
走了几步便看到正下楼的韩文静,眼睛惺忪,显然是刚起床。
在看到妈妈时全身的睡觉瞬间全无,嘴巴张得如鸡蛋般圆,呆呆站在旋转楼梯间,半天没说出话来。
直到妈妈进了卧室,韩文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路小跑着下了楼梯。
“妈妈,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被打劫了?”
“啊!”苏晴被韩文静的手触碰,疼得厉害。
“谁这么大的胆?他们太狠了,一定很疼吧?”韩文静举着的手停在半空不敢动,生怕触碰妈妈的疼痛神经,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苏晴将被子盖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再无语。
韩文静虽然不放心,可看到母亲的坚决,还是退了出去。
刚出门便看到正要上楼哥哥,“哥哥,妈妈怎么了?谁打的?”
韩文宇心里正烦躁不安,本不想理她,径直上楼,韩文静小跑着追上,拽住他胳膊:“告诉我,不然我不放你走。”
韩文宇无奈,脱口而出:“不是别人,爸爸打的!”
“怎么可能?”韩文静懵了。
印象中爸爸一贯宠着自己护着妈妈,是她眼中的好爸爸。
从小到大一直能妈妈说一不二,哄着妈妈开心,连妈妈的小指头都不敢碰,这次怎么突然打妈妈?还打得这么惨?
韩文宇并不想同妹妹解释,扯开她继续上楼。
韩文静并没有放他走,一下子冲到前面,挡住去路:“你说不说,要不说我直接问夏绵绵,哦,对了,刚才爸爸把她叫屋里,这事一定是她从中挑拨的吧?”
韩文宇听她这么臆想,转过身,一本正经开口:“这事你不要参和,事情不是你想的!”
只是韩文静已听不下去,放开韩文宇,径直朝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