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逢
我看了那个女子很久,就是想不出事情的前后因果来,看样子我还真如章以浩说的一样像个猪头!对了,章以浩、章以浩。我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怎么,想到什么担心的事情了?”那个人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后站起身。汗、丫的,居然走路都是用飘的!我彻底震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魂魄?我暗暗吃惊了一把。还没等我回答,她居然又缓缓开口,“我本来就是魂魄,不要怀疑!”我一听,差点又断过气去。这个人居然会读心术!苍天啊,都是同一个人,为啥我就不会?真是悲催!
“伤还没完全好就不要去想他的事情了,其实我也挺想他的。”那女子不知道又拿了什么东西飘到我身边就往我嘴里塞。我剧烈的咳嗽地问道,“你给姐姐我吃了什么?”女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轻飘飘的说,“放心,不是毒药,我还没傻到去毒害自己的身子。”
我觉得这个所谓的自己真的比我还要难搞定,简直就是把我身上捉弄人的优良传统发挥的淋漓尽致、炉火纯青。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丫的,就算不是毒药你就不知道好好喂我吃啊,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等气稍微顺了那么一点的时候,“我说,是不是你救了我?”
那女子哈哈大笑,然后飘到我左边躺下,对着我说,“不要误会,我救的是我自己。我可不想就这样在三界中消失了。大任都还没完成哩。”汗、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自恋了,这女的简直就是自恋中的极品,刚刚她那语气,好像她多骄傲似滴。气死我了!
我懒得理她,索性闭起眼睛。好端端的,居然雪花婆婆就变成了假的,然后居然就又有了前世的记忆;想死却没死成,现在倒好,又回到了这里,还得面对这么个自己。苍天啊,你对我也太好了!
“喂,我说,你也别在那里胡思乱想了。这管天的事情可还是你睡神的事情哦。好好睡一觉,伤好了你也就醒了,然后去找太阳神之女。”丫的,你说的倒轻松,这思想是我自己能控制住的吗?汗、居然是我管理天的!那啥,那我以前祈求苍天,难道都是在祈求自己,怪不得一点都不灵!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别问那么多,快点睡觉!”那声音居然变得飘渺。我睁开眼:汗、那人居然不见了。飘走吧飘走吧,小心撞见黑白无常!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恨不得把那个所谓的灵魂千刀万剐!丫的,居然把姐姐我扔在了路上!怪不得我说我怎么一身冰冷哩,丫的,小心以后我遇见你我荼毒你。不,应该是以后你想回到我身体里小心我不让你回来。居然这么对待你的身子!呜呜,我身体都冷得没有知觉了?这大黑夜的,这天之涯那么大,我到哪里去找林默他们啊!欲哭无泪。丫的,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个鬼魂魄!
呜呜,好吧,我只得认命了,谁叫我要喜欢的人是章以浩,谁叫我要用泪玉的最后一式,谁叫我技不如人,谁叫那个死魂魄救了自己。现在看来,只得一个人慢慢去找林默他们了。郁闷啊,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了,章以浩那伤势不知道整好了没。我无语的仰天长叹:“姐姐我从现在开始要孤军奋战了。”那啥,其实我心里还是在想会不会遇见魔界的人,还没等我走出几步,突然幕色里居然出现一道亮光,刺得我眼睛一阵胀痛。真是奇了怪了,章以浩他们在很久以前不是说天之涯已经进入全黑色时代吗?这强光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立马警戒起来,不是我胆小,是经历了一次生死是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拥有生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所以,一定要努力的活着。我一提气,居然感觉自己的灵力好像在体内更自由了,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还是把泪玉给召唤了出来并握在手上。
可是等了好久,连个鸟动静都没有,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那光线越来越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暖和了。汗、暖和?!我天才级的想到这个问题后才慢后拍的看向周围:无语死,地面开始融化?现在周围是个什么情况:所有的东西都在滴汗。阳光?我真的看见了阳光?我只能说当时的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感觉自己在海绵上,一身都软绵绵的。开玩笑,在天之涯的这些日子可都是托了月神的福才得以不摸黑。
“一月?”来人不确定地在我身后问道。
我迟疑地转过身去,顿时好心情全部消失,冷淡地说道,“今天算我倒霉,你想怎样?”汗,怎么就遇见他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张以轩在看到张一月那熟悉的身影时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刚才那一声也只是试探性地一喊。在他用血剑刺透她心脏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这大半个月他都在自己的魔宫努力地忘记那一幕,可是,却只会加深他的记忆,今天是他第一次出来,因为他要让连累她死了的人都统统给她陪葬。可是,为什么眼前的她却对自己变得那么冷漠,一如一百年前。张以轩落寞的开口,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月,真的是你?我没看错?是不是?”
搞飞机啊?不是我那是谁啊?不要以为你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就会放低警惕,再怎么说我们是敌人。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下不起那个狠心打击他啊?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我说,魔尊大人你到底有何贵干?该不会又想取我的性命吧?要的话就快点,这戏也该演完了。”你不累我还嫌累哩。真是的!
张以轩心里一阵发痛,眼神一变在变,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的情绪,像平常一样说道,“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他顿了顿,没有接着说。
我冷笑,事不关己的说,“否则就让我灰飞烟没?呵呵,还真是看清了你理!后会无期!”我果断的说道。呵呵,开玩笑,要真是打起来我还真不是他对手,居然老虎都说了要我走,那我这只弱小的动物肯定要马上走啊,只是,真是奇了怪了,魔尊居然放走神尊?
这样也好,本来就是你欠我的。张以轩,为什么原本善良的你会在一百年前变成魔尊?难道真的是你在一百年用剑刺透我心脏前你说的那样,你之所以成为魔尊都是因为我?可是,张以轩你可知道,当我们第一次在渭河相遇的时候,你明朗的笑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你问我,“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你的声音是那么的明朗,以至于后来我都无法相信给我带来种种痛苦的人就是你。渭河的水哗啦的流着,我记得当时的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你,然后反过头继续看这那潺潺的流水,那时的我已经被告知要和月神在一个月后完婚。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到底要不要嫁给他,因为,对于月神,我从没见过他,只是听父皇说他是对我一见倾心。可是,是什么时候他见过我,我却记不起来。我站在渭河的旁边,感觉自己就是这渭河的岸,即使承载着水,却没有温度。
“你在想什么?”你在我身边坐下,然后认真地问,“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他?”明明语气听起来那么平静,可是我却被你这句话所深深地震撼,我以为,你懂我。然后,我淡淡地笑,“你怎么知道?我有说我不嫁吗?”风过,吹起你纯白的衣角和零散的头发,张以轩,你不知道,那时的我以为我看见了神界最纯净的灵魂。
“恩,你说了。”你呵呵的笑,嘴角里面露出一副高深莫测。
我不解,把眉拧得像一团布,不高兴地说,“你这个人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心里一急,把嘴嘟得老高。然后狠狠宛了你一眼,又把自己的目光放回远处。
四周突然变得很寂静,只有渭河的水发出细微的声音。我以为你走了,然后弯下身抱住自己的双膝,自言自语,“河水,你说为什么父皇要我嫁给他?我还真的不想嫁给他。那么,他长什么样子呢?有刚才那个人那么帅吗?可是,我不是要嫁给他了吗?”我越想越低落,然后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索性把头也埋进膝盖,“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嫁。我不喜欢他。”
突然,一滴水水接着一滴水滴在我的手上,我诧异地抬起头,惊讶地大声斥道,“你怎么还没走?”刚才,就在我抬起头碰见你挨近我脸庞的帅气的脸时,我的心突然变得有点节奏,扑通扑通,撞击着我的胸膛。
“我又没说我要走。”你随性地坐下,表情严肃,“既然不想嫁就不要嫁了。”当我疑惑的眼光碰触到你的眼神时,你突然又变得现在该开玩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爱嫁不嫁。”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爱嫁不嫁,可是,我有的选择吗?我是睡神,可是,我还是神尊的女儿,他最宠爱的女儿!呵呵,真是好笑。就这样嫁了吧,就这样吧。
自从在渭河见过张以轩,我就开始一再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嫁给月神了?然后,也会在夜深的时候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想月神是谁,想在渭河遇见的那个人是谁。我想我足以用一生的时光去揣摩时光,可是,我却不曾想到,我们都是在用一生的时光体谅时光,用一生的弯路完成半生的心事。而,张以轩,就是我半生路上的分叉点。
父皇问我,“一月,你这几天每晚一个人都在房间里面想什么?”
能想什么?父皇,在别人眼里,你是宠我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横在你和母后心里的一个坎。那位美丽的天后,她不是我的母后。我抬起头看着父皇,久久后才扯动了嘴角,“没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未来的夫君长什么样子。父皇,你说他长什么样子,他会不会对月儿好?”我努力笑的开心,可是,心却一阵一阵的落寞。父皇,你可曾真的为我要嫁人而开心?为什么我从你的眼里看到的却是满眼的荒芜?罢了,罢了,即使我说不嫁你会同意吗?不,不会的,你是神界的首领,谁也不能违背你的意愿。即使,我是你的女儿,也不能避免宿命。
神尊看着张一月,眼里面有化不开的感情,浓烈而忍痛。最后,他拍拍站在自己面前永远乖巧的女儿的肩膀,语气坚定,“月儿放心,父皇给你选的当然是最好的,他要是对月儿你不好,父皇就贬了他,可好?”可是,那声音里面却明明有太多的顾忌,多得连他自己都轻易地发觉。
我笑,可是,心却莫名的苦涩,“有父皇在,月儿什么也不怕。父皇最好了!”可是,父皇,当时的你为什么在听到我这句平常说的话时却把眼光停留在了原处?
正当我以为我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或者说是在诸神的祝贺声中嫁给月神的时候,却不曾想到,有人在新婚之夜闯进了月神的府第。要不是我以为是月神而放低了警戒,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人打晕,然后开始了我微凉生命的痛楚。而,这个人,就是张以轩。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我居然躺在渭水的边上,水还是那水,只是,时间已不是那时间。微痛的脖子是我发出轻微的痛楚声,然后身后一个声音风轻云淡的响起,“你醒了。”
那是那天在渭河遇见的那个人的声音!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就是这个声音动摇了我几百年服从的性格。我诧异地看着他,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婚,慌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我不是应该在月神那里?”所有的事情一下子撞到一起,我真的有点想不明白。
“我叫张以轩,你记住了。”语气里面透着淡淡的坚持,不容反抗。
我沉默了半响,看着那个在记忆里面出现了仅仅一次的男子,然后终于变得淡定,“你有什么目的?可是,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你可知道,若是你要对付我父皇,挟持我其实一点用也没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从内心宠爱过我。若是你拿我挟持月神,真好笑,那个男人,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他,之于他对我一见钟情,谁晓得是不是父皇为了让我嫁给他而说的谎言。
张以轩把眉一挑,嘴角的笑却越来越大,“我还真有企图。”
我看向张以轩消失的地方,心里感觉涩涩的。不是我贪心,而是,现在的结局早已经在那个时候写好了。天之涯亮了哩,那么,是不是说明魔界已经没有控制这个地方了?可是,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天之涯一瞬间拥有了光明与温暖?雪花婆婆?不,绝对不可能!天之涯的子民现在都还在魔界的手上。那么,是谁?
我浑浑噩噩地在天之涯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只觉得这天之涯的太阳永远也下不了山。一路走来都是破败不堪的茅屋以及一些水在地上懒散的躺着。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想明白:我所到的地方居然由原来的荒草蔓延转眼间就变成春意盎然,而且,地面上的冰块绝对会马上融掉参入地面。
除了惊讶我只能惊讶。关于这些现象,我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原理来解释。走得有点累了的时候我就找一间茅屋休息下,幸运的是,房子虽然简陋,但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看来天之涯以前确实是个幸福的地方。
“睡神!”正当我经过的第N座茅屋睡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惊醒。当雪花婆婆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在我眸孔渐渐放大的时候,我终于不相信地使劲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吧?我是在做梦吧?雪花婆婆怎么会在这里?”