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穿的是平跟鞋,夏绵绵走起路来并不吃力,就这样轻轻松松进了小区。
今天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她的那套三居室。
哦,不对,那套房傅天佑已买走,只是还没过户而已,很快就不属于自己了。
之前傅天佑要她每天给她做晚饭,只是因为出了上次的事,她便没再来过。
因为潜意识里,她见到了他同自己继妹在一起,她心里排斥。
另一方面,她想着他可能也会因此对她特意回避吧,毕竟他那时候也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中。
原本以为他们就会很默契、很自觉得回避一下,没想到苏晴的出现让她重新做了决定。
是的,她要阻止她们的定婚,傅天佑和任何人定婚都可以,唯独韩文静不行。
之前她并不想阻止,一是不想多事,另外她知道上一世傅天佑跟韩文静根本没扯到一块,他的未婚妻是另外的一个豪门世家女子,最后还是跟他弟弟傅天恩成的婚。
可是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好多事情已并没有完全按照上一世的路线来走。
所以,她并不能任由它们发展,韩文静一旦真的跟他定婚,以苏晴狠不得弄死自己的性格,她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找自己麻烦,所以她必须阻止。
想到这里,夏绵绵加快了脚步。
随着电梯“叮”地一声响,楼屋已到。
夏绵绵提着大购物袋,来到门口处。
将袋子放于地上,蹲下身,掀开门前的地毯,便出现一个银色钥匙。
这是傅天佑留给她的开门钥匙,还在原地。
夏绵绵拿起,熟练地插入锁孔处,旋转,推门而入。
这里一如上次来的时候那般整洁,只是桌上已落了一层细灰。
夏绵绵伸出细白的食指入在桌上,竟然划出一个细道。
看来这几天傅天佑并没有来这里休息,只是,今天他会来吗?
想到白天给他发的短信,内容简洁,说她今晚会给她做晚饭。
她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他的回音。
本以为可能是他没看到,也可能看到了不想理会,只是她还想抱着试试看的尽情来到这儿。
或许他还每天都来这休息,那她也会见到他的呢。
只是看到蒙着灰尘的房间,她心里的那点期盼在一点点减弱。
这时候她才发现,他们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他想找自己那是轻轻松松的事,而自己找他,可没那么容易。
上班的地方要求有预约,家里更不敢去,一想到傅天佑母亲,她身体还止不住地哆嗦,那可是个比苏晴更难打交道的女人啊。
还有那冯倩,她现在是傅家新认的女儿了,不知道她现在傅家过得怎么样,真的过上了如公主一般的生活?
夏绵绵摒弃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既然来了,就有点动作。
将身上的藕荷色外套脱下,转身进了厨房,取出笤帚将屋里全然打扫一翻,再用拖把半湿拖一遍。
很快布满灰尘的抛光瓷砖地板上光洁如新,堪比镜面。
再从厨房取出抹布,麻利地将桌面、茶机悉数擦拭,屋子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整洁。
做完时,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了,夏绵绵此时已累得满头大汉。
钻入洗手间,对着水龙头捧了口水,浇在脸上,身上的那股燥热才好一些。
夏绵绵再出来时,脸上、发上还滴着水。
只是这门一打开,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已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背影。
男人背光而立,屋里灯光已被打开,柔和的光线洒在男人身上,整个身子带着朦胧的美。
他注视着屋里的阵设,伸手将灰色外套脱下随手挂于红木衣架,伸手将身上的白色衬衣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整个人的身影显得慵懒而随意。
听到身后动静,男子转身,正好对上夏绵绵那呆呆的目光。
女孩眸光清澈,在灯光的映衬,眸子里像是揉碎的星空般璀璨。
发稍的一颗水滴顺着尾梢滴落脸面,再经过小巧的鼻翼、饱满的唇瓣,流过弧线优美的下巴,再进入白色T恤上端的沟壑……
男人浓墨般的眸光深邃,眼神昏暗不明,喉结处上下涌动。
夏绵绵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赶紧开口,小脸也如春花般灿烂无比:“你回来了?”
傅天佑“嗯”了一声,便转身向沙发处走去,整个身子斜靠在沙发后背,长腿搭在贵妃榻上。
眉头微微蹙起,这条腿显然已恢复得差不多,只是长久的站立后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此时放于沙发,那种酸胀感觉才有所缓解。
夏绵绵凑上来,挤出笑:“那个,我刚把屋里打扫干净,正要做饭,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傅天佑不语,就这样看着夏绵绵娇小的身子钻入厨房。
隔着厨房的玻璃门可以看到女孩身上转着碎花围裙,头发被利落地绑于脑后,麻烦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不知觉得,傅天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过多时,夏绵绵已将粥熬好,今天这个是鸡蛋白粥,是将白面搅于锅中,最后洒上蛋花,所以这个速度很快,并且养胃,滋补身体。
夏绵绵已将粥盛出来,并将超市新购买的小菜一一摆放盘子,几个花卷呈于餐桌,虽然简单,可是却也很是开胃。
转头看向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傅天佑,夏绵绵想要开口,刚张开口却没有发出声,虽然傅天佑进来时并没有指责自己,还默认了自己的进入,可是这一段时间没打招呼地没再来,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看到桌上还缺少筷子,夏绵绵心想算了吧,先取过筷子再叫他吧。
就这样,夏绵绵将碎花围裙取下,再次转入厨房。
这个筷笼是自己之前购买的,原木的,在透明吸盘的支撑下挂出墙壁,傅天佑住来时很多地方已改动,唯独这个厨房还是原来的模样。
夏绵绵想不出他这是什么意思,原本还以为他也要大搞一下的呢。
夏绵绵取出筷子,刚一转身,便撞在一个高大的身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