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悄悄打量着杨叶,看到杨叶一副你们很配的模样,纪岚心中顿时感觉委屈无比,挣脱司空东溟的右手后,人影一闪,站到了杨叶身边。
没有任何言语,纪岚用行动说明了一切。司空东溟面无表情,心中伤心无比,只是没有流露出来,宛如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
杨叶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十分尴尬。杨叶低着头,冲着纪岚说了几句什么,纪岚倔强的摇了摇头。
“你去皇城吧,等我完成了这边的事情,就去皇城看你。”杨叶安慰道。
闻言,司空东溟回过神,劝道“对!只有在皇城,我才能好好的保护你!”
“咱们进屋谈吧!”司空东溟回过神,恢复往日的冰冷。目光只有落在纪岚身上时,才会出现无奈,温柔的神情。
“嗯!”杨叶微微颔首,旋即朝着草屋内走去,纪岚紧随其后,司空东溟将一切皆看在眼中,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屁颠屁颠的跟着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他很无奈,也很不爽。
三人进屋坐下,纪岚硬是坐在了杨叶身边,司空东溟独自坐一边。杨叶看出了司空东溟对纪岚的心思,却没有点破。
“并州正在酝酿一场极大的战争,届时万毒门将会成为主战场,势必波及甚远,说不定整个焰阳城都会成为战争残骸!你留在这里很危险!”司空东溟劝道。
闻言,杨叶眉头微挑,心电急转。纪岚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双眼上翻,俏皮的贴在杨叶的臂膀上,经过这件事之后,纪岚已经用行动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明白。
“不仅如此,其余三洲,也是如此,所以全大陆只有皇城才是最安全的!纪岚!你跟我皇城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司空东溟紧张道。
“你说并州正在酝酿一场极大的战争?”杨叶疑惑道。
“没错!亲王府咄咄逼人,这几年大动作连续不断!各州的城主皆换成了自己人,并且招兵买马。父皇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顾恋兄弟之情,迟迟没有出手。但是,亲王府的野心日益膨胀,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揭竿而起!到时候四洲一齐反魂朝,大战就会开始了!”
“父皇虽然顾恋兄弟之情,但是对重千楼以外的人,绝不手软,恐怕会派出大量高手!屠城!”司空东溟逐字逐句道。
闻言,杨叶到吸了一口凉气,屠城!听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纪岚却不为所动,仿若没听见一般。杨叶推了推纪岚,道“你还是回皇城吧!你跟在我身边太不安全了!或者你投奔你的叔父也行!”
“我哪儿都不去!”纪岚撅着小嘴,倔强道。见状,杨叶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冲着司空东溟苦涩的笑了笑,只见司空东溟面无表情,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我这辈子,只爱澹台贤一人!”杨叶不顾司空东溟那吃醋想杀人的目光,紧紧的贴着纪岚的耳帘,轻声道。
闻言,纪岚瞬间沉默了,眼眶再次湿润起来,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眼底深处充满了失望,悲伤。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杨叶,带着哭腔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叶没有回答,目光坚定的看着纪岚,微微颔首。心中五味杂陈,隐隐作痛,一看见纪岚这个样子便浑身难受,恨不得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司空东溟看的一脸茫然,心疼的看着纪岚,想要安慰一番,却发现纪岚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心思全部落在了杨叶身上,旋即静静的看着纪岚伤心,自己也跟着伤心起来。
“我在皇城等你。”纪岚留下这句话,旋即走到司空东溟身边,道“我们去皇城!”
“好!去皇城!”司空东溟闻言大喜,冷冰冰的面庞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叶,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杨叶冲着司空东溟和善的笑了笑,脑海中疯狂闪过纪岚的身影,宛如放电影一般,连续不断。在九龙渊地认识纪岚,旋即救着纪岚出去,与纪岚一同闯荡,生死与共。
经历了这么多,若说对纪岚没有半点感觉,绝对是自欺欺人,但杨叶心中已经有了澹台贤。
静!
草屋一下子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纪岚低着头沉默不语,小声的抽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她身前已经湿了一片,全是泪水。
司空东溟心疼的看着纪岚,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纪岚的秀发,目光始终落在纪岚身上。
杨叶扫视一眼,干笑两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祝你们一路顺丰!”
“嗯,这个你拿着!”司空东溟目光微变,递给杨叶一块玉佩。杨叶接过玉佩,头也不回的离开草屋,急速奔向万毒门。
就在这个时候,纪岚缓缓抬起头,不舍的看着杨叶离开的方向,直到杨叶的身影完全淡化,消失。纪岚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半步,目光渐渐失去了焦距,纪岚抽噎着站在原地发呆,谁也不知道纪岚到底在想什么。
“纪岚。”司空东溟轻声呼唤道,弹出双手在纪岚眼前摇晃,纪岚毫无反应。
“纪岚。”司空东溟轻轻拍了拍纪岚的额头,纪岚瞬间惊醒,错愕的看着司空东溟,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抹干泪水,强笑道“嗯?怎么了?”
“没事。”司空东溟看着强颜欢笑的纪岚,只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旋即露出一丝笑容,两人相视一笑,两人都看得出来,对方的笑容并不是发自内心,皆是强颜欢笑。
……
杨叶回到万毒门,立即洗了一个大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旋即躲进机缘秘境,回到万毒门后,谁也不见,立即开始修炼。
“难不成没找到纪岚?!”夏侯平与众人聚在一起,回想起反常的杨叶,他们只能如此猜测。
杨叶此刻已经进入机缘秘境,整个人站在瀑布下,任由湍急的瀑布冲刷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