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刚刚送入口中粥的夏绵绵突然被呛了一下,等她调整过来,发现周围三双眼睛正齐齐向她看来。
她摆摆手,“呛住了,没事,没事!”
夏妈妈看着女儿这样,面露疑惑,之前也没见她这么毛手毛脚的呀,今天是怎么了?
只是在看向傅天佑时,她还是期待着他的回答,“天佑,你们的婚礼……”
因为在她那个年代,没有结婚证,唯一的只有拜天地,现在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她始终觉得婚礼更重要,只有举办了婚礼,才会被双方家庭成员认可,不然两人在一块,跟偷偷摸摸见不得人似的,这算什么事?
虽然这个女婿条件是好,可是自己的绵绵也是黄花姑娘,也不能白白跟了他吧!
只是,如果让她知道,她心中的听话、懂事的绵绵已被离婚后,该是什么表情,应该很崩溃吧。
夏绵绵盯着夏妈妈,大气不敢出,她看向傅天佑,眼中尽是小心翼翼,那里是祈求,是讨好,只希望他能看懂她的表情,别向妈妈说出事情。
傅天佑似乎读懂,又似乎没读懂,面露为难地开口:“妈,婚礼的事全听绵绵的!“
夏妈妈见傅天佑这么回答,似乎有难言之隐,那看向绵绵的眸光中分明带着宠溺和征求。
她似乎明白了一些,对着夏绵绵指责道:“绵绵,难道你不愿意?是不是怕我们没有嫁妆?虽然我们家是比不得其他家,可是妈妈也会尽自己所能,给你做身好衣服穿!”
夏莲莲骚的恨不得将头埋在桌下面,现在结婚都是给的钱,她的妈妈还停留在她当姑娘的那个时候,竟然还要做新衣?
她悄悄看向这个妹夫,很担心他会投过嫌弃的眼神。
夏绵绵感觉周围的眸光都看向自己,停下手中动作,从餐桌抽出一块纸巾将细细嘴角擦拭一番,来掩饰她的慌乱。
直到她将纸巾放下,才看向夏妈妈,笑着答:“妈,你说什么呀,天佑是那种在乎嫁妆的人吗?如果看重这个也不会找我呀,你说是不是?”
说完将视线抛向傅天佑。
“是,是,绵绵说的对,我选择她是她这个人,无关其他!”傅天佑打着哈哈开口,试图按照夏绵绵的想法粉饰太平,打消夏妈妈的疑虑。
这个时候她提嫁妆,无非是变着法的来试探他们罢了,也是出自她心里的那点不安全感。
“真的是这样吗?”夏妈妈这一次竟然看着傅天佑,再次确认。
傅天佑似乎真的是担心这个丈母娘不放心,没有一丝不耐烦,好看的眉眼笑了起来,“妈,确实是这样,嫁妆的事真不是事,只是结婚的具体时间只要绵绵认为成熟,我自然会举办郑城最豪华的婚礼来迎娶她!”
“好好,这就好!”夏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看着眼前的两人也顺眼了很多,心终于放在肚子里了。
“只是,不知道天佑这次出差要多久呀,绵绵一直在家住着,我们倒没什么,自己女儿,跟以前一样,只是呀,妈是过来人,想法跟你们年轻人不一样,这女人结了婚呀,还是跟着男人好,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嫁鸡……”
夏妈妈一时间顿住,想是在努力回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傅天佑忍不住接话。
“对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当然,天佑,这只是比方,你可比那鸡、狗强得太多!”夏妈妈继续说着她的观点。
只是她没注意到傅天佑那青得如便秘的脸,还有那惊得下巴几乎掉下来的夏莲莲,以及那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的夏绵绵。
“我的意思是呀,这女人要跟着男人走,如果男人在家,女人也要在家,男人去外地,女人自然也是要跟过去的,天佑呀,如果你出差时间过久,那绵绵是不是也要跟着你一块过去比较好呀?”
夏妈妈话音刚落,夏绵绵立马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直到周转人对她投来诧异眼眸光,夏绵绵才忍者不悦坐下:“妈,我们的事你不要管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你不能让我为了男人,牺牲自己吧?如果我不努力,咱们怎么住得上这新房?买想要的东西?”
“哎呀,你这妮儿,学会顶嘴了不是?女人再能干也不如找个好男人重要,你怎么就不懂呀?你挣多的钱没个可心的人疼你,有什么用,钱会给你说贴心话?”夏妈妈急了,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看着这个女儿。
夏莲莲看妹妹急了,拉着妈妈说,“妈,你不知道,现在呀,男女都一样了,女人有钱了也是可以挑男人的,可好找男人了!”
“你懂个屁,那样找的男人还是图你的钱,等你人老珠黄了,他也有钱了,赚够资本一脚就把你踹了,哪比得上那些只图人的男人呀!”
夏妈妈语重心肠地对着自己两个女儿讲,“真是不明白,这简单的事到了你们这里怎么就说不清楚了呢,难道我真的老了?”
“你不老,在我我妹妹眼里,你一直十八岁!”夏莲莲说罢,起身收拾餐桌。
夏妈妈阻止夏绵绵动手,“你别动,照顾好自己男人,天佑刚回来,你上午没事也别去上班了,陪陪他!”
“妈,你让我为了男人不工作?那有急事怎么办?”夏绵绵急了。
“那就晚点去,记着,你是结了婚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样只考虑自己!”
夏妈妈将饭碗一一收拾,便叫着夏莲莲向外出去,将空间留给好不见面的小两口。
举办郑城最豪华的婚礼!
如果不知道她同傅天佑的真实关系,就凭这一句,夏绵绵差一点听得心动了。
她抬眸,便看到傅天佑幽深的眸光正看向她,似笑非笑,看得她直想伸出拳头揍他一顿。
抬眼正好看到门外不时透过玻璃窗含笑看过来的夏妈妈,让夏绵绵忍住打人的冲动,只能愤愤地用目光杀人。
傅天佑好似没有看出她眸中的悦,竟然心情很好地站起身,在屋里打量。
夏绵绵一动不动地坐着,眸光随着傅天佑的身影移动,只见他装模作样地伸手撑在墙壁之上,似乎在丈量尺寸,又好像在探究着墙壁的装修。
装吧,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夏绵绵一声不吭,晾着他一个人在屋中乱转。
只到他打开一个房门,整个身大的身躯没入其中,那个房间,夏绵绵脑中嗡的一声,如炸毛的小鸡般从凳子上跳起,冲进去,指着里面的男人吼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