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浩兰一边说,一边向傅天佑靠近,身子几乎再次贴上。
傅天佑一怔,眸光幽深,当看到女人不经意间逐渐敞开的衣领时,一股呕吐感袭来。
看着男人马上便要吐出来,冯浩兰原本笑颜如花,那摆出的妩媚笑容瞬间僵住。
他依旧这样讨厌自己吗?
正当她脸面阴云密布时,一股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直接钻入鼻尖。
这股味道带着腥味,一向讨厌污秽气息的冯浩兰直接将手掩盖于鼻子前端。
上一次她冒领夏绵绵功劳,可是忍了好久的血腥气,至到后来好几天,她都不敢回想。
现在这样的血腥气再度袭来,她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隐忍,不自觉地干呕起来。
傅天佑将冯浩兰的一切看在眼里,眸色暗淡。
他拿起身侧纸巾,优雅地将唇角血液擦拭,再看上冯浩兰时满脸地愧疚。
“浩兰,我的身子,怕是会影响你,今晚你去隔壁睡吧,不然我不放心。”
此时的冯浩兰全然被傅天佑刚刚突出的血恶心到了,如果不是胃里没东西,她便能当场挥洒一地。
只是,当着傅天佑的面,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因他而恶心。
不然,之前帮他吸毒血的事怎么解释。
此时的冯浩兰将头错开,因为快吐出来的感觉让她的双眸冒出水花。
不能吐,不能吐。
在这种强大的精神支撑下,冯浩兰硬生生将刚刚涌到嗓子眼的东西咽下。
还好,晚饭没吃多少东西,而现在已过了有八个多小时,胃里出来的只有酸水。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将自己所吐之物硬生生咽下。
见到傅天佑这么说,她再也没有强近自己坚持下来的力气,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天佑,要不要让护士来看看?”
作为未婚妻的职责,冯浩兰知道自己直接出去显得太过无情,便强忍着后面接二连三不断翻涌上来的呕吐感,故作关心地问候。
“不用麻烦了,明天白天再说吧。”
傅天佑低头看了看腕上手表,已近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没必要大动干戈。
“好吧,有事你记得按门铃,或者叫我,我在你隔壁。”冯浩兰听他这么说,正合她意。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此时的身体是绝对不能再多做停留,既然他也不强留,正好可以离开。
冯浩兰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快步冲向门边。
刚出门,对着走廊处的垃圾桶大口大口吐出来。
直到吐得肚子空空,整个身子软弱无力。
整个人如一个被抽空所有空气的娃娃般,靠着墙壁,毫无一丝生气。
慢慢地,她手扶着墙壁,缓缓地,一步步地向隔壁走去。
病房内,傅天佑在女人离开房间后,整个人才感到没那么压抑。
还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自在。
只是,一向听力很好的傅天佑便听到屋外不时传来的呕吐声。
虽然已极力压制,还隔着门板,可是依旧可以辨别出是冯浩兰的声音。
傅天佑眸光紧蹙,不知所想。
而另一边,夏绵绵和林妙被车子拉回一座远离市区的别墅。
由于夏绵绵已被毒血感染,此时的她奄奄一息,只留一丝气息还能证明她是一个活人。
车停,林妙推开车门,费力地想要将夏绵绵抱下。
前排的花格子男人一个大步,来到后排车门前,大手一挥,“让开!”
林妙转身,当看到这个额头疤痕的男人时,虽然心里不悦,可是还是将身子让到另一侧。
接着,便看到大格子男人有力的手臂伸出,直接将瘦弱的夏绵绵抱着,直接下了车。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林妙一时间有些怔。
她记得车上,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这才多大会,便亲自去抱夏绵绵?
是另有企图还是?
他能在那个时间及时出现,是碰巧还是有意?
林妙不知道,只是现在她不敢再做停留,快速跟了上去。
进入院子,林妙才发现,这里四周有不少人把守,怎么感到像是进了一座囚牢?
院子地面全是以红色砖块铺砌,旁边种着郁郁葱葱绿色植物。
给人的感觉是素净,还有一丝阴森。
林妙不由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花格子男人快进入屋子的背影,林妙赶紧上去。
当她赶到屋子时,便看到花格子男人抱着夏绵绵正向楼上走去。
林妙不敢停留,快速跟过去。
接着便看到男人将一个屋子打开,快速进去,夏绵绵就这样被放入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
屋子装修素净,全是灰色墙壁,一看便是男人的装修风格。
花格子男人弯身,看着床上的女人,嘴角勾起,轻轻冷哼一声。
接着直接坐在床沿,上身向下探去。
整个人向夏绵绵靠去。
林妙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这个场面。
床上的女孩静静躺着,这个男人竟然想要非礼她?
“你,离开他!”林妙一个箭步冲上,便要去扒开花格子男人。
花格子男人转身,盯着随后进来的女人,眸中尽是嘲讽和不屑:“这是我家!”
“那又如何,你真卑鄙,她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要非礼她,你怎么这么重的口味?”
林妙如被打了鸡血般冲进来,伸手指着花格子男人的鼻子,斥责着。
花格子男人收回探在夏绵绵鼻尖的手拿下,看着冲进来的女人暴跳如雷的模样笑了。
“你还笑?”林妙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花格子男人将手收回,站起身,将衬衣整理,大赤赤向林妙走来。
“怎么了,这是我家,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你,你无耻!”林妙骂道。
如果夏绵绵醒来,看到这样的林妙,一定会大吃一惊。
那个平时清冷的女人,竟然会有暴跳如雷的一面。
“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用得着你教?”花格子男人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向这个抓狂的女人。
不经意间,身子侧开一点,指着床上夏绵绵道:“你说你能治好她?”
林妙快步上前,来到夏绵绵面前,伸手在她手腕处轻轻按下,感受着脉搏。
面前这个女人进而皱眉,进而舒缓,不知品出什么了没有。
花格子男人开口:“你行不行呀,如果不行直接去医院吧,或者叫医生来家。”
“不要叫医生,我可以。”
“你真的行?”花格子男人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如果不行了再说,你也知道,她现在可是被人追杀的对象,你这么请医生,那不是告别别人夏绵绵在这里吗?”
虽然夏绵绵不喜这个男人,总感到他是别有所图。
只是在她们被那些黑衣人追杀时,他能够将她们带走,对她们来说,暂时也是唯一的去处。
花格子男人瞥了一眼床上的夏绵绵,伸手指着面前灰格子女人,“林妙?是吧,我就看看你怎么妙手回春吧。”
说着将手往床上一指,自己大摇大摆出了房间。
等男人一出,林妙赶紧将房门关闭,并紧紧锁劳。
夏绵绵这次毒发可真是不轻,她得使大召了。
转过身,林妙向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将手伸向衣襟处,解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