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这个男人,之前是她将他迎接到家的。
她是傅天佑的弟弟,也是现任代替傅天佑的现任傅家总经理。
他来看他哥哥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不是被父亲带去看傅天佑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更让她吃惊的是,不光是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她的父亲。
两人都出来了,那屋里……
她看向斜靠在沙发上,一副吊儿郎当没正形的冯浩宇,指向傅天佑房间处,问道:“你的朋友一个人在屋里?”
“啊!”冯浩宇听到姐姐这么问,再看到从走廊出走来的傅天佑和爸爸,整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
爸爸和这个人怎么出来这么快,他也不知道呀。
当时夏绵绵只说去看看傅天佑,可是并没有说要同他独处呀,这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想她的夏绵绵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可是他的姐夫,她们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想到夏绵绵要同他姐夫在一起,少年脸色发黑,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去。
在他要越过客厅,向傅天佑房间跑去时,却被迎来的傅天恩一把拦下。
“放开我!”冯浩宇被人抓住衣服,男孩的脸上露出烦躁,挣扎着。
“你不能进去!”傅天恩阻止。
“这是我家!”冯浩宇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行为还被限制,并且还是一个外人,这让他很是不悦。
更让他不喜的是,还是这个小白脸,这个傅天恩从他一见面便没好印象,想到因为他,自己和夏绵绵差点出车祸,这更让他对这个男人厌恶几分。
“我知道,只是你还不能进去!”傅天恩面对着这个暴怒的年轻人,很是不解,他之前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可是为何总感到他对自己有敌意呢。
看起来他对里面的人好关系呀,是关系傅天佑还是夏绵绵?有点意思。
只是,如果不是夏绵绵对她的威胁,他倒不介意这个年轻人冲进去。
可是,现在尽管他不想,也不得不阻止他。
就这样,俩人在狭窄的走廊处僵持着,谁也不让一步。
身后赶来的冯富强看到这个架势,伸手示意冯浩宇:“臭小子,听话,别闹脾气!”
冯浩兰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情况?
里面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让爸爸也替她说话?
只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她并没有如冯浩宇那般莽撞,而是退后几步,重新沏茶,将茶杯一一斟好,唤着来人喝茶。
“爸爸,傅先生,天凉了,喝口茶暖暖身子吧!弟弟也不懂事,快,回你屋休息会。”
冯浩宇虽然很不情愿,可是父亲阻拦,姐姐又给他台阶下,他要是再坚持也显得不合适。
少年眸光看向里侧,好,既然是你选择的,我成全你。
这样想着,少年便不再坚持,迈开长腿向楼梯处走去。
傅天恩看到美人敬茶,刚刚的不悦一扫而过,美滋滋地同冯浩兰攀谈起来。
冯富强一脸满足地看着这个会察言观色的女儿,很是欣慰。
时间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十多分钟,冯浩兰一边同傅天恩聊天,一边低头看着手表。
该死的,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是要在里面做什么?
只是面上她却依旧笑意盈盈,“傅先生,有招待不足的你尽管说,想喝什么好茶尽管开口,我爸爸那藏着的宝贝不少!”
“是呀,是呀,有喜欢的尽管开口!”冯富强接过话题,两人很快相谈甚欢。
傅天恩道:“伯父,这次多亏了你们家,不然我哥哥也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救助!”
冯富强摆摆手,“哪里,这也是我们两家有缘呢,希望你哥能度过这一劫!”
傅天恩点头:“只是我哥的高烧看起来情况不妙呀,会不会毒性发作了?”
“不清楚,不过医生来了就好了,我们要相信医生!”冯富强摸着下巴,叹口气。
他高烧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腿保不住了?
冯浩兰想到之前那个恣意张扬的男人,如果以后要变成残疾,很是可惜。
“天佑发烧了?多少度,严重吗?”冯浩兰忍不住开口询问,病人发烧可不是好现象,那是病重的表象。
“三十九度五,是挺高的,医生在路上了,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挺过去的。”冯富强看着自己女儿焦急的模样,安慰着,只是他看向女儿的眸光中尽是暗示。
冯浩兰自然看得出,那是他的父亲不要对那个人过多关注,而要将注意力放在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上。
她也知道,如果傅天佑残了,那傅天恩以后可是前程似锦,只是,这个男人她刚刚也查过,身边女人不少。
她的男人,只能对她一个人好,怎么可能早三暮四?
两个兄弟比起来,还是傅天佑看起来更靠谱。
只是,他的腿真的那么严重吗?
不行,她得去看看。
冯浩兰见俩人谈得正热,便站起身,“爸爸,傅先生,你们先聊,我一会再来。”
“你这孩子,好好招待傅先生,这可是咱家的贵人!”冯富强看到女儿在听到傅天佑病情后,便一直黑着脸,对自己的暗示也是装作看不到,早就有了意见。
再看到她要甩手,一副恨不得飞到傅天佑身边的模样,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没出息的,一点远见也没有。
“我去个洗手间,一会就来!”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冯浩兰仓促离开客厅。
冯浩宇被父亲斥责得上了楼上卧室,此时的客厅厅走廊却是寂静无声。
冯浩兰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快速走在走廊。
因为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她的高跟鞋所到之处,声响便夸张地响彻在整个屋中。
很快,她便走到走廊尽头洗手间。
她的身子便快速向后退着,虽然是在家中,可是因为傅家人的原故,她特意将之前的居家拖鞋换成了高跟鞋。
可是此时此刻,她每走一步,那咔咔的声响便如同踩在她心尖般,让她心惊胆战。
她看得出来,父亲对自己是有抱怨的,自己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溜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来傅天佑这里,那不是让他对自己更有意见?
这样想着,她放慢了脚步,尽量蹑手蹑脚,将自己的声音缩到最小。最后停在走廊尽着客户处。
她将身子贴在白色石质门板上,试图能够听到里面一丝动静,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尽管她牟足了劲,可是一点动静也听不到。
从来没有想到,她会为自己家门板歌音效更超好而头疼。
只是这样只会让她更是好奇,忍不住猜想这两人在里面到底做什么?
傅天恩竟然还为她们打掩护,不让外人进来?
他不是应该保护自己的哥哥,不让任何无关的人进来打扰吗?还是说里面的这个女人情况不一般?
她们之前是相识?
一想到那个女人娇俏的小脸,是有一副做狐狸精的资质。
她到之前她明明看到自己,却逃避自己时,那一定是心中有鬼。
她是在打傅天佑的主意,是图他的人还是图他的钱?
想到她同傅天佑之前眉来眼去,她心里像突然被什么堵着一般,上不去下不来,急得抓狂。
不行,她得亲眼看看,他们孤男寡女,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狂怒之下,冯浩兰一个用力,转动门把,一把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