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人靠的极近,宴心能够感觉到这男人胳膊上的二两肉,按照她多年在外征战的经验来看,要想挣脱这绳子应该并不可能。
“喂,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开。”她倒吸了一口气反问。
“有有有,我捡了块石头,就快要割开这绳子了,你别动。”
说罢这男子就开始在她身后蹭来蹭去的,另一只手竟然好死不死的贴在她的屁股上。
宴心气急又不好发作,只能低声警告他不要乱动。
“小妹妹我知道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了,你放心,等我回去立刻禀报我爹娶你做妾!”
男子没有放弃,一本正经的许下承诺。
宴心在乎的哪里是这么一回事。
“谁要你娶!”
那唤作罗云溪的男子陷入了沉思,半响才憋出一句。
“……难不成现在的姑娘都这般开放了?”
宴心嫌他多事便不愿意再搭理他,等了好一阵子这货才把绳子给弄断。他欢喜的回过头来,忍不住冲着宴心炫耀道:“小妹妹你看,我就说没事的!”
她一手拍在那人的脸上,“谁让你回头的,别过去!”
宴心解开绳子,立刻跑去一边捡起自己的衣裳,可谁知道她脚上还有一截绳子牵制,身后的男子突兀被她扯了过来,直直的摔在了她的身上。
“唔——”
宴心趴在这周围的大石块上,吃痛的叫出了声,待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才发觉……有什么东西正好抵在她的大腿内侧……
她一下红了脸,赶紧爬起身,推开这个男子就要教训他。可是当她回头看见这个男子的面容时,却欲言又止。
这男子肤色白皙,淡眉轻挑,一双桃花眼正盯着自己,还有他那赤着的上身有让人忍不住去摸一把的冲动。就算是几经狼狈,但却也是能够勾起旁人兴致的模样。
“怎么样,是不是对本公子特别满意呢?”
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说起这话来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自信。
宴心解开脚踝上的牵制,别过头去把衣服扔给他。
“穿好你的衣服快点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仇家又要找上门来。”
“小妹妹,你是谁家的姑娘呀,等我回去让人去你家提亲啊。”
男子倒是破罐破摔,也不急这穿衣服,关心起宴心的家世来。
宴心不理会她,整了整衣衫就往山洞外面跑去,她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臂和身上的特征,没错了,这就是十年前的自己。
这个地方山草丰茂,枝叶生长的方向偏向西边,整个山头以蝴蝶花和紫竹为主,若她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澜州城的后山了,小时候她经常偷跑来这里习武。
可谁知道两年后的那天柳家灭门,自己被逼无奈去往边塞。
突然宴心身侧的树丛一动,一个人的影子映了出来,凭借宴心在沙场驰骋多年的经验,她想也没想就躲到了一边的大石头后面。
“十四来迟,让公子受惊了。”
那是个穿黑色衣服的蒙面男子,按照宴心的经验来看,他应该是个影卫。
宴心打量着他们主仆二人的装束,探不出一个所以然。
她记得自己死去的那一年是天榆王室,佑明二年,也就是十年之后,那个时候的影卫已经很常见了,基本只要是富家公子身边都会有三四个。
那这个男子该不会也是皇亲国戚吧?可她曾在宫中多年,也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呀。
“没想到属下去平南王府不过半个时辰,就让公子蒙此大难,果然那些人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么?”
罗云溪勾唇,不以为然,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像刚刚那样的窘境。
“无碍,我们要的东西拿到了么?”
十四低下了头,“属下无能,平南王府戒备森严,光是存放书籍的地方就有十余处,属下……”
平南王府?难道这对主仆是冲着平南王来的。
平南王也算是在澜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凭借着和朝廷上的几个官员交好,在陛下那里混了个王爷的名号,实际上一没有实权,二没有兵力,不过一个纸老虎罢了。
不过他倒是会讨好朝中的贵人们,天天送这送那,让自己家夫人常年住在浔阳城与那些达官显贵的夫人交好,自然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柳宴心从来没有忘记他们两家的渊源,上辈子,平南王这个皇室忠犬,可是将自己灭族的人!
宴心舒了口气,若真是冲着他去的,倒也不错。
“谁!”
这话音未落,一柄利剑已经指到了宴心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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