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子背对着高个服务生,根本没收到他的暗示,见他们几个不相信自己,有些急了,大声争辩:“你们笑什么,你知道我妹是谁吗?是老板呢,你知道傅天佑跟我妹说的什么吗?”
“什么呀!”其他人装作吃惊的模样配合着问。
“就不告诉你!”赖皮子也卖起了关子。
其他人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重复着“就不告诉你……”
就连本来没注意到这的几个服务生也走过来看热闹,赖皮子此刻也顾不得再吊他们胃口,噼里啪啦道:“他,傅天佑同我妹已同居一室,真的!”
他这样的辩驳让后来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这个新来的人真是个秀逗,太可爱了。
只是这笑声没多久,突然停下。
服务生瞬间双腿发软,静若寒蝉。
如做错事被抓到现形的犯人般不敢吱声。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刚刚那个一直朝着他们挤眼睛的高个服务生的用意,只是为时已晚,谁让他们全没当回事呢。
让他们如此惧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知何时走到他们后面的老板娘——苏晴。
平时他们任何打闹都可以,只要不被她撞上,在这里他们最怕的就是苏晴。
她可以给他们工作,给他们发工资,发奖金,只要让她发现一个不好,一句话便可以让他们滚蛋。
这也是他们对她又敬又怕的原因。
然而刚刚他们肆无忌弹地大笑,显然已被她全部抓个现形。
都怪他们刚才没注意,什么时候老板娘来了。
空旷的酒店此刻寂静无声,“咚咚”的心跳声还能隐隐察觉。
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他们看得出来,老板娘是真生气了,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只希望不是自己。
赖皮子更是吓得黑黝黝的脸色顿时煞白,不会吧,刚干几天的工作要没了吗?
老板娘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直到站在赖皮子面前,盯着赖皮子好久。
在赖皮子被盯得快撑不住时,苏晴终于开口:“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赖皮子听到她这么问,更是腿软,赶忙撇清关系:“姐,不,不,我没有妹妹,我逗他们玩的!”
其他的人听到他这么说纷纷瞪向他,很是愤恨不平,妈的,逗我玩,有这么玩的吗?
苏晴看到他这几乎吓傻的怂样,心里鄙夷。
身子往前几步,原本沉寂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让人看着少了份尖酸,多了份体贴,盯着赖皮子一字一句地说:“你别怕,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告诉我,我不会怎么着你的!”
既然说到这里,赖皮子也不藏着掖着:“她真的不是我妹妹,我只是在追她妹妹,还没得手,她的妹妹叫夏绵绵!”
夏绵绵三个字刚落地,苏晴一下子伸手抓起赖皮子的衣服前的领口向自己身边拽,赖皮子几乎觉得要快窒息了。
只是在外人看他,苏晴在上,赖皮子缩着身子在下躲避着老板娘的力道,身子如此亲密,看上云竟然如此暧昧!
其他服务生大气不敢出,呆呆地盯着这一副,有的女服务生不好意思地捂上了双眼,脑海里纷纷恶补霸道老板娘硬上男员工的镜头。
真没想到,他们的老板娘竟然好这一口,只是看看赖皮子这副皮囊,这,这口味也太重了些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同居的?”苏晴手上的力道更紧,一步步逼问。
“咳咳……”赖皮子快要憋死了,苏晴才缓缓放松了力道,“快说……”
“她,夏,绵绵说晚上给他做饭!”赖皮子刚说完,苏晴手上力气一松,他整个身子向下跌去,如果不是及时手撑着地面,一定会摔得四脚八叉。
他慢慢起身,伸手揉揉屁股,看苏晴还盯着他,又补充着:“其实我也忘了原话了,不过意思是夏绵绵是每天晚上给他做饭的,如果不同居怎么做饭?”
苏晴听后不再追问,默默转身,离开。
直到苏晴离去,赖皮子才长松一口气,好险呀。
其他员工也不敢再说其他,赶紧默默各就各位,做自己的手头工作。
苏晴离开后,径直打车来到一个偏远地地方,直到他敲响那个带着铁锈的大门,她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此时的她已无其他更好的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来找到他。
不多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出,看到来人也不由怔,这个女人可是很久没有联系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流着一头卷曲的长发直到肩膀,三指长的胡须微微卷曲,一眼看上去很像那些从事文艺的人,浑身透着放荡不羁、我行我素,很有个性的一个人。
中年男人盯了苏晴长达一分钟,复杂的眼中满是震惊、不甘和怀疑。
最后化成了一道复杂的笑,伸手拉开铁门,迎苏晴进屋。
这是一座有个小院的旧宅,院落全是小石字铺路,一直延伸到主屋。
十八年了,一如当初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打开屋门,淡淡的松节油味漂如鼻尖,屋子四周墙壁挂满大小不同的各色油画。
其中一个画架上还放着一副未完成的画作。
男人并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苏晴转着屋子打量。
苏晴看后,转身,看向身前这个曾经让她疯狂过的男人,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他好像比之前更有味道,那种与生俱来的男人的狂野更淋漓尽致。
长发中年男人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痴迷,身体的本能已给他做出了行动。
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长发男子伸出结实的双臂,一把将苏晴打横抱起,迈着强劲有力的步伐向内侧的卧室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